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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神医无情针 六、一诺千金(2 / 3)

作品:《多情神医无情针

    听到他们的对话是交易古画,走到门口的林默回头凝神看了过去,秃顶口中这幅宋代张先《十咏图》千年古画, 总感觉哪里不对,莫非是假的?

    他走前几步看画,记得宋代张先确有《十咏图》,但没见过,鉴定古画是需要极深功力的,林默对鉴赏古钱币、瓷器、青铜是一把好手,对古字画的造诣更深。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别影响我们。”离李默最近的马超凡呵斥道。

    林默有一个特点,你不让看,我偏要看,你拿我怎么滴!

    林默又走近一步看画,马超凡见此人衣着寒酸,距离画作越来越近,故意横住身子挡住了林默。

    以衣着取人本是人之常情,这马超凡更是一个看菜下饭的主。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不屑。

    陈真槐更过分,他自以为是临江医药、陶瓷进出口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身份高贵,偏偏又狗眼看人低,想把林默推出门外,让他离开伊雅斋古玩店。

    林默是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推得动的。

    陈真槐看推不动林默,就挥起一拳,向林默砸来,林默抓着陈真槐的拳头,稍一用力,陈真槐就跪了。

    林默知道,古玩街的规矩,古玩交易的时候,不允许搞事。所以,他点到为止。

    他是出于对古玩的爱好,只是想看看画而已。

    这时陈真槐急了,他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丢脸:“你了懂了不懂规矩?”

    “规矩?卖赝品的规矩吗?你不但不低调,居然还敢出手打人?”

    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林默便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赝品而已。”

    赝品?听到这句话,室内几个人都惊呆了,徐征梵也急了,画是他要转让给杜溪月的,如果是假的,不仅老脸丢尽,还要亏大发了。

    徐征梵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对陈瑜沉声喝道,“这位先生,别不懂装懂!”

    陈真槐斜睨林默,讥笑道,“你会懂画?就不会花十五万买了一幅仿品。这是宋代张先《十咏图》古画,你看得懂吗?胡说八道!”

    杜溪月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马超凡。

    马超凡会意了马上走过来,拉了一下林默,低声道,“先生,你懂画?”

    林默也不客气,他看懂了绝品美女杜溪月的眼神。杜溪月身着剪裁利落的法国烟粉色长裙,身材姣好,面色润白,吹弹可破。标准的鹅蛋脸仿佛自然流畅的笔触勾勒而成,眼睛清澈明亮,眼神里有询问的意味。这样的美女怎能不帮呢?即使不能发生点什么,欠他一点人情也不错。

    他来到案几旁,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卷,说道,“这不是宋代张先《十咏图》的真迹。”

    马超凡皱皱眉,对杜溪月道,“这位先生说……”

    杜溪月有点拿不准了,以徐征梵的地位和两家合作的生意,他不可能拿一副假画来糊弄自己的。杜溪月看了眼徐征梵。

    “刚才这位先生也花十五万买了一幅画,想必有一点水平。杜总,让这位先生讲清楚,一定要讲清楚。” 徐征梵知道,如果有人说了不是真迹就要走,这不是冤枉人嘛,还以为他心虚。他特地把十五万加重了语气,意思很明了,这种人哪懂画。

    陈真槐当然晓得轻重,对徐征梵道,“徐总,这男人是来逛古玩店的,我们和他不熟,谁知道他居然在这里瞎哔哔!”

    然后 陈真槐转身对林默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一身的地摊货,十几万的画都凑不齐。你见识过真正古董吗?几千万的生意你都没听过吧!”

    陈真槐是精明人,他正在和杜氏集团合作一个非常重要的医药进出口生意,和徐征梵也有陶瓷交易,不想三方彼此闹出嫌隙。这幅画还是他从中拉线的。

    这时的杜溪月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几千万的画,便对陈瑜说道,“这位先生,你既然说画作是赝品,那么你说说假在哪里?”

    林默看了一眼杜溪月,本来冰冷的眼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却温婉可人地望着自己。

    林默的心不禁震颤了一下。不说出个丁卯来,对不起美女的信任。

    林默看了看画作,感觉不到宋代的韵味,宋代张先《十咏图》的画作能保存如此完美?颜色如此光鲜?再仔细看《十咏图》上的文字也有问题,画可以仿得维俏维妙,可文字要写出神韵就难,特别是每个人的提拔,仿佛出自一个人之手。虽各成一派,但仔细分辨,却有雷同之嫌。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画是假的。

    林默陈瑜低头看画,这是一幅卷轴画,画作主体部分此图是一幅山水人物画,画卷的开首部分便是吴兴南园一角,主体建筑为一座重檐歇山顶的楼阁,相配小亭栏杆回环曲折,花草树木掩映,庭中有鹤,......

