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的眼睛往雨霏身上瞟了一眼。

“朋友？”

柳飘絮没有回答，小真低低的笑了起来，最后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笑声又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悲哀。

小真走了，她走过台阶的声音孤独而悲凉。

让她以后都不能出现在柳飘絮的面前，这对小真来说，也许是个难以承受的结果。

但这确实又是对她的最好的结果。

小真走了，雨霏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报复自己。

谁知道呢？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雨霏和看柳飘絮并肩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夜风渐渐变凉，空气还带着一股咸湿。

这是在江边海边才独有的味道。

“啪啦”易拉罐的拉环被拉开，白色的泡沫在瓶口翻涌了几下。

金黄色的液体从喉咙滑下，柳飘絮放下里的啤酒罐子，看着在黑暗仍然翻涌的江面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笨了？”

雨霏浅抿了一口，啤酒不如白酒醇厚，但也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怎么会呢？”

柳飘絮转头看向雨霏，橘黄色的昏暗灯光投在她的脸上，半边轮廓隐藏在黑暗之，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隐影，她的容颜被黑暗蒙上了一层面纱，但这一番动作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之姿。

“小真那样对你，可是我却轻易的放走了她，这样对你，是有些太不公平了，如果她还不知悔改，以后你会多几分危险。”

柳飘絮仰头，将罐的酒一饮而尽，上稍微一用力，罐子就在里变了形。

“也许，这点我真的做错了。”

雨霏也学着柳飘絮的样子喝了一大口，黄色的液体从喉咙间滑过，微微苦涩又带着一点不同寻常的回甘。

“不会。”

“真的？”

“真的。”雨霏停顿了一下，慢慢说道，“其实我也根本没想过要把她置于死地，所以，那通电话，我只打给了你。”

“可是，小真对你造成的伤害却是确确实实的。”

柳飘絮的眼睛在雨霏的脖子上滑过，目光微微露出痛惜的神色。

“这点，确实是无法否认的。”雨霏伸在自己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当小真的如铁锁般收紧的时候，那是她和死亡最接近的时刻。

“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我想过要把她绳之以法，但想到一半，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雨霏捧着酒罐，然后仰头又是一口饮尽。

“也许别人会说我善良的过了头，懦弱无能。但那都是别人的看法，关我什么事呢？”

“对！别人的看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柳飘絮又开了两罐酒。将其的一罐递到雨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