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乖乖的放回去几颗，她拽住清然的裤腿问道。

「嗯，下次有消息应该是回来办葬礼了。」桑清然说到这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他还什么都没有弥补，她怎么能走的那么快。

正是因为他自己说医生，所以太清楚乔乔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毕竟L都说没

有救治希望，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会好的，我……我」桑夫人想说找大师帮忙，可她忽然想起来大师是骗子，她没有可以找的人了。

「嗯，她会好。」桑清然明知道这话是自欺欺人，可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上一次桑乔能回来，这次她也可以，她总会给人带来惊喜的是不是？

「到时候咱们好好对她，给她准备最大的房间，我在存钱了，我买个新别墅咱们一家人住，不带桑正去，我带乔乔买衣服，买娃娃，我牵着她的手去逛街……」

桑夫人说着就哽咽了，她的脑袋里只有乔乔还有小小一个的记忆。

有一两次桑正嫌桑乔在家里跑来跑去吵，让她带着桑乔出去玩，她也是很烦的，所以经常走的飞快，不管身后的小团子跟不跟得上，桑乔总是迈着小短腿在后边跑着。

也不乖不闹，三岁的小孩子压根不提出要她抱。

偶尔看到想要的东西更不会开口，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

唯一一次要她牵着，是因为她牵着桑肆阳的手，当时她怕桑肆阳走丢了，可她对桑乔的厌恶，让她选择性疏忽了桑乔比肆阳还有小两岁。

「那就赶紧好起来，不管她要不要，你总该准备，那是欠她的。」

「我会准备的……」桑夫人声声泪下，她好害怕，害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乔乔。

「嗯。」

「清然，你也恨我对不对？我不让你学医，不给你钱。」

「谈不上，你对我也不算坏。」桑清然淡淡的留下这话离开步子就走。

「清然……」桑夫人无助的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但她能够的距离范围里皆是空气。

这个房间里充斥着她年轻时的记忆，她害怕的抱着双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什么都太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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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肆阳跪在大厅里一动不动，他背脊挺直，旁边的人来人往，他丝毫不在意，脸面这种东西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

孟佳盒无可奈何只能下来见他，她蹲在桑肆阳的面前，「你到底想干嘛？」

「我求求你，告诉我乔乔到底去了哪里，我不会打扰她，我只想远远的看着她，我不能……不能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桑肆阳眼圈红的看不清前路，这些天来他哭的次数比长这么大来哭过的次数多太多了。

他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见乔乔的笑脸。

他就……接受不了。

他宁愿死的人是他，而不是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