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张奕南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昨晚还打了一个电话，好像就那个时间点。”

“给谁打的？”

“打拳的龙老大。”

白向飙有些诧异，“龙老大？你认识他？”

张奕南说道：“有过一面之缘，我去吉澳时他帮过我，昨晚想起来，就打个电话向他表示感谢。”

“电话的时间和真伪我们会核实的，张总，打扰了。”白向飙这才准备结束问话。

张奕南问道：“对了，他们不被打残了吗，怎么你们进去还遇到反抗。”

白向飙解释说：“其实里头有两伙人，都伤痕累累，估计太紧张了，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就朝我们开枪了。”

“俩伙人？不会是黑吃黑吧？”张奕南释然地说道。

张永奎也连忙解释说：“白大队长，你刚才说就张奕南他们两个人，把十来个人打成那样，您太高看我这犬子了，他大学都还没毕业呢，还是个学生。你看他像是能会打架的样子吗？”

“队长，您觉得这张奕南说的是实话吗？”警车驶出张家庄园，警员问白向飙。

白向飙五指岔开，从前往后梳着他那大背头。“长毛他们描述得挺逼真，凭直觉我看不像假的。”

“我去找下龙老大问问，你回去查查这电话几点打的。”

白向飙继续说：“总之这次是人赃俱获，有现金有毒品，就现场看，黑吃黑可能性也很大。”

“嗯，这帮贩毒是越来越猖獗，又都铁板一块，难得有这么大的突破，这回局长脸上得笑开花了。”

警员继续说道：“队长，你说昨晚是不是咱卧底报的信？”

白向飙拍了下警员的脑袋：“哪来的卧底，电影看多了吧，别瞎猜测。”

张奕南腿翘在桌子上，手上拿着美国带回来的索尼随身听。再听一遍昨晚让陈落落放的录音。

“龙爷，我是张奕南。”

“您老最近还好吧？”

“没别的事，打电话是感谢您在吉澳对我的帮助。”

“我找个时间再过去看您老，有些事还得向您请教。”

“…………”

“沈厂长，你好啊。”

“我张奕南，陈尚力的朋友。”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你儿子认识啊。”

“我的朋友躺在医院，你们下手够狠的啊！”

“不是我威胁你，是你们欺人太甚。”

“……………”

张奕南准备了三段录音，让陈落落在十一点左右打电话，一句一句播放。

如果龙老大的电话没人接，那就接着打给化工厂的沈同岳，总有一个能打通。

“刘姐，让人帮忙准备两份宵夜吧，谢谢！”

“不好意思，我换衣服呢，你去拿下。”

这是他让陈落落十点半左右给刘佳慧打电话时放的录音。

这随身听质量真不赖，声音清晰洪亮。张奕南拿出磁带，把带子抽出来，一段段剪碎，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