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后，晴朗立刻去拿炮弹，林雾靠在玛雅耳边道：“看，其实我很成熟。”

玛雅回答：“因为你没有兴趣，想想你拿到沉默者时干的事，再想想你对小歪干的事。”

“哈！”这人真讨厌，我对小歪干什么？不就是把它当被子、枕头、驱蚊器……

玛雅看林雾：“不过有一点我不理解。为什么伱喜欢拉栓式步枪，却不喜欢大炮？”

林雾回答：“折腾半分钟，就为了来一发。无论是瞄准，调整，还是搬运炮弹都不好玩。拉栓式步枪不同，且不说结果，其过程带有的机械节奏感让人非常解压。最重要是不会累。”

玛雅点头，懒字解释了人类进步的根源，也解释了自己的疑问。

晴朗拿炮弹到达，将炮弹送进炮膛，瞄准：“左一度……好！压低一度……好！”

拉动拉火绳后，晴朗跳脚：“哎呀，不要死了呀。”应该再让它回一点血。爆炸过后，见对方还剩下一丝残血，晴朗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我去煮晚饭兼当司机。”林雾走人，一天天的，饭也不煮，车也不开，司机和厨子天天就知道开炮。当然时速40公里根本不需要司机，即使需要，林雾也可以通过尖叫把两名正牌司机从车尾叫到车头。

一个惊心动魄被蜘蛛火车追杀的活动，在林雾看来已经变成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反追杀活动。不，不是追杀，是虐杀，如果有蜘蛛火车保护协会，东方快车会被告到轮子都不剩下一个。

……

晚饭煮好，林雾通知还在欺负火车头的两人：“前方有一列蜘蛛火车头。”

“收拾掉它。”玛雅交代一声到了车头。只见1公里外，9号蜘蛛火车头正在以时速50公里的速度慢吞吞的爬着。玛雅打开电子地图：“糟糕，100公里内只有一条轨道。”糟糕不是因为9号车头能伤害到东方快车，而是因为东方快车无法伤害到对方。

玛雅把东方快车的速度调整到50，奔跑到平板车厢，林雾打了一碗羊肉泡饭到物品车厢，只见两个二货正在通过转盘挪动直射炮炮身。

伴随着转盘的转动，炮口慢慢的抬高，先抬成90度角，然后再朝车头方向放低。3分钟时间，他们把平射炮改装成了迫击炮。对此林雾持怀疑态度，没有瞄准，没有视力矫正的情况下，迫击炮能打得到9号蜘蛛火车？

玛雅到达车头，晴朗装弹后开炮，一发炮弹从车顶上飞过，因轨道弧线缘故，落在路边用于装饰的民房上。林雾见民房在爆炸中倒塌，鼓掌道：“厉害啦我的晴朗。”

玛雅不理林雾，她开始给列车加速，列车慢慢靠近9号蜘蛛火车头。玛雅看着电子地图上的弯道，拿起对讲机下令：“向左转5圈。”

“5圈。”晴朗拿对讲机回应一声，将炮口朝左转动。五圈是转盘单位。

“等着，等着。”玛雅一边看前方的9号火车头，一边看控制面板的时速表，还一边看电子地图：“等着……放！”

因弯道和夜晚的缘故，晴朗看不清楚火车头的位置。而玛雅这边只有在直线状态能看见9号火车头。不过两人都看清楚炮弹准准落在火车头上炸开。林雾在车头就能听见车尾晴朗的欢呼声。

晴朗道：“再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