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在零撤掉无尘之地之后酒德麻衣低头看着这座燃烧的白帝城。

城市中央出现了贯穿城市的空洞，无数的铜水往里面倒灌，青铜城底下居然还有一座城市。

不同于上方的房屋建筑，地面下方有的只是无数齿轮组成的城市，它们紧紧咬合在一起，如同精密的仪器在不断转动。

冲击过后，楚子航松开了陈墨瞳的手臂，陈墨瞳现在灰头土脸的，现在她的身上也仅有一把装着贤者之石的狙击枪，其他的什么短刀武器之类的全部不知道被刮到哪里去了。

“刚才的闪光是路明非发出的吗？”

陈墨瞳距离他们太远，在震撼灵魂的压力消失之后，她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大致看了路明非那边的情况，只是他们动作太快自己根本看不清楚。

只能看到路明非莫名其妙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是传说中的巨龙出现，绕了青铜城几圈之后就消失了。

自己可能是现代第一批看到四大君主龙形态的人吧。

“应该是师弟发出的光爆，我现在的情况大致可以看清楚。”楚子航用着嘶哑的嗓音回答。

陈墨瞳心中的震撼渐渐消退，这才反应过来楚子航现在的情况。

现在的他满身龙鳞，双腿膝关节逆翻，双腿也变成了龙类那种强劲的后肢，就像当时康斯坦丁最后的变化一样。

抬头看他的眼睛，黄金瞳炽热而明亮，只是看了几秒自己就眼中发酸，有一种不可直视的感觉。

之前看他变成这副姿态之后开始了和参孙的大战，还以为他已经完全堕落成了死侍，只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这是还有意识？

“在那股压迫灵魂的压力产生之后，我就勉强能控制住我的思维，估计能控制的时间不会太长。”楚子航向陈墨瞳解释。

“虽然不知道师弟那是什么能力，但是想必他能解决自己的对手。”

然后楚子航看着远方扇动膜翼在空中停留的参孙，对陈墨瞳嘱咐：“等下我会用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他，到时候你就用你枪里的东西将他射杀，不用顾忌我。”

说完，楚子航踩在青铜柱边缘，弹射向参孙的所在，带着赴死的意志。

“自己应该是这里最没用的人吧。”陈墨瞳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将瞄准镜对向楚子航和参孙那边，在这里自己仅能做的事情就是听楚子航的话，配合他击杀次代种。

淡漠的暗金色瞳孔注视着这座新出现的城市，其中有一部分的齿轮完全损坏，那是诺顿最后被击坠的地方。

瞬步。

路明非在空中消失，转瞬之间右手提刀站在地面之上，望着远处那道残破的龙躯。

此刻的诺顿显化了龙形，在黑色光流的冲击之下他重新变换成了龙族最强的姿态，也就是巨龙化。

只是此刻的他从左肩到下方几十米的位置都已消失不见，相对的还消失了半只龙翼，现在只是靠着龙类的强大生命力伏在无数齿轮之上。

“该说不愧是龙类的君主吗，生命力居然如此顽强。”路明非看着化作灰黑色巨龙的诺顿。

“路明非，真的很难想象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只是以人类的身躯就能对我造成如此伤害，不仅如此，除了伱的黄金瞳以外你居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龙化姿态，难道你真的是祂？”

随后灰黑色的龙首又摇了摇头，“不对，你的气息很杂，不是祂。”

“你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路明非一脸费解的表情，同时他又想到了一个总是对自己纠缠不休的人，“你认识路鸣泽吗？感觉你和他可能会很有话题。”

“从我另一个人格的记忆里，你说的路鸣泽应该是你的那个小胖子弟弟，我并不认识。”

说话的同时一颗颗齿轮在诺顿身后悄然成型。

“那你说的祂是什么？”路明非发现了诺顿的小动作，但是他并没有理会，只是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从自己回归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很不对劲，路鸣泽的莫名出现，酒德麻衣老板的秘密监控，莫名其妙成为青铜与火之王新生人格的老唐，还有自己记忆中逐渐模糊的父母。

除此之外还有自己卍解之后发现的有趣东西，居然连自己的脑子都有问题。

所以可以的情况下，有些问题他也只能问活的比较久的老东西，他们知道的可能比较多，校长那种都属于太年轻，可能比其他人类懂得多，但是对龙类的历史理解估计还是在表面之上。

“祂是至尊，至伟，至力的存在。”诺顿回答。

“黑王尼德霍格？”

路明非挑了挑眉，难道说自己和黑王有关系？

“不，不是黑王。”

“那是什么。”路明非继续问。

“有的名讳，不可随意提及，即便是我们这种君主。”

地下的炼金中枢变的活跃起来，“但是，不管你路明非是人造龙王还是什么东西，今天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诺顿发出愤怒的嘶吼。

路明非的面色逐渐变冷，他不介意诺顿在他面前做小动作，也不介意诺顿的愤怒，但他很介意诺顿的谜语人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