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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听话(2 / 5)

作品:《被偏执暴君继承了

她记得他投来的那一眼,一双凤眼嗔黑翻涌,冷漠无边。

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心里便埋藏了恨吧……

对君父的,对她的。

从半夜开始,卿柔枝便感到喉咙口一阵发疼,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日她寻到军医,草草开了点药,因她是宫里来的使者,军医对她还算恭敬,接了药她转过身,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坐着四轮车的青年,气质颇为清淡,像个文雅的儒士。

军医也看到了那人,同她解释道:“那位便是殿下的军师,他行动不便,入冬以后常常会来此处取药,缓解腿疾。”

临淄王的军师。

她有所耳闻。

听说这位军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好几场关键的战役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可以说没有他,王师不会节节败退、收获数次惨败,到最后溃不成军、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朝政的事,卿柔枝一知半解,但,那几场战役赢得漂亮,光传闻就是惊心动魄,同时,也给大越皇宫带来了浓浓的阴霾。

走上前去,她低低唤了一声:

“先生。”

青年闻言抬眼。

他年纪看着极轻,长着一张俊秀白皙的面孔,甚至有些男生女相的精致。

两弯眉毛斜飞入鬓,其下是一双水汽氤氲的、圆润阒黑的猫眼。

“娘娘。”他嗓音温和而虚弱,似有不足之症,苍白的手,缓缓抚摸着盖在腿上的那块毡布,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气,完全不似传闻中的一介布衣。

“先生如何称呼?”

“弊姓宗,名弃安,”他低头苦笑,“娘娘凤驾,弃安却一直未去拜见,真是失礼,眼下还不能起身相迎,实是大不敬,请娘娘恕罪。”

“先生不必多礼,”卿柔枝立刻道,“此处不比宫中,何须那般讲究。”

“多谢娘娘。”宗弃安松了口气,忽然道,“娘娘可愿随小臣四处走走?”

他身下的这座四轮车可以靠着自己手动驱使,说完,他就那么缓缓驱使着向前,意识到什么,他忽然回过头来,漆黑的猫眼微弯,伸手让她先行:“娘娘,请。”

卿柔枝从善如流,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想从他口中获取一些情报,关于这三年,临淄王是如何积攒势力,又有什么特别的遭遇。

他一定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