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猛地一跳，透过隐绰的鬼气望过去，只见原本只有右臂能冒鬼气的萧景曜，此时浑身都在冒着黑焰！

暮远山看到这一幕，当即面色大变！

萧景曜从浓郁的黑气中信步而来，那从容不迫的姿态，那强大无比的气势，简直......就像是天生的黑暗王者！

这一刻，连暮远山都情不自禁生出了一丝错觉，仿佛鬼气就是为萧景曜而生......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平时高高在上的暮家族长终于目露惊恐。

萧景曜一次次超越了他的认知，一次次将他的自信碾碎，他此生除了失去神位的那一日，从未如此狼狈过！

“你问我是谁？你不是都知道吗？”

萧景曜偏了偏头，声音平淡无比。

暮远山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却又很快强忍着停下了脚步。

万年前的萧景曜，他虽说不上熟识，却也在神界的盛会上见过几次。

彼时他容貌绝世，以得天独厚的混沌之力睥睨神界，那时候，说他的风头比神君还盛都不过分。

他还见过萧景曜的阿修罗真身，那是在万古长道大战的时候，他三头六臂，背负天环，简直犹如神明降世！

可是，他从未听说萧景曜还是个鬼修！

如果他万年前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么当年那场大战，他已经被逼到了殉情的绝境，为何都没有用出来呢？

不，万年前，萧景曜绝对还不是鬼修！

暮远山的头脑还算清醒，他知道，萧景曜一定还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