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太危险,这个官位真高危(1 / 2)

作品:《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

“怎么帮?”徐臻的确还有别的消息,就算是没有确切消息,他现在也对荆州局势有自己的猜测和论断。

知晓现下绝对是荆州最乱的一段时期,躺在病床上的刘表,甚至还要兼顾着运筹帷幄,想着如何给刘氏子孙留下更多。

只可惜,他当初一骑入荆州有多威风,现在面对各族羽翼丰满时的掣肘就有多大。

当年依赖这些士族而定荆州之局势,固然自己文韬武略,魅力颇高,风姿难掩,但到了老年,无能为力时士族当然不会再跟随。

他们本身要的就是延绵百年千年不倒,不会因为某个人而献出家族之安危。

“出兵便是,我要的是刘表不快活。”

曹操乐呵的笑着,傲然瞥了徐臻一眼,接着起身背手,满满的走向大门之外,远眺回忆道:“当年我打袁术,他暗中出兵。”

“我去宛城,他派兵截杀我后路。”

“我与官渡作战,他便在后方不断屯兵让我分心,心思劳累。”

“如今我既然知晓他日益病重,年迈事繁,派系内患四起,肯定要帮一把!”

主公这人小心眼!

徐臻心里忽而想起,不过同时也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还坐视境内文武败坏我们名声,骂我是宦官之后。”

曹操脸色猛地呆住,喃喃道:“我真是宦官之后……”

徐臻:“啧,过继非您意,岂能有所选,但他们以此骂人,那就不对了。”

“我为您举荐一人,如今乃是最好的时机!”

曹操眉头舒展,好奇的道:“何人?”

“陈琳。”

徐臻认真的道。

曹操眼眸一沉,伸手摸着胡须,此人在邺城,倒是马上可以把他调任到许都来。

这个名字,曹操一点也不陌生,数年前官渡之前,与袁绍也是先起骂战,以笼络各地人心,在开战之前,至少要告知自己治内百姓,我接下来要攻伐的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写下铺天盖地的檄文,不乏痛骂、诋毁,将身上的污点不断放大。

当时陈琳写的檄文内,骂得曹操头痛都快好了,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而且文采飞扬,骂得恰到好处,鞭辟入里。

当时徐臻看了都觉得庆幸,庆幸是徐州之战,曹老板沿用的是自己的仁德攻徐之计,虽然缓慢拖沓,但是没有留下那一生洗不掉的污点。

以至于后来挨骂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听,陈琳没有找到这个切入点,发现曹操在复仇的念头上,本该是不清醒的,但是居然能想到仁德待民,从根本上摧毁陶谦苦心经营一生的名望。

这点若是大书特书,反而是在夸赞。

所以字只不提徐州仁德之事,甚至连攻徐州都不敢提,怕别人联想起曹操的仁义。

即便如此,只骂出身家世这些,也足够曹操挂念许久。

后来一直心里有梗,陈琳虽降却没有重用,也没见过几面,只想着将他调任远一点,别让自己日夜见到就行。

对外便说当年各为其主,不足为虑,欣赏陈琳文采,并不在意他痛骂之事。

其实心里还是想把他任用到并州和雍州的边境,去和那些好战之人说其口才。

如此心中反而好受些许。

“陈琳,陈琳……很久没听过这名字了,”曹操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伯文举荐他来写,也是因为当初那檄文过于出众?”

“不错,同时他当初骂主公,如今助主公,也可说明主公爱才仁德,正好让他道个歉。”

“陈琳恐怕也在等这个机会。”

徐臻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知晓曹操暂且不想任用陈琳,也怕其人心中古怪,觉得别扭。

殊不知,陈琳的确也别扭,但是他怕的是自己在任用之时被记恨,毕竟当年之事一直没时机来解释。

“真的?”曹操眯着眼思索着,“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征召,陈琳一定会马不停蹄从邺城赶来,为我所用?”

“一定,他当初不了解主公,现在一定有所了解,像主公这样,心胸宽广能容天地,才学甚高直追圣贤,武勇精湛堪比名将,用兵如神攻伐无双,带兵神魅令军士舍生忘死之人,他早就悔恨当年犯下罪行,要来报效了,只是没机会,一直在郁郁寡欢,战战兢兢的活着。”

“哈哈哈!!”曹操顿时放声大笑,满脸的豪情,嘴角止不住的颤动,“真的?伯文当真如此认为?!”

“自然是如此,在下何时说过假话?”

“嗯,不错,你伯文一生克己奉公,从不说假话,看来是发自肺腑的夸赞我。”

“哼,”曹操背着手长长舒了一口气,“伯文所言不错,我有能容纳天地之气度,怎么可能容不下一个陈琳。”

啧,徐臻后仰了一下,眼神耷拉了下来,面色有些无奈。

搞了半天重心全在夸的这几句,早知道我别夸这么狠,随便来几句算了。

“哼哼,我这就下令,让他从邺城来许都,对了,你何时启程?”

徐臻道:“过几天,不是冲儿还要选太学内抄录的书籍带去我的铜雀楼吗?”

“不过消息已经写给了节儿了,她听后很高兴,知道冲儿要去住几年。”

“哈哈,”曹操欣慰的笑起来,“她们姐弟自小就不错,伯文待冲儿好一些,他也是天赋异禀之人。”

“我就将冲儿,交给伱了,等南征之后,再进公位,搬去邺城,那时候的冲儿估计也要大变样了。”

“是,大变样。”

徐臻诚恳老实的点头称赞。

……

书信跨越的数百里,送达至邺城之内,宿卫护送的公车在内城府邸之中接上了陈琳。

于是他话别友人,心忧不已,神情迷乱的上了马车,踏上到许都之行。

丞相府的征辟诏书无人敢违,陈琳也不知道此行是好是坏。

在儒生之中,他的体格娇弱,小时学御与射时偷懒,所以不善动武。

将精力大多都用去了文采书法上,现在显得颇为柔弱,体格较瘦。

脸色略微有点苍白,胡须在下唇一竖到下巴底,留有一条长长的胡须。

眼神飘忽不定,心中更是不安,他本来在邺城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被征辟了。

“为何会想起我来……”

陈琳在马车内攥紧了拳头,越发的担忧,当初骂丞相这么狠。

祖宗十八代拉出来痛骂,言辞犀利暗藏杀机,还始终骂他是阉党后人腌臜不堪。

“好似,还骂说他们家族伦理……”

“唉!疯了疯了!”

陈琳指尖都要抠进掌心内了。

一颗心狂跳不止,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到底是何人提及了我。

定然是有同僚残害,以此邀功请赏,想在丞相面前一博眼观,谄媚献言,连我这等无关紧要的文学掾属都不肯放过。

奸贼当道!满朝谄媚颜!

趋炎附势跪曹门,无所不用其极!

悲乎!天下何时能见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