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直面危险(2 / 2)
作品:《假面》“衡哥,这是张奕南。”
许东衡拿下祭拜的围巾,递给身后的小弟,与张奕南紧紧握手。
“奕南老弟,小郁总给我提起你,果然一表人才,幸会幸会。”
张奕南谦虚地说:“许会长,久闻大名。”
他们走进庙里的厢房,室内正煮着茶,茶香飘逸。
张奕南对喜欢喝茶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许东衡对张奕南拱了拱手,“奕南老弟,小郁危急关头,你能出手相救,我深表感谢。”
“许会长,您客气了。”
许东衡端起茶杯,边吹茶叶边说:“永成集团我知道,你父亲永奎老哥我见过,性情中人。”
张奕南侧过身,对着许东衡说:“现在我们和贵会还有生意往来,主要和风顺堂在合作。”
“哦,韩森那,我再给他说说,让他配合好。”
许东衡接着说:“听小郁说,你准备在吉澳做点生意。”
张奕南点点头,“有这个考虑,许会长您多给指导。”
许东衡爽快地说:“我支持,小郁也应该找点事做了,你们合作,放开干。”
“有您的支持,有石小姐的经验,那我更有信心了。”
虽然初次见面,但许东衡对张奕南一见如故,“不仅出人手,我还出钱,具体的事你和小郁谈,有什么问题我出面解决。”
张奕南站了起来,拿起茶杯,“实在太感谢了,以茶代酒,我敬您。”
走出妈祖阁,石馥郁开心得蹦着走。“终于可以做点事了,这些年也玩腻了。”
“若干年后,我就是赌城的石老板,一个性感而神秘的女人,哈哈哈。”她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开怀大笑。
张奕南看着神彩飞扬的石馥郁,心想这高冷的外表下,也还是个有着无限憧憬的小女孩。
他打趣道:“你这一傻笑,气场全没了。”
石馥郁拍了一下张奕南,“你赶紧回去筹钱,石老板等着开张呢!”
“行行行,你选好地点,我们说干就干。”和石馥郁总是能说到一起去,心是近的,不会争执,不用设防。
张奕南回到东州的第一件事,就去看了陈尚力。
人已经清醒了过来,脸依然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张奕南在床边坐下,看着陈尚力这副尊容,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一身肌肉白练啦,几个人就把你打成这样。”
陈尚力咧了咧嘴:“他娘的,他们手上有枪啊,我没能还手。”
丁哲俯下身,对张奕南悄声说:“我查到了参与其中的一个人。”
张奕南站起身来,“那还等什么,报仇需趁早,这已经耽搁几天了。”
留下苏见青和陈落落照看陈尚力,张奕南带着丁哲走出了医院。
凌乱的台球厅,三四张台球桌,一个卷毛叼着烟,弯着腰正瞄准着洞口的黑8球,就剩最后一球了,胜利在望。
胸有成竹地打出一杆,白球直线射出,快击到黑球时,一只手迅速按住白球,拿起来在手在颠着。
到手的鸭子飞走了,卷毛直起身来,恼怒地正要发作。张奕南一甩手,白球正好砸在卷毛的刚张开的嘴上。
卷毛捂住嘴,痛苦地嗷嗷叫着,摊开手,看着掉落的几颗牙齿,叫得更大声了。
丁哲走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揪了出来,一把塞进后备厢。
几个打台球的小青年,拿着球杆,好奇地看着车辆飞驰而去。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这个城市正在飞速发展,到处是工地。丁哲用收紧条把卷毛双手捆住,拧上一处烂尾的大楼里。
张奕南坐进一个破旧的沙发上,问道:“带头的是谁?”
卷毛紧抿着流血的嘴唇,恨恨地看着张奕南,一言不发。
丁哲从地上扯开两块钉着的木板,拿起带着钉子的那块。猛地拍在卷毛大腿上,长长的钉子牢牢扎了进去。
“啊……”卷毛嚎叫起来。
张奕南低下头,凑近他说:“还不想说是吧?听说这生锈的铁钉,只要扎得够深,基本就是破伤风,死得很快的。”
丁哲把木板一抬,卷毛更受不了了。“我说我说,但我大哥长毛,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奕南问:“谁是长毛?”
丁哲说道:“笑面虎田耿的手下,长得挺猥琐。”
张奕南猜道:“是不是老穿一套白色西装,粉色衬衫那个。”
“对对,就是他。”
原来是总跟在田耿身边的那猥琐男。
张奕南有些疑惑,“你们和陈尚力有什么仇呢?”
卷毛痛苦地说:“长毛让我们几个去帮化工厂的沈科长。”
“沈一兵?”
卷毛说:“对,就是他。”
“你们为什么帮他,和他们一伙的?”
卷毛说:“我们走私的化工原料,主要就是卖给化工厂的,已经合作多年。”
张奕南明白了,“我说沈一兵哪来的枪呢,原来是你们提供的。”
他继续问:“那天你也欺负那女孩了?”
卷毛急忙辩解:“没有没有,就沈一兵一个人,他玩的女人不许别人碰。”
丁哲说:“哪里能找到沈一兵,我这几天都没打听到他的消息。”
“他怕你们报复,现在和我大哥长毛在一块?”
“具体在哪呢?”
“解放路48号406房间。”
丁哲威胁道:“不许把我们要找他算账说出去,否则把你从这扔下去,听见没?”
“是是是。”卷毛巴不得他们赶紧走。
张奕南猛地拔出卷毛腿上的木板,又一把打了进去。“你得庆幸没碰那女孩,要不你现在就是楼下一摊肉泥。”
在卷毛的哀嚎声中,他们转身离开。
丁哲问道:“你觉得他说的地址是真的?”
张奕南说:“当然不是,他肯定会去找长毛,你盯紧他,跟着才能找到沈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