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一章 攻,直插心脏;守,固若金汤!(1 / 4)

作品:《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廖化口中的“钩车”,其实在《墨子》中就有提及,最初是一种具备破坏城墙性质的攻城器械,类似于“挖掘机”。

但,关麟让廖化在江夏制造的这种,却与寻常的“钩车”不同,乃是宋代曾公亮所著《武经总要》中提及的改良过的两爪的“双钩车”。

双钩车的构造很简单,就是一辆寻常的战车,其上有两排梯子,两排梯子呈倒三角之态…

上面平行的梯子末端带着两个大钩子,足以勾住城墙,将梯子直接驾到城楼上。

操作也很简单,待得攻城时,双钩车抵至敌城下,搅动机关,顶部那带着大钩子的梯子向前缓缓移动,巨大的钩子紧紧的抓住城墙…

相当于在双钩车与城墙之前,强行搭建起一座城楼,如此这般,己方的兵士就可以从双钩车的一边登上城墙,迅速的达到先登破城的效果。

(Ps:有附图,但不知道…国庆有没有编辑审核图片通过。)

说起来,这“双钩车”的制造并不困难,汉代的工艺完全能够胜任,甚至都不需要沔水山庄,不需要刘晔与黄承彦的介入,单单廖化就足以完成。

但…

这丝毫不妨碍,意识到这“双钩车”原理后的关羽心头大为震撼。

——『如果用这个攻城,那比起云梯以肉身挡箭矢,无异于事半功倍!能减少超过半数的伤亡!』

关羽擅野战不假,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攻坚的原理一窍不通。

自打这“双钩车”出现在眼前,关羽就已经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攻城战的格局已经因为这“全新的军械”改变了!

变得容易了——

当然,如果说这双钩车已经足够震撼,已经足够让关羽遐想连篇…已经让关羽几乎看到了破“益阳城”的希望!

那么…

接下来的一个攻城器械,那廖化口中所谓的“大家伙”,就让关羽更惊诧、更震撼,乃至于…因为这个,就不止是看到攻取益阳的希望了,眼界与格局一下子就铺开了。

此刻…

晨光熹微,迎着薄薄的、破晓的日,另一件刚刚拼装完成,巨大到…哪怕关羽站在面前,都心头惊骇不已的攻城器械,正摆在村庄中。

这也是一辆战车,论大小,怕是十个双钩车也比不上。

因为要演示如何利用这攻城器械。

故而…廖化早已派江夏兵囤聚其中。

只见,车起楼数层,内藏士兵,外蔽皮革,以牛拉或人推,可出其不意推至城下,因与城同高,可直接攀越城墙,与敌交战。

关羽望着这战车,不由得感慨道:“这等战车比井栏可要雄阔百倍!便是那水上的楼船也要望尘莫及吧?”

廖化连忙解释道:“云旗公子说,此名为‘吕公车’,是兵士们一层层制造,然后拼装在一起,整个装下来,高丈许,长五十丈,楼数重,牛革蔽左右,置板如平地!”

说到这儿,廖化指向那吕公车的最高处,接着说,“一人披发仗剑,上载羽旗,中数百人抉机等毒矢,旁翼两云楼,曳以牛,俯瞰城中…这些,不是我说的,云旗公子图纸上就是这么写的。”

图纸嘛,自然是要文绉绉的,要有逼格!

这么一番话,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高”、“壮”!

其实小部件已经完成,就差往其中装填,各楼层还在拼装。

而等到…所有各层拼装完成后,吕公车的高度…高到比城墙还高,其中容纳千人,需要牛去拖拽,方才能前进。

当然…这吕公车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它是“元顺帝至正十九年”发明的,在元末大混战时期被发扬光大。

再简洁点儿说,这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碉堡,在面对敌人坚守不出的局面时,足以做到强行登城。

要知道,这吕公车可是元末期“陈友谅”的杀手锏,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弱点,弱点是怕敌人开城门,直接一阵突突。

那一年,明朝开国大将、朱元璋手下的薛显,就是这么破解的…

但…对于关羽,他巴不得敌人开城门突突出来呢,否则,青龙偃月刀,岂不是锈了。

呼…

目视着眼前成排的双钩车,以及这正在做最后拼装的吕公车,关羽问:“还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廖化道。

关羽罕见的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性子,也按照他“千里袭人”的作战风格,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给敌人半个时辰去准备,但…因为云旗这“不可思议”的发明,这让人浮想联翩的全新的攻城方式,关羽…决定:

——『让这群江东鼠辈半个时辰,又如何?』

益阳城,乌林港,此间太守乃是吴之四姓中“朱”之一姓的朱桓。

这位朱治的弟弟,注定要与其兄长一起体会到,那人生最大的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四个月前,同一年的同一天,朱家最杰出的两名小辈朱然、朱异都没了,都死在了江东,死在了“甘宁”的手上。

如今,四十二岁的朱桓看起来神情萧索,仿佛整个面颊上都写满了疲惫。

他今年注定是流年不利。

独子、从小悉心培养的儿子,他的殒命让朱桓整日里变得神经兮兮的,每日都会有几个时辰待在祠堂里。

也不知道是在与那天人永隔的儿子说话,还是在向朱家的列祖列宗请罪。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自打孙权决议背刺荆州,那么…连接着荆南、荆北、交州水路的益阳就变得异乎寻常的重要…

孙权权衡再三,决定还是交给能让他放心的吴郡四大家族去驻守。

“顾、陆、朱、张”…

顾家没有帅才,陆家已经跑路了,张家…张温彬彬有礼、能说会道,是个杰出的说客,但不具备统兵的才能,这么去看…还是得把这事儿交给朱家。

可朱治因为丧子之痛,激怒难当,坚持要去进攻荆州。

没办法,孙权只能对朱桓委以重任。

可离谱的是…

孙权为朱桓送行时,临行前…朱桓忽然端起酒杯对孙权说:“臣就要离开主公远去了,如果能摸一下主公的胡须,臣此生就无悔了。”

神神叨叨的朱桓竟然要摸虎须,孙权…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倚着案几把头伸了出去,让朱桓摸到了他那紫色的胡须,哪曾想…朱桓竟用力拔下来一根。

还大笑着感慨:“臣今天这算不算是拔虎须?”

孙权只能笑笑…

乃至于这“捋虎须”、“拔虎须”这样的辞藻,一时间在江东流行开来,甚嚣尘上。

当然,孙权心里边是明白的,这“拔虎须”是朱家的态度,是朱家痛失两个后继之子后,对孙权的惩罚…算是小惩大诫!

但考虑到朱家在东吴的地位,与手中超过四万数量的部曲…那源源不断的家族的资源,孙权只能忍了。

对于江东大族,只要不是如陆家那样公然叛逆,他孙权不可能做到像是对那些“流寓”之人一般心狠手辣。

此刻的朱桓毫不知晓外面的一切。

他正在忙另外一件事儿。

一名朱家的族人将一个婢女押解上来,“将军,她就是落头氏!且已经招了,是解烦营的人!”

解烦营…

这个东吴的情报机构!

自己身旁的婢女是解烦营的人,自然…朱桓能推理出来,她是谁派来的。

“既是解烦营的人,那本将军也不好处置,呵呵…”朱桓冷笑一声,“可你们解烦营那么大的本事,怎生连那甘宁逃跑都拦不住?白白让吾儿,吾侄儿丢了性命!”

“来人,把她送出海,给她一艘船,让她在海里自生自灭,哼…若让本将军在东吴再一次见到你,休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

说话间…族人便将这解烦营的婢女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