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境城的城主，与江辰无缘无故，必不会因一人而害全城。

可谁料。

“不可能！”

伴随着否决声，城主孟洪从秘境的方向而来，身形漂浮在大阵内部上空。

只是扫了其一眼，苏蛾便震惊道：“孟城主，你眼中戾气滔天，气息漂浮乃道心崩裂之兆！你疯了？！”

“……”

孟洪不语，只是摇头。

具体而言。

他疯了，却又没疯。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九世回溯。

抛开九世回溯内容不谈，单是折磨、痛苦，以及那如同坐牢的感觉，就能将一个人彻底逼疯。

长时间下来，他确实道心受染。

但！

神通境修士岂是那么容易疯？

哪怕他放开心神，放弃抵抗，仍旧存有不少理智。

如此也造成，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始终处于一种混沌错乱的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

九衍老祖一眼就看出，孟洪并没有彻底疯魔，但又觉得后者这种“半疯”的状态挺有趣，因此并没取其性命。

“哎！”

想起这些，孟洪一声长叹。

他不明白。

自己堂堂一城之主，神通境修士！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呜~~”

想着想着，他竟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他又疯癫大笑：“哈哈，苍天不公，我当入魔以卫己道！天道不仁，我当逆天以护自身！！”

此言一出。

“噢！！”

“城主这番话，深得我心！”

“此生之志，唯打破桎梏，向心而行！”

“我本无名小卒，却也敢逆这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