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弓箭手想打出伤害,就得当近战玩(1 / 2)

作品:《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种轩并没有因为一时间的小胜一场而松懈,他的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刘恪也对他的头脑清明,表示了欣赏。

朝中这种理智型的将领并不多,岳少谦算一个,乐顺算一个,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带兵都不算稳。

兴许还有个李景绩,但这个人太复杂了,实在很难做出评价。

话不多说,当务之急,还是彻底摆脱东胡人的追击。

那么,渡河就是最好的办法。

这条不知名小河,是大营中驻扎的东胡人,平日里取水的地方,同时也能作阻敌之用。

不过现在,对刘恪一行人来说,只要越过小河,就能避开后续的东胡追兵。

毕竟东胡人如果派出追兵,必然是骑兵。

骑兵渡河很麻烦,成规模的渡河,还得另外准备船只,或是搭浮桥。

最后如果只有数十、数百的东胡骑兵渡河,继续追击的话。

哪怕能追上,刘恪这边也能凭借个人武力的优势,回头埋伏一波,打一个小歼灭战。

此时的东胡大营之中,火势已经渐渐控制住。

但想要彻底灭掉,还得一段时间。

一些布在大营外的岗哨,纷纷赶回。

在慌乱之中四处逃窜的东胡将士,也在一些将官的收拢下,开始聚拢回归。

摇曳的火光之下,映出了蒲前光那张,满面霜寒的老脸。

啪——

蒲前光猛然把面前的篝火扑灭。

当他的手触到那抹光亮时,无意识地划动着。

目光呆滞的,盯着月光下只剩下余温的柴火堆。

蒲前光缓缓抬起头,迷茫地望向大营外,空洞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又低下头,紧紧握住了甲胄一角,如同在寻找一丝安慰。

蒲前光站在原地,背部沉沉地靠在马背上。

一阵风吹过,吹起他额头上的几缕发丝,也似乎带走了他身上的一丝温度。

“哎”

他长叹一声。

什么满面霜寒,什么老脸,他今年才四十出头,正直盛年!

要不是今晚之事,覆手平定叛军,他风光的很,正要走上人生巅峰,哪里会如此狼狈!!

四周黑黢黢的,只有远处篝火投来的少许光亮。

蒲前光默然无语。

虽说没什么兵力上的损失,后续仍旧可战。

但终归是五万大军,被五十来人给劫了营,擒获了大将,烧了粮秣辎重。

后面消息传回去,还是不太好给汗王交代。

哪怕大家对那刘雉儿的能耐,心知肚明,大家都能够理解蒲前光的苦衷。

但其他部族的一些有心之人,乃至于自家部族中的一些政敌,都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好机会。

“哎”

蒲前光想到这些,再次一声长叹。

大汉北伐,本就势不可挡。

八部之中,竟然还在这么勾心斗角搞内乱。

“将军!”

一个亲信忽而打马而来。

无论今夜如何,蒲前光都是此时五万东胡人心中,唯一的主心骨,而且他今晚的调兵遣将,确实挺靠谱。

蒲前光收回目光,恢复了几分神采,而后像是啥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神色淡然的问道:

“什么事?”

“我们……”

这个东胡人显然被蒲前光的模样,给弄得有些失神。

越是显得平静,就越是不同寻常。

“将军,大营如此光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蒲前光不慌不忙,反问道: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亲兵,我能知道怎么办?

