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蒙戈瞒了足够长的时间。”夜枭补充道：“没有我在蒙戈身上动的手脚，你以为他展开的腐朽之黑领域能够隔绝正义联盟给蝙蝠侠发出的信息？要知道，那可是通过金属之灵的信息传递，想要通过腐朽之黑阻隔又不被同时掌握着腐朽之黑的蝙蝠侠发现，这种操作更加困难。如果你愿意亲自动手，我就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劲。”

“我才不蠢。”卢瑟嗤笑一声：“亲自动手截断信息，然后蝙蝠侠事后倒查直接发现我图谋不轨吗？”

“你的聪明才智完全有能力让蝙蝠侠不发现……”

“但你会泄露给蝙蝠侠。”卢瑟微微直起腰，而他说的话也让夜枭沉默，因为他确实会那么做。

这个世界的卢瑟和他那个世界的卢瑟几乎像个白痴的样子完全不同，这让夜枭有些不太习惯。他在心中检讨了自己用自己世界卢瑟的智商来套到对方身上的下意识行为。

“等我没法和蝙蝠侠解释这些的时候，你再出来做好人，在我们俩之间推波助澜，甚至暗下杀手，让我被迫和蝙蝠侠决裂？得了吧夜枭，我们不如把话挑明。”

卢瑟重新坐回椅子上：“你想让我和你变成一伙的。”

夜枭有些沉默，然后最后开口说道：“我很欣赏你，莱克斯。你和那些虚伪的家伙以及无能的废物不一样。真的，你和亚历山大·卢瑟（注：即雷霆赞沙，此人为地球三莱克斯卢瑟的同位体，拥有着类似雷霆沙赞的能力）完全不一样，出于对你智慧的尊重，我愿意在我的世界里给你留下一席之地。”

卢瑟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斜靠在操作台上，然后用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面颊。

而夜枭也明白了卢瑟的选择，他的声音阴沉了几分：“真是遗憾。”

“要么你的世界活，要么我的世界完蛋。”卢瑟说道：“别以为我会背叛我的世界。我想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自己出生的世界，无论你开出的条件有多么的丰厚。”

“我知道在这世界上很少有东西能够打动你莱克斯，但是我还是要说。在我的哥谭，你会受到所有人的敬仰，你会是拯救世界的神。所有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崇拜你。”夜枭说道：“但瞧瞧你守护的那些不知感恩的东西。蝙蝠侠离开人群太久了，他站在更宏观的角度俯瞰整个世界，但你很清楚不是吗？卢瑟？你和阿曼达沃勒为蝙蝠侠抚平了多少来自政府和民间的压力？”

“那些事情永远不会传到蝙蝠侠的耳中，那些不知感恩的暴民，满口谎言的政客，你和阿曼达用更加肮脏和卑鄙的手段去对付这些人，但你很清楚，你们就像在用水坝堵住即将泛滥的洪水，迟早有一天这些不知感恩的东西会伤透蝙蝠侠的心。”

夜枭低声的说道：“这些民众根本没救了，他们竟然以为自己比起你们更加有资格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那些民众都低劣，愚蠢，反叛而又无知，你和他们简直就是两个物种。你有什么理由要为他们而战呢？”

夜枭的声音有些诚恳，卢瑟知道对方绝对是个谈判大师。

“你们世界的生命是生命，我的世界的生命也同样是生命啊。既然只能留下一个，卢瑟，为什么我们不选择更加优等的一个？没有反智的白痴和忘恩负义的混蛋，更没有那些意图控制超人类的愚蠢政客。他们甚至会跪下来感谢我们大发慈悲拯救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