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在门诊部四楼。由于三层以上窗户过道全封闭，要前往四楼，必须经过门诊一楼大厅。一条路是搭乘位于大厅中部的电梯到四楼。一条路是前门进门诊，左拐上扶梯，通过扶梯到达三层，再通过左楼梯到达四楼。一条是走后门，过洗手间，走廊等，右拐直接走楼梯。

在噩梦看图苦思冥想时，侦察兵林雾回来，虽然没有潜行和敏捷加成，但是他的战术意识还是非常好。

“搞不了。”林雾拿笔画：“前门一大群，略微分散。目视一楼大厅内每平米丧尸数量超过1只。一枪一只我估计子弹都不够打的。”门诊大楼占地面积大，一楼有药房，挂号处，取药处，入职体检部门等。是一个医院中流人量最大的地方。

林雾道：“左拐扶梯，扶梯的上下两端挤满了丧尸。二层半开放式，形状如同正规的运动跑道，中间镂空，可以俯瞰一楼，环形边是各种门诊科室。过道丧尸数量惊人。我负责任说一句：绝对杀不上去。”

别说到四楼，就算林雾贡献步枪和冲锋枪，也很难硬刚一楼的丧尸。那地方四面开阔，很容易被冲击，而五人中真用枪高手只有三个，林雾、噩梦、半个林梦和半个小武。

噩梦一指门外救护车：“冲进去。”

“你疯了？”林雾问：“怎么出来呢？从四楼开一辆病床出来吗？”

噩梦想法是开车冲到电梯间，迅速下车进入电梯前往四楼，且不说这個计划有多冒险。就算成功，那怎么离开门诊大楼呢？

噩梦：“四楼撕被单做绳，从左侧墙体而下，返回急救处。”

林雾质问：“她到底欠你多少钱？”

“干不干？”噩梦问：“不干我就自己干。如果你愿意帮我，我给你两部卫星电话加两片电池。”

“当然不干。”

噩梦道：“再加一台无人机。”

“无人机还能比我小打好用？”林雾道：“我们要撤。”

噩梦一把抓住林雾手臂，道：“我没有其他东西。”

林雾迟疑问：“你为什么非要救血梦呢？”

噩梦道：“因为才刚刚开始，其次是我的私事。请帮帮我。”

这是噩梦第一次放低姿态，此前无论如何灰头土脸她的嘴都很硬。林梦在一边看的心软：“喂，帮帮人家。”

“不是帮不帮，而是我们全得死在里面。”林雾看着林梦，道：“帮也可以，除了以上条件外，这小妞以后归我。”

噩梦：“她不是我的货物，我无权做主。”

林梦知道林雾有帮的意思，顺便把自己摘出去，于是道：“我愿意。”

噩梦惊疑：“你好热切。”

林雾解开枪包，从里面拿出两支冲锋枪和四个弹匣，交给小武和林梦：“如果我们回不来你们就自己逃命。这边有两台救护车，拼一次不是没有机会。”

林梦忙道：“我也要去。”

“我好不容易赚你这点赌注，伱死了算什么？”

林梦：“你不去我也要去。”

林雾无语，道：“找被单撕成布条捆在手脚脖颈处。”换了玛雅或者莎娜，不会同意冒此险。而林雾此人经常不考虑最大利益，就血梦这件事来说，从认识血梦到现在，林雾都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噩梦为了救血梦，或者见血梦的丧尸所表现出来的决心让林雾颇为动容。

虽然不知道欠了多少钱，但如同林梦感动玛雅一样，为了同伴的执着也总是容易感动林雾。

当然，卫星电话也是好东西，也是未来唯一的远程通讯工具，何况还有无人机。

林雾顺便再盘剥，对噩梦道：“欠我一次。”

噩梦颇为感激道：“谢谢。”她知道没有林雾帮忙，自己绝不可能成功。

……

门口有三辆救护车，几人先在四楼的司机休息处找到钥匙，再匹配上救护车。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噩梦朝车厢内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林雾检查步枪和手枪：“走吧。”

汽车起步，林梦：“我还没回答。”

噩梦忙踩住刹车，林梦：“好了。”问题不在我好没好，而在于我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