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赌气，大大方方地上了冷慕啸的车。

她可不想大晚上穿着居家服在医院门口吹西北风。

冷慕啸开着车，余角扫了她一眼，调整了一下车内的空调，直到落小易抱臂的手放下。

“你不应该这种态度对我母亲。”

“所以你特意过来是说教的？”

冷慕啸没接她尖锐的反问，而是自顾自地说：“慕晴吃安眠药自杀，我母亲心情不好，她不是针对你。”

不是针对她？

这么多年程海兰没把她当成过自家人，她连一个佣人都不如，在冷家，她吃喝拉撒都要按照程海兰编排的时间和喜好，天还没亮就要开始照顾花园的花，还要给她亲自挑选食材，大热天顶着四十度去给她摘水果，冬天零下十几度在冰水里给她洗冻鱼，就为了口感会好点。

如果不是后来冷慕啸爷爷要出国治病，程海兰也得跟着过去照料，她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

这些在他眼里，都不是针对。

落小易压不住嘲讽的唇角，“的确不如慕晴矜贵，只是手破点皮都要住个院。”

“落小易，你不要太过分。”

“这次是你的不对，你不应该刺激慕晴，她有情绪病，这次幸好送来医院及时，不然她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