众人听着王清的话，嘴角直抽抽。

死不瞑目，用在你儿子王孟身上更合适吧……

你这都还没死呢，怎么瞑目？

昭阳帝身子一僵，看着自己靴子上染上了一些不明液体，额角青筋直跳。

深吸一口气，他挥手示意常贤将王清拖开。

“陛下，老臣不走，求陛下给老臣做主……”

王清死死抱住昭阳帝的鞋子，鼻涕眼泪流得更欢了。

程公公拿着一双龙靴，无奈地上前，“王大人，您这样抱着陛下，陛下也没法给你主持公道啊。”

昭阳帝深吸一口气，为了维持人设，强忍着把人踢飞的冲动，一字一句沉声道：“王爱卿，你先起来，朕一定会查明真相。”

王清察觉到昭阳帝话语中的冷意，被丧子之痛冲昏的头脑清醒过来，连忙松开手，老老实实跪好。

程公公连忙拿过帕子，擦干净昭阳帝的靴子，指挥着另外两名小太监，拉起丝绸遮挡住众人视线，动作迅速地为昭阳帝换了干净的鞋子。

太后扫了眼周围，视线定在林婉如身上，“林小姐，王孟死时，你在哪？”

林婉如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眼中带着慌乱。

听到太后的话，她跪了下来，“启禀太后娘娘，臣女与王公子行了一段路，皆因臣女看到梅花鹿，追逐时，遇到王公子，便请求王公子帮忙。

但臣女骑术不精，不多时便跟丢了，也再没见过王公子，直到……”

太后紧紧盯着她的眼，语气莫名，“林小姐乃是京城众多贵女的楷模，每年骑射也能猎到猎物，比起王孟，你的骑术应该只高不低，怎会跟丢了？”

林婉如闻言，眼底划过暗芒，刚想说话，姜馨插过话。

“太后娘娘，林小姐毕竟是女子，骑术不及男子，也能理解，林小姐这副模样，大概也吓坏了。”

林婉如听到姜馨的话，眼底划过诧异。

姜馨帮自己说话……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昭阳帝看向常贤，沉声道：“去查。”

常贤恭声应下，带着禁军往王孟死亡的地方迅速而去。

苏小小抱着白狐，跟着轩辕清沐回到猎区，看着林间增多的禁军，诧异地问一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禁军，“出何事了？”

“大皇子，郡主，户部侍郎王大人的儿子，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