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很多记不住的事情，甚至会自行想起来。

祭祀的精神力也不算强大，但却能记住许枫都看不完的魔力分支，这让许枫觉得很神奇。

精神力关联记忆容量，这难道是只有人类才适用的规则吗？

祭祀回答道：“我确实记不住，这需要传承。”

“记忆可以复制出来，交给另外一个人使用。”

“不需要自己费力记忆，就能懂得如何使用阵盘。不过这种行为也有代价。”

许枫问道：“代价是什么？”

祭祀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此庞大的记忆，会改变思维的方式。”

“理性会绝对地压倒感性，导致很多后果，比如无法共情，也……对繁衍没有兴趣了。”

许枫懂了。

知识过于庞大，以至于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了。

祭祀似乎有些倾诉的欲望：“每一代祭祀都是无后之人。”

“这在娜罗文明里是一件值得被尊重的事情，理性也告诉我，这是值得的。”

“不过偶尔会觉得，没有自己的后代是件遗憾的事情。”

许枫点头：“能理解。”

“人类能使用你们的记忆传承吗？”

祭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然可以，我还可以把制作记忆传承的方法告诉你们。”

“不过这不是我们的交易内容，你们想知道这些，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祭祀给了许枫很多情报，不过主要的情报都跟石板和合作有关。

而且很多情报，在文件里都能找到。

但这种被祭祀垄断的传承方法，自然要从许枫手里换个好价钱。

双方始终只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谈不上什么友谊。

许枫点头：“那不急，找完石板再说吧。”

祭祀赞同道：“说得对。”

许枫侧身，指了指房间门口：“差不多该走了。”

祭祀起身，把石盘放入了三层阵法的保护中。

许枫说道：“其实我拿着更安全，绝对不会出事。”

祭祀摇头：“我更信任部落的护卫们。”

许枫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祭祀起身，说道：“我得跟部落的人交代几件事，你去远一些的地方等我行吗？”

许枫斟酌了一下，觉得祭祀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尝试抵抗。

他叫出了黄昏，骑着它飞到了远处。

有两个护卫，跟着许枫。

他们把许枫赶到了上万米外之后，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

祭祀找来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交代道：“选出新的祭祀候选人，万一我出了事，有人能取代。”

“新的祭祀出现后，让他来我的房间，这里放着祭祀的传承。”

“按照约定，去找禁忌地和石脉，完成约定对我们有好处。”

“还有，安排几支队伍，去更远的地方。我们要寻找其他的文明，找到后引向人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