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灵长类生命一旦开启智慧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筹划攻击人族，在野外消灭灵长类，都是在这种恐惧的情绪中做出的选择。

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找的理由罢了，可他控制不了。

直到以后随着实力提升，他不再担忧安全才发现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于是，他封印了这部分过往。

他不愿再回想，他只想做一株树妖好好活着，如果有可能，他愿意尝试一下是否能主宰蓝星，能否前往波澜壮阔的宇宙。

王啸看着眼前泾渭分明的两幅画面喃喃到。

“那，你准备选择谁？”

心魔是那道灵魂诱发的，自然，它也有解决的办法。

王啸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其实是给无极魔宗的宗主准备的，他是捡便宜碰到了。

想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习惯了以前的做事风格，不是换个身体就能改过来的。

甚至因为两个灵魂的融合还会产生可怕的心魔，如果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那大概率这位宗主会人格分裂。

王啸很清楚这是一次解决心魔的机会，同样，也是一道选择题，至关重要，完全影响他今后的选择题。

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继续封印人类那段过往，可已经非常清楚心魔影响的他在有解决办法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再选择封印，那是鸵鸟行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毕竟，封印迟早还会再次破开，而封印的越久，爆发的时候，影响就越大。

以他目前的影响力，如果要重回人族，那被当成实验体的可能根本没有，运作的好，甚至会被人族侍奉起来。

所以，他没有必要再针对人族，他可以对人族摊牌。

“可，仅仅因为一段在今后余生很可能只是转瞬的过往就选择人族，我不想……”

“仅仅因为我曾经是人类就选择帮助他们，也不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