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复残肢断体，足以说服军方或者残疾人协会，然后带来光明的钱景。

稍微把技术推广一下，延伸到修复疤痕、恢复肌肤活力，那么将引发无数爱美女性的轰动以及源源不断的钞票。

如果给吸血鬼带上特殊的牙套，吸的脂肪而不是血，那么豢养吸血鬼的产业立刻就会风靡全世界。

更可怕的是，一旦托尼·斯塔克能够在“吃吸血鬼能滋阴补肾”这个课题上出现重大突破，不用问，这玩意儿立刻就会成为濒危物种。

是的，整个世界都会彻底疯狂！

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在场的男人都激动起来。

“就这么决定了！”斯塔克看着地上被紫外线不断照射、发出吱吱声音的血珠，脸上甚至激动地露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他走上前，伸手喷射出急冻冷气将其封存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臂甲中。

“那边的大家伙！”斯塔克刚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盯着金并。

“什么？”金并知道斯塔克是谁，也知道对方拥有的庞大财势，但是身为地下世界的帝王，他并不需要讨好谁——哪怕是世界首富！

“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喜欢你刚才的强硬！”斯塔克朝金并比划了一个手势，“那种特制弹头你看到了？”

“看到了，威力很大，对付吸血鬼简直是轻而易举！”

“嗯哼，所以我免费给予你制造这种武器的授权，然后……”托尼·斯塔克想了想，“给我提供一批吸血鬼活体如何？”

“你知道的，考乌斯给我们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前景，我希望把它变成现实——所以我现在需要大量的实验活体。”

金并愣了一愣，很快露出了笑容。

“我手里现在有一百三十个各种层次的吸血鬼活体，为了不让它们活着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不得不临时改造了一间大牢房，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用民用级的紫外线灯灼烧着它们——它们现在都归你了，托尼·斯塔克先生！”

“哦！”斯塔克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大惊喜！”

“如果您不在意威尔逊·菲斯克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金并微微欠身，“那么来吧，尊敬的斯塔克先生，您现在就可以去接受您的战利品！”

“威尔逊·菲斯克？”斯塔克停顿了一下，似乎AI管家贾维斯给了他某种提示，下一刻他就很快兴奋起来，“原来是这样，但是谁在意呢？我很有兴趣听听你关于那条手杖的天才想法……”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大门，留下一屋子惊愕的眼神。

——发生了什么？

考乌斯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刚回过神来。

世界首富、天才的科学家、傲娇倔强的超级英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黑道帝王、残暴的统治者、人类战力最高水平“金并”威尔逊·菲斯克！

在任何一条时间线里，这两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从来没有相遇过一次，也没有产生过任何交集和值得大书特书的剧情。

但是现在，两个人居然在一家小旅店里谈笑风生，甚至短短几句话就达成了某种私下的协议。

菲尔·科尔森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把抓住旁边还在看戏的考乌斯，急切的说：“你看到了吗？托尼和金并走到了一起，这可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

“很糟糕吗？”艾丽卡在旁边插进了话题，“我怎么觉得他们其实很相称？都是很有钱、非常有钱的家伙！”

“而且同样拥有非同寻常的智慧！”考乌斯不失时机的补充了一句。

“在各自领域都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艾丽卡再度接上了话头。

“你们……”科尔森的情绪有些崩溃，考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别担心，菲尔，其实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本质上都差不多——区别在于这个世界的秩序会不会被破坏。”

这句话果然安抚住了科尔森，他低头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我得去向上司汇报这件事，对于后续的未知发展，我们需要提前做好预案。”

“去吧！”考乌斯点了点头。

事实上，作为守序中立的萨满祭司，他们并没有什么“仁慈的善心”这种道义上的负担和枷锁，如果非要给萨满做一个准确定义的话，那么“平衡”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东西。

很凑巧的是，艾丽卡本身就是一个混乱中立的反英雄，还没有成为后世那个血石煞星的艾尔莎目前也已经表现出守序的特征，至于小嘉丽——九大阵营甚至都无法对她做出准确的定义。

所以在对待事物的观点方面，这些人都和考乌斯惊人的一致。包括这次对吸血鬼的利用，艾尔莎就高举双手赞同，甚至巴不得让吸血鬼灭族。

与之相比，钢铁侠和金并达成某些方面的合作，又有什么问题？

不仅如此，和考乌斯持有相同看法的，还有那位坐在三角翼大楼里的黑卤蛋局长——尼克·弗瑞！

当科尔森连夜赶回神盾局总部，汇报完全部情况之后，黑卤蛋仅仅只是稍稍吃惊，立刻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血族和政坛高层的屁眼交易，他知道得很清楚，也知道上头对于吸血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军方需要养寇自重，来进一步提升军费的索要；

议员们需要引发某种程度的恐慌，从而“可控”的吸纳大量选票；

财阀们能从吸血鬼的交易中，获取某些据说能够延寿的名贵药物；

更有甚者，为了巩固政权，吸血鬼在很多时候都在充当联邦政府手中一件不怎么光彩的工具。

但是这一切，都在托尼·斯塔克获得那颗血珠之后，即将全盘推翻。惊人的利益和超乎寻常的前景，让尼克·弗瑞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至于吸血鬼会不会因此变成濒危动物？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