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烬愣在了原地，耳边只有段天河那般似笑非笑的声音，还在回荡。

虽然理性告诉他，现实世界之中多处出现的灰雾，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始终还抱着几分幻想，或许这现实世界之中的灰雾，根本就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呢？

或许就算是自己不进入到这梦境世界之中，现实世界之中，同样也会有着灰雾入侵呢？

然而，此时此刻，从这段天河口中听到的话，却是彻底让王烬心中的最后一缕幻想破灭。

“两个完全不相通的世界，你认为，为什么会有那般灰雾出现在现实世界之中？”

段天河似乎是已经看出来王烬的表情变化，似笑非笑地继续开口道：“若是没有联通两个世界的桥梁，那灰雾是如何进入到你的那个世界的？本来只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进入到你的世界之中？”

王烬沉默了，他无法反驳。

“一切都有代价。”

段天河的虚影，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王烬：“你获得实力的代价，就是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在灰雾的侵蚀之下逐渐被腐蚀掉！”

轰隆！

这话像是一颗炸弹一般在王烬的脑海之中炸开，他整个人一瞬间恍若失神一般，两眼已经变得茫然。

“是啊，我获得实力的代价，却是整个世界都要被腐蚀掉……”

他喃喃自语着，眼神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否还要继续获得力量？要将这个世界之上的力量，攥取到你现实世界之中那具充满了罪孽的身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