看着蒲前光的眼睛,亲卫越是胆寒:

“我,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蒲前光瞪着他,波澜不惊道:

“心里觉得该怎么办,直说就好了。”

“将军,我觉得应该.追击。”

那亲卫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怎的,只觉得脑子清晰了许多,鼓起勇气,道:

“我军足有五万大军,汉人虽然来劫营,但除了烧毁了一些营帐、粮秣,劫走了张定国,并未造成多少伤亡。”

“现在火势已然控制住,溃散的弟兄们也在一一归营,后续稍微整理好大营,就没什么事了。”

“而汉人只有五十来骑,此时若是派出一支兵马,去追击,应该还能追上。”

“即便不能生擒刘雉儿,至少也得表明将军的态度。”

“被五十人劫营是一回事,但面对五十人不敢再战不敢追击,却又是另外一会儿事儿了。”

“倒是良言。”

蒲前光微微颔首,对方只有五十人,那么本质上,就不是能力问题了,而是一个态度问题。

“而且”

看到蒲前光面露赞许之意,那亲卫的话语,愈发顺畅了起来:

“这么一仗,不会太影响军心,毕竟归根结底,损失没有多少。”

“可若是置之不理,任由汉军就这么跑了,恐怕会影响人心。”

“甚至有些什么都不懂的族人,还会因此传播一些流言,一些族中贵族,若是以此在汗王边上吹吹风,汗王对将军的态度,只怕也会动摇……”

蒲前光继续颔首:

“你这些话,倒是合我心意。”

当下应该做什么,看来就算是连小卒,都知道。

“将军!”

就在此时,一员小将打马而来,道:

“让我带兵出营追击那刘雉儿吧!”

“有将军坐镇大营,应当不会再出乱子,至多损失一些财货钱粮,却对战局并无影响。”

“再说了,那可是大汉的皇帝,哪怕追不上,杀不死,缚不住,也得想尽办法掌握其行踪!”

“如今虽说让他借着火势劫营成功,但汝南终究是我军腹地,距离荆州还有段距离。”

“那刘雉儿单骑深入,身边可用之兵不过是归义军的残兵败将,再无可依仗的汉军精锐,又有何惧?”

“说的不错。”

蒲前光略带欣赏的看了那小将一眼。

这就是他能迅速恢复平静的原因之一。

乍一看,刘雉儿五十骑劫营,火烧营帐,生擒大将,格外骇人。

可实际上呢?

如果能带着五百人,何必只带着五十人?

就算是刘雉儿登基最初,大汉最为风雨飘摇的时候,身边也有五万禁军。

虽说是屡屡败走,但战斗力还成,而且又是正规军,甲胄齐备。

现在呢?

毫无疑问,现在就是那刘雉儿最虚弱的时候,身边无兵马可用。

纵然能突出重围,只要他借着大军人多势众,也能令其狼狈一阵。

如果那刘雉儿托大,因为这一次劫营,而骄纵自满,托大不快速撤离汝南,那么

此行,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

蒲前光对那小将下令道:

“你自去领五百兵马,追击刘雉儿。”

“我蒲前部健儿,一旦扬起马鞭,必然一往无前!”

“是!”

小将欣然领命,他特意从部曲之中,挑选了五百精于骑射的亲信族人。

一则靠得住,二则,能追敌,三则,打不过就放箭。

五百人的齐射,怎么说也能把五十人给射成刺猬吧!

不多时,刘恪和骑卒们已经开始渡河。

这是条小河,没有桥。

所幸只有数丈宽,最深处约莫也只会没到普通成年人的胸口处。

但渡起河来,也不算容易。

因为刘恪这边都是带甲的骑卒,还得运输马匹、兵刃,甲胄得脱下,放到战马身上。

不然人绝对走不动。

有将士试探性的下脚入水。

然而刚一入水,就像是踩着了湿泥,脚下不禁一滑,得亏扶住了战马,不然磕着碰着,必然出事。

“小心些。”

刘恪提醒一句,如果不管其他人,他独自渡河真没什么难度。

不说他甲胄早就脱了,棋盘矛也属于超级轻武器,就算甲胄齐全,他几个水上的天命在,在河里怎么翻弄,都沉不下去。

“先让战马下水,扶着马脖子,慢慢走。”

“速走!”

种轩闻言不再犹豫,下令道:

“趁着东胡人还未追过来,我们速速渡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