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陈循!你去给太子吸鼻涕!太子和首辅互喷,成何体统!朕都要吐了(2 / 2)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退下!”朱祁钰不给他机会。

眼睛就盯着陈循。

萧维祯赶紧闭嘴,感谢皇帝未迁怒之恩!

陈循真的有苦难言啊,慢慢爬起来,走到朱见深的旁边。

朱见深下意识往后挪动一下,有点嫌弃。

陈循快气死了,你还在嫌弃本首辅呢!本首辅应该嫌弃你才对!

涕!

朱见深鼻孔里的鼻涕又流了出来。

陈循恶心地吞了口口水,看了眼皇帝,而皇帝眸光如刀。

皇帝搞了一场假刺杀,偏偏把他和太子都装了进来,本来他可以装傻的,拒不执行皇帝的命令。

但皇帝让蒲彰等人对着他喊,释放出一个危险信号,皇宫就在皇帝掌握之中。

如果他不听话,皇帝就要动刀子了,那就不是吸鼻涕,而是吸的鬼魂了。

我去!

这老头有口臭!

朱见深被熏得两眼翻白。

如果用词汇来形容,陈循的嘴巴,就是和恭桶一个味道。

熏黄的牙缝中间夹着不知道积尘多久的肉类,舌苔又白又腻,吐出一口气,隔着一里地都能闻着臭味。

朱见深想问问首辅,你多久没刷牙了?您这厚厚的舌苔是多久没出恭了啊?

呕!

朱见深要吐了。

可陈循的嘴巴却对准了朱见深的鼻孔,刺鼻的臭味全都灌入朱见深的鼻腔,臭味直冲天灵盖。

恶心的鼻涕,流进了陈循的嘴里,陈循胃里翻腾。

朱见深的天灵盖,被臭味冲击的,快要按捺不住了。

哇!

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吐出来,喷了陈循一脸。

而还在认真吸鼻涕的陈循,莫名其妙脸上一阵温热。

酸臭的味道夹杂着鼻涕,让陈循鱼仙求死。

他也受不了了,直接一张嘴,喷出一大坨,又黏又腻,像是翔,直接喷在朱见深的脸上!

那一坨直接粘在朱见深的脸上,一点都不滑落,无比坚挺地黏在脸上。

甚至朱见深甩了几下脑袋,那坨东西都一动不动。

只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就牢牢粘在朱见深的脸上!

甩了几下,那一坨摊开,味道更加没法形容,朱见深只能伸手去拿,低头一看,那东西太恶心了,直接又吐了!

余光却看见陈循舒爽的表情。

仿佛很久没出恭了,都快憋炸了,终于排出去的块感。

呕!

朱见深联想到一坨,又吐了!

而坐在台阶上的朱祁钰,看见太子和陈循互喷,直接炸了:“堂堂首辅!堂堂太子!你们究竟要不要点脸!”

“互相往对方脸上吐恶心的玩意儿!”

“你们把朝堂当成什么了!”

“垃圾场吗?”

“恭桶吗?”

朱祁钰怒不可遏:“把你们吐出来的东西!都给朕吃光!”

一听皇帝的话,朱见深和陈循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这什么皇帝?神经病吗?

胡濙也觉得皇帝发泄的差不多了,既然收拾了陈循和太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清了清嗓子:“还请陛下息怒。”

朱祁钰阴恻恻地瞟了他一眼,又来拦朕?

早晨你榨干朕内帑的账,朕还没跟你算呢!

前几天你拿了朕的好处,却没给朕办事,这笔账也没算呢?

“朕如何息怒?”

“是朕遭遇了刺杀!”

“你们这不查那不看,张嘴闭嘴就让朕息怒!息怒!”

“朕息了怒,就不再遭遇刺杀了吗?就国泰民安了吗?”

朱祁钰像个炮仗一样,沾火就着:“太傅!当日你是如何答应朕的?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太傅!朕要一个解释!”

胡濙目光一窒,懂了,皇帝封锁了内宫,生杀大权操纵在皇帝手里,所以皇帝硬气了。

但杀戮真那么有用吗?

“陛下,刺杀一案,请交给老臣,老臣一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解释。”胡濙丝毫不怕。

他历经五朝,屹立不倒,自然有保命的本事。

“刺客供述明白,就是陈循干的!”

朱祁钰看出来了,胡濙想保陈循,做梦。

寒声道:“太傅,你还要怎么查?”

“朕看不是要查,而是要保谁啊!”

“来人,把陈循和太子泼醒!给朕问清楚,合谋刺杀于朕,意欲何为啊?”

哗啦!

方兴和姜显去泼。

胡濙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却悻悻闭嘴,皇帝以为掌控了内宫,就翅膀硬了,要杀人喽?

阿嚏!

朱见深瑟瑟发抖,实在太冷了。

该死的方兴,姜显往陈循脑袋上泼,方兴却往本宫的身上泼!衣服都湿了,冻死本宫了!

“陈循,朕问你,刺杀于朕,是否要拥立太子登基啊?”朱祁钰目光凌厉。

陈循冻得哆嗦成一团,但脑子异常清醒,跪在地上:“老臣冤枉啊!老臣绝对没有刺杀陛下,这必定是贼人挑拨离间之策,请陛下明察!”

“首辅是真能狡辩啊!”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在台阶上来回走:“你以为刺客死了,无人可对质?就皆大欢喜了?”

“呵呵!可笑!”

“那朕再问你,王翱的家眷在哪?”朱祁钰陡喝。

“啊?”陈循一愣,摇了摇头。

“还在嘴硬?”

