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朕让你的九族,日日夜夜和狗为伴!涕!太子流不完的鼻涕!(1 / 5)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朕刚收到奏报!”

“京营出征在即,本不想节外生枝,但却不能不查!”

朱祁钰抖着一张供状,厉声道:“军器局大使王斌招供了,他向英国公张軏,提供了大量火器!”

“而这些火器,就是太上皇造反所用的火器!”

“其中就有大炮!”

朝堂哗然, 群臣懵逼。

都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对张軏发难?

英国公府是勋贵里的山头,如今京营出征在即,英国公一脉绝对不能再动了,否则京营动荡,就给瓦剌可乘之机。

连于谦也皱眉, 昨晚他就告诫过皇帝, 不能再杀人了!

今天皇帝的表现, 让他很满意。

可没想到,皇帝还是剑指张軏,难道非要把朝堂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张軏出班,跪在地上:“陛下,臣可以解释!”

朱祁钰却摆摆手:“朕不听解释!”

“诸卿,京营出征在即,朕很清楚,不能再株连了!朝堂不能再动荡了!”

“但这口气, 哽在朕的喉咙里, 吐不出来!朕难受!”

“张軏!朕不杀你!”

“这件事也就此打住,朕不再追查!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朕对你最大的忍让!也算朕对得起故河间王(张玉)、故兴定郡王(张辅)的在天之灵!”

朱祁钰把手中的状纸撕掉:“传旨, 诛张斌九族, 军器局上下, 参与者诛族, 未参与者打发去南京军器局, 无诏不得回京!”

他长叹口气, 看着跪在殿中的张軏,叹道:“传旨, 英国公张氏, 降格为新城侯!”

于谦眼皮子一抽,刚要跪下劝谏。

“朕允张軏等新城侯一脉,戴罪立功,张軏为北征前锋,若立下大功,朕便恢复英国公爵位。”

“张軏,朕把机会给你了,朕要看到你的表现!”

“你要对得起朕!对得起你父亲、你兄长!”

朱祁钰无奈啊,明明该剐了他,却只降格爵位,这就是英国公在勋贵中的影响力。

即便这样,勋贵对皇帝仍然不满。

但能不罚吗?

朱祁钰被架到火上烤了,这份供状,压根就不是朱祁钰想要的,根本就是逼着皇帝原形毕露!

因为张軏杀不了,偏偏这份供状还送来了,朱祁钰能压下来吗?无非是逼着皇帝撕破温柔人设, 保持愤怒, 杀杀杀!

可如今朝堂上, 还能杀吗?于谦同意杀吗?

好个张軏啊,好算计啊!

逼朕原形毕***朕和于谦心生龃龉,逼朕在朝堂上把供状拿出来,让文武百官看到朕不顾大局,让满朝文武轻视于朕!

一箭数雕啊!

以前朕真的小瞧你了,以为你只是常德的面首,只是太上皇的随从,却不想,你才是太上皇的谋主啊。

而且,你还是受害者,谁会想到这纸供状是你亲手送上来的!

朕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拿捏你儿子,你儿子张瑾假死脱身,真是滑不留手啊,朕拿你也没办法?

“陛下,削爵之罚,是不是过重?”

朱仪跪在地上:“臣不是为张軏辩解,而是出征在即,英国公一脉乃勋贵中流砥柱,臣请陛下勿削爵位,让张軏戴罪立功!”

成国公带头,所有勋贵都跪下乞求皇帝开恩。

朱祁钰冷冷地看着他,朱仪为何敢当这出头鸟,不就是知道皇帝不会大搞株连吗?想借机捏一捏朕这个软柿子,给勋贵打个样,让人勋贵看到,朕懦弱的一面?

“朱仪,大明律是怎么写的?”

“朕以何治国?以你这两片嘴唇吗?”

“有功便赏,有过不罚,国将不国!”

“你朱仪为了私情,就求朕放过张軏,不削他爵位,那让你统兵,会不会因为你和瓦剌某个人关系好,就放他一马啊?”

“哼!”

“出使瓦剌的使团,尚缺两名副使,朕看你朱仪就很合适!你去当副使吧!出使瓦剌!”

朱祁钰迁怒朱仪。

“啊?”朱仪张大嘴巴。

文武百官也觉得皇帝有进步了。

皇帝自己不杀成国公,将刀把子给瓦剌人,让瓦剌人去杀成国公!

朱仪撞墙自杀的心都有了!

“求陛下开恩!臣只是为张軏鸣不平……”

“鸣不平就对了,你出使瓦剌,为朕鸣不平!为大明鸣不平!你代朕去质问瓦剌可汗,为何出兵攻打大明边境?”

朱祁钰厉声道:“朕看你最合适!你和许彬配合,说不定能让瓦剌人退兵呢!再赔偿朕一亿两白银,让瓦剌可汗来北京城,跪在地上向朕请罪,朕说不定就慈悲心大发,放他一条狗命!”

“好!朱仪,两国邦交的大事,就交给你了!朕相信你能完成使命!”

朱仪整张脸都绿了。

他无非是捏捏软柿子,找找存在感,谁能想到,皇帝不敢动英国公府,却把矛头指向了成国公府,冤不冤啊!

“臣是武将,愿意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做使臣!请陛下开恩,让臣随军出征,为大明建功立业!”朱仪求饶了。

“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做使臣。这话说的,瞧不起鸿胪寺?瞧不起文官啊!”

朱祁钰不阴不阳道:“首辅啊,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陈循整张脸都黑了!

成国公是这个意思吗?

完了,这句话传出去,国子监的监生能把成国公骂死,顺便把勋贵给喷死!

朱仪整张脸都绿了,皇帝太能挑坏了,这是把成国公往绝路上赶啊!

想绝处逢生,就得投靠皇帝!

这招玩的……六啊。

“臣……”朱仪想解释。

“好了,你别说话了,越描越黑,朕替你解释了,朱仪没骂百无一用是书生!好了,退下吧!”

朱祁钰直接给实锤了。

朱仪整张脸绿油油的,陛下啊,你可当个人吧。

“起居郎,记下来,给朱仪做个见证。”朱祁钰淡淡道。

还盖棺论定!

朱仪直接气晕过去了,被当代文人骂也就罢了,还要被世代文人骂?遗臭万年?

“无事退朝吧。”朱祁钰满肚子气。

张軏这一手,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轻松氛围给破坏了,搞得在群臣眼里,朕就是个杀人魔王。

想从内部瓦解陈党,任重而道远啊,该死的张軏!

出了奉天殿,返回乾清宫。

金忠出宫去提督锦衣卫了,御辇停在西暖阁前,朱祁钰闭着眼睛,一路琢磨着怎么对付张軏。

昨晚皇帝没住西暖阁,冯孝亲自带着太监重新清理了一番,恢复原样。

“太子去东暖阁先候着,朕稍后再查看你的功课。”朱祁钰先打发走朱见深。

“给谈女医赐座。”朱祁钰坐下来。

“臣女谢陛下。”她仍一身白衣,却有点脏兮兮的,显然入宫没有带换洗衣服,又没有宫娥伺候,所以弄得脏兮兮的。

“许感,叫针工局赶制几件合适的衣裳,赐给谈女医。”朱祁钰很细心。

谈允贤拜谢。

又聊了几句,朱祁钰让许感把西暖阁的人都赶出去,他吃了块糕点垫吧垫吧,西暖阁只剩下他们二人。

朱祁钰扫视一周,确定无人偷听,让许感去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