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三张椅子，当杨云三人在桌子前坐下时甚至有种错觉，书桌另一头邓布利多的笑容也和十余天前一模一样——当然，这也只是错觉。

“很高兴你们能来。”

邓布利多微笑着开口，他的语气依然是那种轻快的口吻，就仿佛伏地魔复出这件事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一般：“相信你们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云同样报以微笑：“邓布利多校长，恕我直言，这种行事风格可不像伏地魔的作风。”

“啊，没错，我也看出来了。”

邓布利多笑着从抽屉中拿出一盒糖果摆在桌上，示意杨云等人也拿上几颗：“我懂你想说什么，但一来汤姆的追随者们没有那个胆量假借他的名号做事，二来汤姆是我的学生，我曾经教过他七年，也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在确定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前，他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更别说如此高调的宣布自己即将进攻阿兹卡班了。”

“所以，要么这次进攻阿兹卡班的消息是伏地魔放出的烟雾弹，目的就是将邓布利多校长您引出霍格沃兹，已达成他不可告人的阴谋。”

杨云接上了邓布利多的话：“要么，就是伏地魔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从上一次的失败中汲取了更强的力量……毕竟，他在永生的道路上走的比谁都远。”

“在永生的道路上走的比谁都远……”

邓布利多似乎在咀嚼着口中的糖果，又似乎在咀嚼着杨云的这句话，半响之后才又露出笑容道：“确实，对汤姆来说，他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可要比我这个糟老头子远太多了……如果是他的话，能够在黑魔法上做出什么样的突破，取得什么样的成功都不奇怪。”

“他就是这样一个天才，从学生时代就是如此，一如既往。”

杨云看出了邓布利多的未完之意，但这也是他并不能理解的一点，于是便直接开口道：“邓布利多校长，恕我直言，您好像对伏地魔有着一种埋藏已久的愧疚感？”

“恕我直言，如果您觉得伏地魔的堕落与邪恶是自己没有教好他，没有在那七年中注意到他的黑暗面，那大可收起无谓的同情心与责任感。”

“用我曾经听来的一句话来说，有些人天生就是邪恶的种子，在嗅觉敏锐的人看来，他们浑身上下都会透出一股比青蛙小便还要肮脏的味道，而对于这种无可救药的邪恶之辈仁慈，就是给予善良的人残忍！”

杨云直接将一顶帽子扣到了伏地魔的脑袋上，邓布利多确实是老了，只有老人才会心慈手软，也会愿意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但在主神空间刀口舔血的轮回小队队员来说，杀戮果断是打在他们身上的标签，留手则是胜利者才有的余裕……

——除恶务尽与选择原谅，这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同时也是两种思想的碰撞。

见杨云毫不留情的直斥伏地魔，邓布利多也只能报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