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阴哲，你也是朝廷重臣，为什么要和血魂的那些人勾结，暗害于我？”东方启阴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老头。

老头端坐在太师椅上，浑浊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感情，“成王败寇罢了，如果我们成功的话，我们能得到的东西会比现在多的多，只是我们赌输了，所以……”

“所以你会失去所有。”东方启阴伸手一抄，从暗影中抓出一个中年贵妇，贵妇手中还握着一把暗黑色的匕首。看起来是想要偷摸刺杀一波东方启阴，但是被她发现了。

“这就是你的底牌？”东方启阴嗤笑一声，攥住贵妇的手腕轻轻一握，就将她的手臂折断，匕首化作一滩黑水消失不见。

“我说了，我们赌输了，自然是愿赌服输。”谭阴哲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哪怕你的女儿死在你面前？”东方启阴转头看向那个贵妇，她的手腕诡异地向后折断，但是却咬着牙不肯求饶。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如果赢了，获得的东西会比现在多得多，只可惜我们的话语权太少，不能第一时间给你补上一刀。如果当时把你除掉，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田地。”老头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呵，那就如你所愿。”东方启阴冷笑着，左手掐住贵妇的脖子，右手抚上贵妇的脸蛋，动作轻柔，看上起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作一般。然而这个唯美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东方启阴突然扣住贵妇的脸，手上用力，将那颗美丽的头颅捏爆。

然后，她将沾满鲜血的手在贵妇身上擦了擦，将尸体随手丢在一旁，在看向老头，他还是那副沉着冷静的模样。

“满意了吗？”老头问道。

“你要是死了，我就心满意足了。”东方启阴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说个小秘密吧。”老头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角落的尸体，才转过头看向东方启阴。

“说吧，我要看看什么秘密能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东方启阴从容地拉过一把椅子，在桌子前坐下，看着老头，示意他开口。

“听说殿下有了个心上人？”老头露出笑容。

“消息很灵通。”东方启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不知道，你多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老头脸上笑意更盛。

“拿他来威胁我？杜氏会保证他的安全的，你们还没法和杜氏碰一碰吧？”东方启阴说道。

“杜氏也不是全都拿去保护他了吧，和整个杜氏作对我们做不到，但是牵制住一小部分的作战人员，我们还是做得到的。”老头说道。

“他现在在哪？”东方启阴站起身，双手按在桌案上，在实木打造的桌案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手印。

“想知道？大概先我女儿一步走了吧。”老头很满意她的表现，慢悠悠地说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东方启阴突然笑了起来。

“殿下，你赢了，但是，代价是什么呢？”老头笑眯眯地问道。

“我付出了什么代价不重要，但是……”东方启阴收起笑容，“我本来只要你俩的性命，但是现在，你们谭氏，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你什么意思？”老头也收起笑容，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表情，他隐隐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他说这些话，只是想临死前恶心一下东方启阴而已，但是现在，他好像低估了那个叫李飞秋的人的作用了。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活的久一点……久到整个谭氏宗族没有人活的比你长……”东方启阴惨笑两声，抄起桌上的毛笔，扎住了老头的手，把他钉在了椅子上，然后转身出门，全然不顾老头恶毒的咒骂。

东方启阴走出书房，迎面撞上了几个手持长刀的护卫，面对砍过来的长刀，东方启阴将书房中顺出来的砚台掷出，将冲在最前面的侍卫击飞，落在院墙上生死不知。

然后她握手成拳，将后续几个侍卫身上砸出几个血洞。在解决了这些人，东方启阴继续往外走，路过一具尸体的时候，顺手抽出一把长刀，开始在谭氏宗族内游走起来。

她来的时候，是静悄悄来的，事发的时候，只有少数人知道发生了情况，所以这些人在面对东方启阴的时候，根本没有一点逃生的希望。反抗的话，只会死的更快一点而已。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整个谭氏宗族已经被东方启阴清理了个干净，踩着满地血水，回到了书房中，老头还在挣扎，但是看到满身是血的东方启阴，他也知道了什么，颓然地坐了回去。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老头问道。

“错，这应该是你想要的结果吧。”东方启阴将手中的一串人头丢在他面前，“杀的太多，就带回来几个，不过不要紧，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这个时候不妨说一下遗言。”

“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迟早要遭报应的。”老头闭上眼睛，不再看那几个人头。

“呵，你还真有意思，这是谁先开始的？”东方启阴眼睛通红，“祸不及家人，你们又在干什么？我阴阴已经放过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对于李飞秋的生死，东方启阴其实还是抱有期望的，所以她第一时间去的是杜氏的人员管理的地方查名单去了，上面显示今天确实有人执行暗杀任务，而任务目标还真的就是李飞秋。所以她杀完人后，才会回到这里，等着最后的那些人回来，把所有人都给包圆了送走。

……

“啊，稀客啊哈哈哈……”杜老头看见楼紫衫来到杜府，感到有些意外。

“杜老爷别这么说，我被赶出来了，现在早就不是公主了，因为没有地方去，所以就先在你这里叨扰几日，杜老爷不会赶人吧？”楼紫衫彬彬有礼。

“哎呦，我就一平头老百姓，哪里担得上老爷这个称呼，殿下只管住便是，哪里谈得上叨扰呢？”杜老头陪着笑说道。

“没事，大爷你不用担心她，让她去我那个小院住，吃饭的时候多送一份来就行。”李飞秋倒是毫不客气。

杜老头感觉要出事，因为李飞秋和东方启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个公主，他在羡慕李飞秋桃花运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宅邸和朝都的安危。要是李飞秋没法协调好俩人的关系，杜氏就要考虑吧宅邸搬到哪去了。

就在李飞秋领着楼紫衫到自己小院去的时候，杜老头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东方启阴眼神呆滞，浑身鲜血地往里走，真个人表现得浑浑噩噩，好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

“殿下，您，您这是干啥去了？”杜老头心惊肉跳，他也是见多了大场面了，但是看这个情况，东方启阴跟他说自己去屠城了他都信。

“杜老爷子啊……没事，没事……”东方启阴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呜咽声，语调有些奇怪。

“不就是男人没了吗？再抢回来不就完了？”杜老头说道，“这，没必要这样吧？”

“抢？去哪抢？要是有办法，我早就去了。”东方启阴惨笑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小院走。

“那个，殿下，你别太悲伤啊，那个，李先生已经回来了，你要不要先收拾收拾再去？”杜老头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他都受不了东方启阴身上的血腥味。他真怕李飞秋看见她直接晕厥过去。。

“不必了，我……”东方启阴摇了摇头。

“那行，但是，殿下你也不要太难过……情郎带着别的女人回来，确实……”但是他怕东方启阴拿他撒气，后面越说声音越小，东方启阴完全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