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真好使。

项欢还是太了解他，知道他真会这么干，赶紧把轮椅停了下来，自己站到了成野面前。

「不回去也行，那咱两聊聊。」项欢拉过椅子，坐下。

成野看着她还有些无神的眼睛，语气温和的说可以，想说什么你开头吧。

他也是了解项欢的，预判了接下来会怎样。

项欢做了个深呼吸，又闭上眼几秒钟，再睁眼时避开了成野的视线。

「还记着我上一回犯病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她问成野。

成野呼吸一滞，「记得。」

项欢扯了下唇角，「这一次呢，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在演戏。」

「我没这么想。」成野回答得很干脆。

项欢视线回到他脸上，最后笔直的盯进成野眼睛里。

「这次，是真的就那么把你忘掉了，真的。」项欢眼前涌起一片水雾，哽咽着说完这句话。

「我知道，不用再说这个了，你好了就行。」成野的语气听着还算平静。

可他泛红的眼圈，出卖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项欢心里发酸，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乱糟糟到了极点，怎么会过成这样。

为什么出了那么

多问题，还会跟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还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他的病绝对不是车祸后遗症这么一点，肯定已经疯了。

「项欢，」成野开口叫她，「我联系了你在临城的医生，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