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十分短暂，似永远也享受不够片刻的温存。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十分的漫长。

寒香以法力在水府内为红叶、姜河等人开辟了卧室以作休息，自己却站在水府外，看着猩红的月光透过暗流涌动的冥河之水。

不知在想着什么，久久未曾动弹。

而半夜苏醒的小狐狸，更是只得装睡，一双眸子蓄满了水光。

这一刻。

她觉得自己应该在马车里，而不是在冷冰冰的床底。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杨罡朦胧中感觉身边传来细微的动静，香气的源头渐渐远去，似乎姜江已经提前悄然离开，避免到时撞上其他人而陷入尴尬。

“唔~~”

杨罡呼了口气，思维渐渐清醒。

只觉浑身前所未有的清爽，似这一段时间以来憋闷的火气一泄而空。

“嘤~~”

耳边传来一声虚弱的轻吟。

“嗯？”杨罡奇怪的转头，才看到卧室角落居然还有一个趴着的身影。她浑身皮毛雪白，正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恰好对上了杨罡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里？”

杨罡面色一呆。

“我……我昨夜一直都在。”小狐狸糯糯地道。

“那……”

杨罡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昨晚都看到了？”

“看了一点点……”小狐狸委屈巴巴地眨眼道：“我魂体虚弱，半夜曾醒来过一次，然后……昏过去了。”她的话似意犹未尽。

小狐狸本想说看到一半被你们气昏过去了，又感觉这样不好，一时反而不知怎么说了，心里愈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