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造化弄人，他此番出来一趟，净在鬼门关前溜达了。

“看不清啊！”

大鹏揉了揉眼，也是极尽了瞳力。

奈何眼界有限，亦或修为浅薄，所见只滚滚魔煞，以及纵横魔煞中的剑光。

除此，便是两道模糊不堪的人影，一为剑圣，一为天魔，那是仙王与半神的旷世争雄。

“修剑道之大成者。”赵云喃喃一语，能自遥远的战场，感知到一股无匹的剑意，哪怕每一丝剑气，都能混乱乾坤。

“陌城。”

又是这个名，自战天行口中吐露。

他神色依旧恍惚，看葬龙海的心境，也是感慨万分。

同辈人中，能让他忌惮的没有几个，而那人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当年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记忆犹新，那个看似平凡而普通的人，实则深不可测。

他心有遗憾，遗憾当年打帝子辈仙榜时，陌城在自封中，直至他被困至尊城，都未能与之过招。

沧海桑田，他从未想过，昔日忌惮之人，竟还在世间，是用秘法自封到了这个年代吗？

哎！

他的一声叹，是叹上苍无情，也是叹岁月如刀，明明是同一代的人，如今却一天一地，他连天魔的一缕煞气都撑不住，而那人，却能一剑斩退半神。

“天魔何等来历。”赵云问道。

“听我父皇说，天魔乃上苍遗留世间的杂念，经岁月沉淀，才滋生了灵智，才逐渐成一脉传承。”大鹏回答道。

上苍？

杂念？

赵云下意识抬眸，望看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