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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婚事(1 / 2)

作品:《此情有蛊

如果以后都要和这般恐怖的人生活在一起,南笙光是想一想,都害怕的要哭出来。

这阁楼是被一片花团锦簇包围着,不时有花香争前恐后的飘进亭中,南笙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多久,直到视线察觉到了满眼担忧的南箫和燕舞。

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阁楼的门被从里打开,林皇后望见哭的梨花带雨的南笙,转而怒斥南箫道:“小兔崽子,整天没完没了的闯祸,又把你阿姐弄哭了。”

南箫是一百个冤枉,连躲去了南笙身后:“母后……我冤枉。”

林皇后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径直去南笙身边抹去她委屈的眼泪道:“别哭,天塌了也有母后给你撑着呢。”

南笙吸了吸鼻子,被林皇后一安慰,总觉得更委屈了:“母后,我……我不嫁他……”

林皇后又是拧眉又是叹气道:“不管嫁或不嫁,你都是南盛国的公主,以后见了那燕靖予要硬气一些,免得他以为你好欺负。”

南笙闻言仰起脸,把母后的话悄悄记在心里。

“走,御膳房做了点心,母后带你去。”

牵住南笙的那双手是温热的,她悄悄安了心,望着阁楼中迟迟没有出现的父皇,南笙问道:“父皇呢?”

“在里面生闷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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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边最后一抹橘红消隐,一轮残月挂在空中,冷霜撒了一地。

遥遥望去,可见俊马上伫立着一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那男子纵马至将军府,一掀衣摆,落于平地。

门口是未见过的侍卫,燕靖予的视线停顿在他们腰间的绣春刀上。

燕靖予递过腰牌,那侍卫躬身作揖:“燕统领稍等片刻。”

言罢,跑进去通报。

“府中何时换了侍卫?”燕靖予皱眉道。

另一个侍卫开口解释:“燕统领好些时日不来将军府所以不知道,这京城人心惶惶,王府也就严加看守些。”

侍卫递回腰牌,正逢通报那人回来。

侍卫道:“公子请大人去前厅稍坐片刻。”

燕靖予随着侍卫穿过长廊,一只红梅从墙外探出枝丫,远远望过去,石椅中似乎静坐着一个人,白衫下露出一角青衣,此刻正坐于石桌前细细品茶。

听到脚步声,那人侧过身,夜光在他眉间化作几缕忧愁落于燕靖予眸中。

燕靖予愣了一下,行了个礼,只是腰刚弯下一半,心口处却传来一阵悲痛,他转而用掌心揉搓着胸口,眼神空洞地望向一角,嘴边毫无笑意。

他眸子略过远处一朵枯萎的花,觉得自己也该同它一样凋零。

紧接着燕靖予直起腰,掩去那一抹怯意。

“怎么?‘它’又来找你了?”石椅上的白衣男子悄然走近,眼中带着一抹焦虑与担忧。

燕靖予重新行了礼,答非所问:“兄长,义父他……”

“父亲去歇息了,要谈事便改日吧!”燕久安顶着一双似蹙非蹙的笼烟眉,笑意盈盈地站在燕靖予面前:“你这……病寻了多年,可找到根治之法?”

燕靖予顶着皎皎月光,眸色阴沉:“下蛊之人都找不到,谈何根治?”

燕久安从他不着边际的话语中听出了难以掩饰的恶意:“自苗疆覆灭,这相思蛊也是失传已久,可……这人海茫茫,又要去何处寻。”

今夜的天色似乎带着一丝压迫感,好似野兽之吼,让人不由自主涌上一股烦躁。

“一一查问,总能找到。”

夜风徐来,乌云遮月,呼啸中摇动着影影倬倬的树木,燕靖予兴致不高昂,兴致缺缺地俯下身来告辞。

“兄长,天色晚了不便打扰,告辞。”

那夜过后,清河公主病了。

太医来来回回换了几波,只说是受了刺激才引起的高烧不退。

他们哪里知道,南笙断断续续昏睡了几日,几日噩梦接连不断,梦中都是燕靖予举着剑要杀她的模样。

这般夜夜惊恐,能退烧才怪。

又是一个清晨,晨曦顺着窗子挤进屋内,洋洋洒洒地打在南笙苍白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