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学文道:“开封府那边底下人去不行,我亲自跑一趟吧,至于陈侍郎那里……”

乌先生道:“陈侍郎那老朽前往,大东家现在就派人围住阁子,若里面并非朝上衙内,而是绿林盗贼,那走脱了可是大罪。”

樊学文道:“合该如此,我马上就做安排。”

不说他这边应对,只说当时学士公子一路好跑,满身大汗地回去阁子。

他连惊带吓,又路上使力,便是将酒劲都消磨干净,然后与阁内几人述说一遍所遇之事,听得几人都是愣在当场。

簪花公子瞅他颠三倒四,怕其中有甚么错漏不妥,又再问一遍,这次更加听得分明,不由脸上露出惊诧,道:“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飞扬跋扈!”

旁边的绿袍公子已经怒不可遏,伸手拍案道:“这哪里来的泼才,待我过去瞧瞧!”

“慢着!”簪花公子皱了皱眉:“那边已经打死了人,王兄还是别过去为好!”

“怕甚!”绿袍公子道:“对方打死的不过樊楼下人,难道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簪花公子摇了摇头:“总是不妥,对方如此猖狂,就怕有所倚仗,纵容手下伤人致死并非谁都敢做,对方未必是京内人,倘若外面来的……却是危险之至。”

绿袍公子急道:“那要如何?”

簪花公子道:“还是去开封府报官为好。”

绿袍公子脑袋摇得如拨浪鼓:“那岂不是丢人现眼?我等出来玩乐,哪怕遇见再大事情,又几曾报过开封府,若是传扬出去,不被别的哥儿姐儿们笑话!”

簪花公子瞅他一眼:“你想不被人笑话,那就避过开封府,回家搬兵。”

绿袍公子气道:“我家又哪里来的兵,倒是吴筹那小子能搬来些,对了,吴筹去哪里了?”

他说到此处不由一惊,四下望眼,疑惑道:“吴筹最先出去找人,至今都未回来……”

簪花公子看向宝文阁学士公子:“出去可见吴筹?”

宝文阁学士公子摇头道:“未曾看到,问了樊楼说是初去时被打散了,可能……可能醉倒在哪个边边角角了。”

绿袍公子道:“这却不可能,吴筹的酒量比我还大,今晚又未饮太多,怎会醉去外面!”

簪花公子这时脸色变化:“不会被对方给抓进阁里了吧?还有陈遂,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绿袍公子闻言更急:“这如何是好,我更要过去瞅瞅,不信他们敢抓了吴筹陈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