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别说了,反正一句爱听的都没有(1 / 2)

作品:《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

当天这一番争吵之后,居然还真的没人去规劝。

甚至都不曾到门楼上正堂来说些什么。

高顺一直还在外守候,神情严肃不曾有任何变化。

诸将的话不知是否真的刺痛了他的心思,总之面色阴沉,始终一句话也不肯说。

旁人来劝他回军营也不肯回。

是以,军中几乎大乱,军士一直都在彼此窃窃私语,乃至对陷阵营颇为奚落。

甚至还有别营之人有拉帮结伙之意,无疑是已经开始骚乱。

但在下午。

貂蝉却破天荒的从城中宅院,乘坐马车,头戴斗笠到了城门楼上。

来见吕布。

此时她一身白裙,头戴白纱。

连腰间布带都是素白之色,为的便是缅怀在战乱逃亡之中死去的严夫人。

那一战,吕布差一点被曹仁所杀。

是诸多将军拼死相护,方才能得逃离,但是在那一战,依旧还是让曹仁兵马追上了后军,于是遗落了严夫人。

吕雯也因此与吕布大闹一场,直接离开了广陵城中,此后再也没有来见面过。

两人也相当于决裂,彼此之间没了消息。

而貂蝉,也一直身披白纱,只着白裙。

头戴白色斗笠,日夜在为严夫人祷告悼念,让她得以往生,不再与吕布嬉戏温存,毕竟心中有愧。

现在,终于又愿意来见他一面,却是在爆发了争吵之后。

“高顺将军。”

“夫人!”高顺当即低头抱拳,语气不敢有些许不敬之意。

“为何将军站在门外,却不得进入?”

“败军之将,等待君侯责罚。”

“高顺将军为军中忧愁左右,劳苦功高,岂有罪责,温侯如今颓唐之时,将军一直忠诚相伴左右。”

“将军请随妾身进去。”

“夫人……末将……不敢如此。”

高顺低头而言,依旧没有半点僭越。

他从参军之日开始,自西凉军内起都从未有过半点懈怠,始终是笃行带兵,而且在军中始终是严厉律己。

每有财物,多也是分给麾下的将士,毫无私藏之事。

对于礼数更是奉行,本分老实,每逢上战场冲锋陷阵,必定是舍生为死,才有了现在陷阵营的名。

岂能惩罚他,而寒了所有营中将士的心。

貂蝉来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微微摇头,心里多了几分绝望之意。

原本,将军的妾室不该来到城门楼这等地方,不该干涉自家夫君军营之事。

她也是鼓足了勇气,僭越了许多潜在的礼法,才到这地方来。

希望还能有些作用,能够把吕布唤回来。

“将军只管回军营吧,君侯这边妾身会去劝诫,恐怕唯有妾身能劝了。”

“是。”

高顺当即抱拳,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门外守候,刚硬之躯倒是也有些倔强。

估计是没听到吕布来骂几句,心中也是万般不好受,毕竟的确,这一次出击若非是高顺来劝,恐怕吕布还在喝酒。

若是一直在喝酒颓唐,不下令出兵的话,张辽也不会在外折损。

此时更是生死不知。

在诸多将军之中,高顺和张辽算是关系不错的,两人一直彼此互相欣赏。

没想到唯一关系好的,反而折损了。

高顺心中怎能无愧?

“唉。”

貂蝉幽幽的叹了口气,踏进了正堂去。

刚进去,就看到吕布又拿起了酒坛,在喝里面仅剩不多的糟酒。

“将军!”貂蝉马上快步而去,当时抱住了吕布的手臂。

“貂蝉?!”吕布忽而一愣,当即掀开了貂蝉头上斗笠的白纱,显出一张招人怜爱的面庞。

鹅蛋脸,发丝如柳,双眸深情而闪烁,面容精致而肤色极白,微微蹙眉也是让人无比心疼。

但眉宇之中依旧有绝美魅意,唇色未着口红而自然如殷,面庞圆润光丽,吹弹可破。

光这么一看,吕布的脸色又马上赔笑了起来,“貂蝉……”

“夫人,你可终于来见我了!”

吕布又紧了紧手臂,仿佛是不真实感一样,喜笑颜开。

“将军,当初的雄姿英气可还在?如今怎会变成这样?”

“为何终日以酒消愁,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如何还是当年那位傲世天下英豪的将军?”

“连高顺将军这等跟随多年的死忠之人,难道将军也都要如此责罚吗!?连陈宫先生这样一直为将军出谋划策,劳苦功高。”

“居然都要驱赶出走,如此岂不是寒了众人之心吗?”

“这……”

此时过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吕布实际上在方才没有人吵闹的时候,已经在堂上都睡了一觉了。

现在酒醒了很多。

听闻了这句话,马上摇了摇头。

脸色顿时大变!

“我,我驱走了陈宫先生?!这,这可是大不敬也!”

“将军知道就好!”貂蝉白了一眼,虽是十分正常的眼神,可却看得吕布一阵心思动摇,竟然心里宛若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般。

“貂蝉!!”

吕布顿时喘着粗气上去,却被一把推开,“将军!不可如此。”

貂蝉连忙放下了斗笠,马上又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将军不可因此而废公事。”

“须得将公台先生请回来,求得原谅,再定下了军中将士之心,由此振作起来,貂蝉才能再与将军亲近。”

吕布顿时一愣,我这,我……我裤子都想脱了这搞屁啊!

“貂蝉……那我。”

“将军,不可在此郁郁无事,必须要理军理政,方可唤回人心,如此即便兵败依旧还有声名在世!”

“貂蝉,你也觉得我会兵败……”吕布顿时神情低落,心里的自信已经完全没了。

“唉,不是。”

貂蝉又叹了口气,这话又是根本不知该怎么说……

妾身哪里是这个意思,将军当真是……唉,不知怎么变成这样了。

当年的确是自信非凡,雄姿英发。

气概宛若英雄之势。

此时却已经宛若行将就木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