    凑到近前去看前引首有清乾隆皇帝弘历手书“诵芬写妙”四字,拖尾有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四跋,画中有北宋孙觉一跋。本幅上有南宋贾似道“悦生”、“秋壑”、“秋壑玩赏”等印,明初“典礼稽察司印”半印,清乾隆、嘉庆宝玺十余方,又溥仪印三方。

    林默在亲爷爷和康爷爷的教导下,对鉴别古画心得颇深,判断真假自有说辞,不一会他已成竹在胸,便说道,“构图严谨,视野开阔,人物线条也算仿的不错了,虽然从可描述的表面特征来看,我只能挑出这么毛病;主要疑点画作上的文字,与张先的手迹有很大的差别。特别是清乾隆皇帝弘历手书“诵芬写妙”四字,形似神不似,没有帝王的霸气。还有就是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四跋,北宋孙觉一跋。南宋贾似道“悦生”、“秋壑”、“秋壑玩赏”等印,明初“典礼稽察司印”半印,清乾隆、嘉庆宝玺十余方,有存疑;溥仪印三方印鉴似乎也有存疑。不信的话,可以做做光谱分析,或者热释光以及酸碱度测定。”陈瑜这番话侃侃而谈有根有据。

    至此大家不淡定。

    杜溪月更不淡定了,俏声道,“这位先生,你说的只有存疑,怎么能笃定是赝品?会不会有点不严谨?”她的声音清冽如泉水流淌,虽然是询问,但不难听出有褒奖的意味。

    “美女,宋代漳县的笔法衣纹用的是细劲流畅的铁线描,服饰施以浓艳的色彩,显得绮罗绚烂。他的笔蘸淡墨,用行云流水描加折芦描,勾出人物婀娜多姿的体态造型,刻画出玲珑精巧的五官,勾勒出衣袂飘飘的服饰......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听了林默的点评,她的内心是相信林默的说词,但她对画精妙的理解有限,只得尴尬一笑:“这......”

    “这画是我在临江拍卖行购得的,拍卖行也做过各种检测,这位先生,凭你信口雌黄几句就说是赝品,我会告你诽谤的。”徐征梵厉声道。

    林默微笑看了徐征梵一眼,然后道,“真正的古玩拥有自己独特的灵魂与生命,洞穿历史岁月沉淀的气息,你静心体会,仿佛能感触到它们吞吐如有机会的呼吸,精致而冷静,却让人望而却步的感觉。赝品则没有。我说的你们听不懂,也感觉不出来。你在临江拍卖行买的,但是你敢不敢肯定没有被掉包?临江拍卖行有没有赝品我不敢妄自猜测,但这幅画一定是赝品。”

    “宋代张先的衣纹皴法把大斧皴拉长拉细,活泼滋润,用墨浓淡精到,既有北派山水的立体感,又有南派的山水的情趣感。他的笔墨流动爽利,转笔方劲,线条抑扬起伏,由工丽变为简逸。......你能感知到吗?”

    林默这番话即通俗易懂玄而又玄,说话时的神态高深莫测,把众人唬住了,徐征梵听到他最后的一番言语,倒也深思起来。 然后对杜溪月道,“杜总,我坚信画是真的,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再检测一下吧,不然我的心里惴惴不安。”

    杜溪月听了林默的一番话,有意结识他,于是看着林默,问道,“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我伊甸博雅古玩街古玩鉴定高手。”林默淡淡笑道,也有意在杜溪月的面前显摆一下,其实林默的水平在全国古玩界也能排上前十! 特别是康永乾干爷爷和他亲爷爷留给他的古玩都可以开一个博物馆。

    杜溪月想了想,对徐征梵道:“我认识陶瓷国书画院的一位资深研究员胡舟教授,要不然我们请他给掌掌眼?”

    陈真槐被林默的话唬得目瞪口呆,随即醒悟过来,如果真能一眼看出这样一幅古画的真伪,又是伊甸博雅的古玩高手,他当然不会穷逼。

    可是这个人年纪轻轻,衣着寒酸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暗想,这小子很可能是个江湖小吊丝而已,没有什么实力。只是想在美女面前刷存在感。

    于是 陈真槐对杜溪月说:“我看没有必要。”

    又看着林默,鄙夷道:“穷鬼,知道这位徐征梵先生的身价吗?他的手里怎么会有赝品那?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博人眼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