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川岳面部僵硬，有点没听明白。

“我再说一遍，做我的人。”艾芙琳眼神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川岳挣扎着起身，缓缓走出房间，看见了趴在门上偷听的沃夫。

沃夫神情尴尬：“哈哈，老头子什么都没听到。”

川岳表情纠结的关上门，他用行动拒绝了艾芙琳。

不离开房间，川岳怕自己一口答应下来。

起源城最下层是什么环境？

川岳住了一年半，已有了发言权。

脏、乱、差都不足以形容！秩序混乱到运气好点出趟门遇见三次抢劫，钱财两空，运气差点卷入帮派械斗，小命不保。

工厂区每天排污严重超标，吸入空气里的颗粒物，肺尘病、肺结核都是常见病，而医疗条件又几乎没有，患病等于等死。

除却废气、废水、废渣和噪声，不管白天夜晚，光辐射过量，各色霓虹灯使人神经衰弱、头晕目眩。

“在上层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都比在最下层当个人强。”川岳很清楚自己拒绝了一个众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基因贵族，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一群人。

别说给他们当奴才，就算是当一条狗，整个起源城也有无数人趋之若鹜，犹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可川岳终究不是起源城的人，他的心属于另一个地方。他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以及自尊心决不允许他这么做。

可现实又是另一回事，自尊心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川岳差一点点就点头答应了。

“要不答应算了，自尊心值几个钱？有好日不过，去过苦日子不是犯贱么？”川岳后悔了，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