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一个女子从一号车厢中段出现，似乎是从长椅中站起来走到过道处。

两人对视，林雾立刻开枪，有了玛雅的培训，林雾手枪射击水准大为提高，第一枪就将女子爆头。女子扑身一跃到座位上，林雾毫不客气对着座位就开枪。如果座椅能阻挡手枪子弹，自己就把曙光投诉到只剩一条内裤。

边走边开枪，打光一个弹匣后换上一个新的弹匣，然后再靠近目标位置。只见那妹子已经横尸在座椅上，林雾立刻上前对其上下其手。

100发手枪子弹，卧槽！200发子弹，更卧槽，因为没带枪。突击步枪，我要突击步枪。看着进度条，林雾心中祈祷：不要，不要。可该死的曙光在进度条最后一秒刷没尸体。气得林雾险些投诉。

玛雅跟随而至，她没有看见尸体，只看见林雾交易过来的200发子弹，当时她内心也想问候曙光全家。好在还有手枪子弹，一人五十发分了。

“玩家吗？”

“玩家。”林雾道：“这女玩家好像是堡垒特工血梦。”

“好像？你没看清楚？”

林雾回答：“装着没看清楚。”积分重赏之下，自己看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玛雅忍不住露出笑容，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最讨厌功利的人，为什么会因为林雾的功利想法和行为而感到好笑。

玛雅问：“还有一人呢？”

“他男的。”

“怎么？”

“男的都长一个样，懒得看清楚。”看清楚又怎样？又不会因此让自己增加一点点欢愉。男人长相对于林雾来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辨认身份，他不介意男人全部长成一个模子。妹子就不同，看见身材好的，脸蛋好，腿长妹子，心情多少会好一些，说不定会多看两眼，三眼，四眼……

林雾下电车招手，服从命令蹲坐在原地的小歪立刻奔跑到林雾身边，林雾摸其头对其表示嘉奖。小歪倒是很冷静，舔了舔林雾的手表示回应后，有模有样的转动脑袋左右查看，如同一位时刻保持警惕的尖兵。

玛雅下车蹲身摸小歪的脑袋：“有小歪在我们才是狩猎者。我问一句。”

“嗯？”

“名字不能改吗？”

林雾回答：“不能。”当然能改，但为什么要改？改什么？小正？小躺？小坐？小叫？

玛雅有些同情的再摸摸小歪的头，道：“我们要靠街边而走，尽可能不要走到空旷地带。”一枪护额，一枪系统保护，第三枪就会死。

林雾边走边道：“核弹消灭了80%的丧尸，那还剩下20%丧尸在哪？为什么一路走来连一只丧尸都没看见？”

玛雅道：“如果你玩过丧尸游戏就知道，很多丧尸游戏中丧尸并不是最可怕的生物。”

林雾道：“你还坚持第一次远征，认为这是一个重构的真实场景吗？”

玛雅摇头：“不知道。堡垒狩猎者攻击人类就不符合逻辑，因为当时蓝星人类已经移民，地球人类灭亡进入倒计时，没有理由再攻击和杀害人类。除非……”

林雾：“除非？”

玛雅道：“除非是信仰。你还记得吗？A6实验室有一条信息，说有人认为人类是地球的蛀虫，为了保护地球必须消灭人类。据我所知，在21世纪，有不少极端环保人士都持有相同的想法，保护地球是他们的信仰。”

玛雅道：“堡垒狩猎者是殉道者。他们要阻止人类挖掘绿色装置，他们要阻止最后的人类拯救人类。”

林雾问：“真有如此极端思想的人吗？”

玛雅很肯定点头：“不仅有，而且数量不少。曾经有人说过，能毁灭人类的只有人类。人类中有一部分人天生具备反社会人格，他们对同类缺乏基本共情。举了例子，你是猎人，你见到一只狼靠近一位无人监护的婴儿，正常情况下你会开枪击毙狼，或者是惊吓走狼。”

林雾问：“不正常呢？”

玛雅回答：“在瞄准镜欣赏整个过程。说不定会用暴力阻挡他人拯救婴儿，以保证事件持续发展下去。甚至有可能这一切就是他安排的。有些人一旦坏起来，他的行为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力。”

玛雅话锋一转：“不过我认为血梦等玩家没有极端思想，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游戏任务。”

林雾道：“我同意，干掉他们也是我们的游戏任务。”

系统广播：“非常重要的提示：建议玩家第一时间前往补给点。”

同一句话广播说了三次，林雾看玛雅：“你还是决定去4区吗？”如果现在决定去1区的补给点，预计今晚就可以到达。如果去4区的补给点，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中午才能到达。

玛雅道：“不要轻易改变已经做出的决定，会让你此前的损失没有任何意义。”

林雾道：“及时止损也是明智之举。”

玛雅问：“你的意见呢？”

林雾想了一会：“就我本人来说，去1区还是4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理智告诉我去1区是最佳选项。”

玛雅道：“既然你态度不坚决，那还是去4区。”

林雾点头：“好。”

补水休息完毕，两人离开电车，走到车头处，两人看见了一架边三轮，就是摩托车边上挂了一个挎斗，这种摩托车在二战期间非常流行。林雾和玛雅惊喜的互相看一眼，举手击掌庆贺。玛雅怪自己笨，堡垒狩猎者既然有这么好的武装与后勤，怎么可能没有交通工具呢？

玛雅上摩托车驾驶位，林雾和小歪坐在挎斗内，玛雅作为驾驶者启动车辆，汇报道：“油量充足。”

林雾一举手枪：“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