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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命(2)(1 / 2)

作品:《仗剑破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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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匣子古朴,可匣身一尘不染,看的出时常被人拿出来擦拭,看式样是妇人家闺房内的首饰盒。

他看向侍女,问:「这是何物?」

「大人打开便知。」侍女站在门前没进来,她毕恭毕敬地垂着头,「大夫人说了,您若是开了匣子,夫人有句口信儿托奴婢捎给陈大人听。」

陈丘生好奇地看了侍女一眼,旋即地推开木匣。这匣子里装着几件古旧的首饰,底下则是几张地契和卖身契。

「大夫人把这些东西给我做什么?」陈丘生眸子微凝轻推开木匣,「送回去,陈某不能碰这些东西。」

侍女头也没抬,她中气十足地说:「大夫人说,这些是大夫人托陈大人变卖的。」

陈丘生愣了愣,旋即微微俯首沉思。

而站在一侧的兵曹立刻看向侍女,质问般问:「这真是大夫人说的?」

「千真万确。」侍女这才抬起头,「大夫人还说了,陈大人若是执意推辞,便要奴婢说,江大人在时便是如此,一推二推三不推。男子当家,由不得左思右想做妇人态。」

陈丘生细细琢磨这句话,不由得笑了出来,他看向两人一摆袖袍,说:「既是大夫人托付,且先收下吧。」

「大夫人还说了,财物交由陈大人处理,此不过是绵薄之力。」侍女说完再揖一礼,「奴婢告退。」

侍女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陈丘生盯着眼前的木匣,旋即透过窗户望向隔壁的厢院,他很久以前就听说这江家大夫人为人严厉,但待人却是极为心慈和善。

江子墨是被他收押送入崇都,于情于理他都是江家的仇人。可如今烟州发大水,江家大夫人却能尽出余力。此等女子,他不免心生敬佩。

他示意兵曹收下财物,可兵曹双手捧着木匣苦巴巴地说:「大人,这些即便是卖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您看……」

「一份心,一分力。」陈丘生平静地转回书桌看图,「去吧。」

兵曹无奈应答:「喏。」

兵曹刚领命出去,一道白影忽地和他擦肩而过。他扭头去看,可见陈丘生只是一摆手,他便嘀咕着低语出了院子。

「你怎么来了?」陈丘生见怪不怪,他在看图之余抬眸瞟了白衣一眼,「崇都如何?你家主子呢?」

「我家主子让我来的,至于崇都嘛。」白衣背手悠哉地渡进书房,「那天色不好,正变着呢。」

「比烟州还不好?」陈丘生侧身走入排排竖立的书柜,从中抽出一卷宗卷观阅,「且与我说说。」

「陛下重掌天下,百废待兴。」白衣缓缓旋身打量四周的环境,「可底下的人正可劲的闹腾。」

「无非是为钱。」陈丘生放下宗卷在抽另一卷,「钱财身外物,争了这么些年,争到的躲躲藏藏,没争到的到处哭穷。把主意打到商贾身上,想必是晋王的主意。」

白衣伸指在书桌上一抹,旋即搓揉着双指,眼睛却是直直地打量着陈丘生,问:「你是不是在崇都派了探子?」

「晋王是庞博艺教出来的学生,庞博艺死了,能想出此等计策的……」陈丘生拿着宗卷走回到书桌旁坐下,「除晋王外,别无他人。」

「倒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纸扇在手心敲了敲,白衣意犹未尽地问,「那你猜猜,我是来做什么的?」

陈丘生按着平铺开的宗卷抬头,看着白衣反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白衣神情泛疑,他回答:「五月二十。」

「五月二十……」陈丘生掐指算了算日子,「该到选秀的日子了。」

「还真当是料事如神。」白衣收起纸扇,然后坐到陈丘生对面

的座椅上,「不过这是其一,我来此有要事,你再猜猜。」

陈丘生食指沿着宗卷中的字迹下滑,口中却说:「你可以回去了。」

白衣一怔,他诧异地问:「你为何不猜我来此为何?」

「你来此只有一事。」陈丘生埋头细读宗卷,一心两用说,「劝我兴建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