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那里。”

宁折弯对那夏唯一低吼着，说话的时候身上散发着惊人的怨气，但夏唯一神色丝毫不乱。

他声音有些沙哑说：“那些怨气要动摇了，再让你留在那里，我们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

宁折弯往前踏出一步：“动摇了，不是很好嘛？”

夏唯一冷哼一声：“好在哪里？”

“我答应过您，愿意牺牲自己给那些怨气讨一个公道，但就算有了一个公道，他们依旧只是在虚无中承受无尽痛苦的怨气，如果能让他们解开心结化解怨恨，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之前受温文的话影响最深的，其实是宁折弯本人。

虽然无数怨气聚集在他身体中，将他的身体改造成了一个复仇怪物，但他的思想一直保持着相对的清明，他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那些怨气最好的。

他当初愿意牺牲自己为那些怨气复仇，现在自然也愿意为了那些怨气做出正确的选择。

夏唯一推了一下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蠢货，他们做过什么事，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道歉有什么用？”

“道歉不能让受害者活过来，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能偿还他们犯下的罪孽！”

“而且这不止是为了那些怨气，你以为那七千人道歉了，以后就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不可能的！”

“只有恐惧和痛苦，才能让人类记住一些事情，将这七千人全部斩杀，那些喜欢口出恶言的人就会有所恐惧，以后……”

夏唯一还在长篇大论，宁折弯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去找温文，完成那进行到一半的转化。

他自己变成怎样无所谓，反正在找到目标之前，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为那些怨气代言，就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所以他想要为他们谋求最好的结果。

夏唯一轻轻捂住额头，宁折弯这家伙的脑筋还是像原来一样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