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大开疯狂消耗神识，周身的混沌法则也越发活跃了，宛如一缕缕灵动的丝线，围绕着他转动。

如此一来，对方也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大开发现，就如祭司所言，对方根本无法将界面撕开，那道视线只是造成了惊人的动静，可无法真正对李大开形成威胁。

但饶是如此，李大开同样不好受。

此刻他识海中的神识几近枯竭，顺着鼻梁而下流淌的鲜血，已经化作了黑色。

就连他的身躯，都开始摇摇欲坠。

李大开咬牙坚持着，因为他已经从头顶的恐怖旋涡中，看到了一丝端倪。

只要多坚持一会儿，他就能看得更加真切。

就这样过了小半炷香，某一刻他身躯一颤，整个人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躯都耷拉了下来。

低垂着身躯的李大开，试图将眉心的冥瞳闭合，但他却发现做不到。

不止如此，冥瞳也传来了一股剧痛。

这股剧痛是消耗剧烈，以及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冥瞳遭到反噬的结果。

不过徐绕在他的周身的混沌法则，被他全部收敛了下去。

如此一来，头顶试图窥视他的那位，也失去了对他的捕捉。

虽然震怒，可天际的劫云却在逐渐消散，仿佛失去了目标，因此也失去了动力。要不了多久，最终就会归于平静。

李大开长长吐了口浊气，然后抬起头来。

他眉心的冥瞳，依然散发出让他意识都要模糊的剧痛。

不过他已经微微闭合，只剩下一条缝隙。

他竭力压制着那股剧痛，同时不断回忆着，刚才通过冥瞳，所看到的那一抹深邃和黑暗。

很快他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因为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窥视他的人，似乎并非来自仙界，更像是来自魔界。

因为那一抹深邃和黑暗，让他体内的魔元，出现了些许躁动。

“哼！”

良久之后，只听他一声冷哼。

这一次虽然冒险，但也算达到了目的。

至少李大开已经知道，窥视他的那位应该来自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