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记忆来看，亚巴顿这个已然活了八十多万年的女恶魔和利维坦相同，也并非真正的第一代地狱之主，而是第九代。

她的记忆里记录了大量暴怒一脉的秘术邪法以及黑暗契约的深层秘密。

还有深坑地狱由何而来，最早那一代地狱之主又因何而诞的重要信息。

在亚巴顿的记忆最深层，隐藏着一份不知经历了多少万年极具岁月气息的古忆。

在这份远古记忆中，其模湖的记录了深坑地狱诞生时的种种景象，以及初代亚巴顿降诞之时所见所闻。

「是……历代亚巴顿的传承记

忆么。」穆苍推测。

结合这两者，他得出了颇为有趣的结论：

深坑地狱，或者说亚巴顿密牢，很可能来源于所谓的天堂。

它很可能，就是天堂的碎片。

而初代乃至历代亚巴顿，在本质上……可能都是真正的天使。

她，的确是一头堕落的「毁灭天使」。

至于为何天堂碎片以及亚巴顿会从极尽光明变成了极尽黑暗，这记忆里记录的却是不甚清晰。

但穆苍猜测，这很可能是因为无数万年前雅威离去后导致了天堂的荒废与败落，最终造成了这一结果。

那由乌列尔守护的尹甸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得真正找到那位失踪已久，生命等级不知是太古神话还是太古神话之上的「上帝」好好聊一下才能知道。

「如此看来，那痛苦地狱和梦魔地狱很有可能也是天堂碎片，那历代利维坦与巴弗灭亦是天使。」

盘坐于虚空徐徐「消化」着亚巴顿力量的穆苍，静静思索道，「待我吃掉巴弗灭等级提升之后，或许可以去找一找那座不知存在于何处的天堂，探索一下其中蕴藏的秘密，或许「巨型」生态的诞生与运行之秘就在天堂之中。

而且，那里若依然存在一些天使或者堕落天使，把他们吃了，应该可以让我再次进化。」

思考结束，穆苍便开始一边「消化」亚巴顿的力量，一边研究黑暗契约以及那些由深坑地狱刻意流传出去的诸多恶魔召唤邪术。

在亚巴顿的记忆中，他发现所有的唤魔邪术其实都属于黑暗契约体系。

这个体系存在着一个「主掌者」，也就是亚巴顿，所有的召唤都要经过她来布置与调控。

同时这些召唤行为的「主体」则为深坑地狱中的诸多暴怒恶魔。

这略有一点像哀悼之盒体系，只是会更粗糙精简一些。

现在，穆苍打算将这套契约体系的底层规则和结构调整一下，把「主掌者」换成自己，将一切召唤的「主体」全部换成自己的力量投影。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同时到达许多世界，更加节省时间提升做事效率。

包括那些遍布在各方时空的哀悼之盒，也可以直接扔个力量投影过去，用「镜中烛影」法门进行思维链接。

在利维坦死后，巨型生态的崩坏几乎肉眼可见，尤其亚巴顿现在也死了，或许在巴弗灭死后，这种崩坏会持续加速甚至彻底灭亡。」

穆苍遥遥看着远方虚空中那徐徐走向毁灭的深坑地狱，悠悠自语：

「得在「生态」灭亡前攫取更大的利益啊。」

许久后，穆苍终于将亚巴顿彻底「消化」。

这股磅礴的暴怒之力，在与先前利维坦的痛苦之力互相「共振」之下，倏然又两两倍乘再度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