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想保护我们自己,有错吗?(1 / 2)

作品:《穿书之贵女不得不打怪升级

最近一年,北燎对李家军的打击主要集中在李家军的后勤保障上。

比如说运粮的车队频繁遭到袭击,由于情报的泄露,北燎不仅对运粮路线非常熟悉,对出发的时间,掌握的也很详尽。

哪怕后来,做成各种伪装,大部分的军粮也没有能够逃过北燎的突袭。

北燎人通常派几个小分队的精干人马,先是沿途多次骚扰,不分早晚、不分地形,使得押送粮草的将士犹如惊弓之鸟,精神高度紧张。

接着,趁他们一旦懈怠疲惫之际,进行冲撞、砍杀。

而且,绝不恋战.

然后,就是趁机烧粮。

如果李家军戒备森严,北燎人就朝自己身上浇上火油,扑向粮车。

因此,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虽然粮食并没有被抢走,但是很多粮食因此被烧焦烧坏。

尽管是剩下的粮食可以吃。但是质量和口感都大大的下降。

还有,营养成分也会遭到严重的破坏。

冀鋆心中暗暗气愤。

再一个比较棘手的情况,就是运往军中的药材也因此被毁坏的更加严重。

烧焦的粮食或许可以将就这果腹。

药材一旦被烧,甚至,仅仅是被烟熏过,就已经失去了药效。

逐而渐之,李家军开始出现缺医少药。

另外,在边关的一些百姓也没有幸免。

从春天耕种,到秋天收割,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北燎人的偷袭。

有时候一个村庄,早上锄草的时候几十个人在地里劳作,傍晚回家的时候,会发现被害死了一个或者几个农人。

致使边关百姓人心惶惶,无法安心耕种,很多人抛弃家园,举家内迁。

导致大片的田地荒芜,接着出现粮产欠收。

尽管李家军军粮尚算充足,但是,蔬菜明显减少。

冀鋆暗暗心惊,她想起来前世看过的一些历史记载,有个叫噶尔丹的准噶尔汗国大汗,曾经说过一句话:

“则自今以往,岁用兵,夏蹂汝耕,秋烧汝稼,今我年未四十,迨至于发白齿落而后止”。

她现在还不大了解自己所处的这个朝代的具体年份,总之是个架空的朝代。

但是,肯定是在唐朝之后,因为,冀忞可以随口说出“唐诗”。

没有办法,穿过来之后,不停地跟那些后宅女人斗,没时间,也没心情,学习历史知识。

目前,这个北燎不管跟这个噶尔丹有什么渊源,但是,路数是一样的。

而且,看起来,还很强悍!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李客官,是个孤儿,有个名字叫“战”。加入李家军后,作战勇猛,被选进“斥候营”。

后来,他请求追随礼国公,因此,有了姓氏。取名叫李战。

李战道:

“近一年,很多将士莫名地出现了一些乏力,气短,皮肤粗糙,口唇溃烂,甚至有的身上肿胀,还有的胡言乱语、行动迟钝。”

冀忞的小眉毛拧成了一个麻花一样,满眼的担忧。

冀鋆握住她的手,附耳道:“别担心,堂姐有办法。”

这应该就是“b族维生素缺乏”,尤其是维生素b1缺乏引起的“脚气病”。

李战又道:“还有一些将士,跟属下这般,不知怎地,有时候就会看不清楚东西,晚上更是黑茫茫一片。但有时又莫名其妙地好了。起先也没在意,后来,这样的情况开始频繁出现,人员也开始增多,大将军和军师才开始觉得有问题。”

李宓语气沉重:“军医怎么说?”

李战摇头:“起初以为是中毒,但后来反复检查排除了。后来,属下就出来送信。那日,就是忽然眼前昏黑一片,随着人进了这里,坐下后闻到饭香,忍不住吃了几口,就……”

说到这里,李战神色有些赧然。

身上几乎没有钱了,还进餐馆,好像想吃白食似的。

冀鋆忽然问道:

“军营中的饭食可有肉菜?”

李战苦笑一声,道:

“大小姐真是问着了!以前,国公爷和世子爷,还有大将军都体恤将士,甚至用自己的俸禄去向周边的农户购买牲畜家禽,为将士们加餐。有时候,也可以从附近山林中打些猎物。但是,不知道北燎用了什么法子,近一年,靠近我军这边树林里的动物明显减少。”

冀鋆心中暗道,这就是缺乏维生素a导致的“夜盲症”啊!

“附近可有河流?”冀鋆又问道。

鱼肉也可补充一些维生素,尤其是维生素a。

李战摇头:

“李家军驻地附近倒是有几条河,但是上游都在北燎那边。他们在上游架了很多网,是以能够到下游来的鱼又少又小!”

冀鋆简直都要怀疑,北燎那里是不是也有穿越人士啊?

这一番操作,导致的是李家军非战斗减员啊!

周桓双眼满含焦虑,但语气平缓:

“大公子,是否应该报与陛下,请御医去边关为将士诊治!”

冀鋆想,为何不报告兵部主事的?

虽然,她不懂朝堂的事情,但是,这个程序还是了解的。

难不成,眼前这几位,有“御前行走”的特权?

还是,有直达天听的“通道”?

如果是这样,抱抱他们的大腿,可比抱杨氏的强多了!

周彪急道:“那是自然!这个情况不能让兵部那些不干活的家伙们知道!我一直怀疑情报泄露跟他们有关!即使不是那些官老爷吃里扒外,至少也是监管不严!大表哥,咱们直接递牌子,见圣上!”

李宓不语,似是在犹豫什么。

周桓看看,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周彪见二人如此,略一思索,似是明白了症结所在,遂无奈而忧虑地坐下。

冀鋆看向冀忞,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不告诉兵部,又不报告给皇上,自己还解决不了,这是想咋的?

冀忞轻轻出言,似是解释,又似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