朱祁钰声调提高,伸手,冯孝立刻呈上来一张纸,朱祁钰把纸展示给朝臣看:“看看!这是东厂找到的!”

“王翱的家眷,就藏在城外的农庄里!”

“这农庄,是你陈循的!”

“在这农庄里,不止找到了王翱的家眷!还找到了高谷、江渊、杨善等人的家眷!”

“好大的胆子啊陈循!朝堂的钦犯你也敢窝藏!”

“你真是朕的好首辅啊!”

“你先不必解释!”

“舒良已经抓到了庄头,这是他的供诉!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吧!好首辅!”

朱祁钰把纸丢在地上。

林聪膝行而来,把纸捡起来,看完大惊失色。

递给胡濙,胡濙皱眉。

“还要狡辩吗?朕的好首辅?”

朱祁钰冷笑:“你的庄头,说你窝藏祸心,包庇罪犯,还不止王翱一家!”

“除了陈懋的家属,被舒良一锅端了!”

“陈循,你要干什么!”

“阴谋造反吗?”

陈循直接懵了,看到供状,他心里一沉,知道坏事了。

“冤枉,老臣冤枉!有人栽赃陷害的!”

陈循跪在地上:“陛下,一定是有人买通了这个庄头,让他说谎话诬告老臣,老臣绝对没有包庇王翱家属,绝对没有啊!”

“好!他冤枉你!”

“所有人都冤枉你!”

“你陈循永远是最清白的!最有理的!”

“朕找到什么证据!你一句冤枉,就洗清了!”

“哈哈哈!”

“好!你的庄头冤枉你!朕信!”

朱祁钰使劲点头,气得快要炸了:“来人,把项司宝带上来!”

很快,项司宝走入奉天广场,跪在地上。

“她,是太后派去伺候太子的宫女。”

朱祁钰指着她,跟百官介绍,说完目光盯着她:“你说!你在东宫这几天,都看到了什么?”

项司宝磕了个头,不急不缓道:

“奴婢奉懿旨去伺候太子。”

“奴婢看见东宫太监张敏,鬼鬼祟祟,和宫外人联系。”

“第一天时奴婢本想跟着,但东宫伺候的宫女万氏盯着奴婢,奴婢没有机会。”

“后来奴婢终于找到了机会,发现太监张敏和宫外的人交通!”

“那个人奴婢见过,是当朝首辅陈循的管家,陈丁!”

项司宝语气平淡,古井无波。

朱见深却浑身一颤,完了,他所有小动作,都被皇帝看在眼皮子里!

他一直以为项司宝入东宫,是监视他。

即便项司宝抛出自己的真正身份,说她是皇太后的人,朱见深也不信,让万贞儿一直跟着她。

可以说,项司宝从未离开过东宫的眼线。

但是,她却什么都知道。

说明这不是她看到的,而是皇帝的眼线看到了,然后告诉她,让她说出来。

朱见深明白了,皇帝早就知道东宫的小动作,一直隐忍不发,就在等今天!

皇帝的目标是当朝首辅,陈循!

他反倒松了口气。

“陈循!”

“刺客冤枉你!”

“你的庄头,冤枉你!”

“怎么?连宫中的项司宝,也冤枉你?”

“好!”

“来人,去抓捕陈丁!”

“抓到奉天殿来,朕亲自审!看看这个陈丁,是不是也冤枉了朕的好首辅!”

朱祁钰气得坐在椅子上:“首辅,你能不能跟朕说一句真话?”

“如果你告诉朕,都是你做的,朕看在你多年功劳苦劳的份上,就原谅你!好不好?”

“你告诉朕,给朕一句真话,行吗?”

陈循动了动嘴角,皇帝的话,他一个音儿都不信!

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如今能救他的,是胡濙,但胡濙恐怕不想蹚浑水了,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陛下,都是你逼臣的!

“首辅,你倒是说话呀,给朕一句话!”

“只要你说出是你,朕就放过你!”

“不查了,也不审了。”

“你告老还乡,朕给你个体面。”

“国朝不能再死人了,边关正在打仗,天下臣民都盯着中枢呢,不能再让臣民看笑话了!”

“朕也不想杀人了,乏了累了。”

朱祁钰商量着他:“尤其是你,多年的肱骨老臣,朕舍不得杀啊,也不忍心杀啊!”

“你就给朕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行吗?”

其实,他怕陈丁咬死不说,反而尴尬的是他,不如让陈循自己吐口。

等陈循承认了,再好好炮制他!

名正言顺,看谁说出个不字。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陈循高呼冤枉。

这是不相信皇帝喽。

朱祁钰脸色阴沉下来:“陈循,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好!”

“等陈丁吐口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陈循面容坚定,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去做吧。

“陛下,老臣有一言……”

“闭嘴!”

朱祁钰陡然嘶吼,人也紧张地站了起来:“来人,把他嘴堵上!朕不听他一句辩解!一个字都不要听!”

“他骗朕!把朕当成傻子一样欺骗!”

“未查清之前,他一句话也不许说!”

“一个字也不许说出来!”

朱祁钰声音巨大,盖住陈循的声音!

因为他心虚,他担心陈循说出他最大的秘密。

所以,先发制人,把陈循嘴巴塞上!

看你如何和朕作对?

陈循急了,刚要说什么,范广迅速蹿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直接把这老头撂翻了。

然后撕下一块衣服,塞进他的嘴里。

“陛下让你闭嘴,你就乖乖闭嘴吧!”范广一肘打在陈循的脑袋上,陈循脑袋嗡嗡直响,几乎要昏过去,话肯定说不出来了。

百官胆寒,范广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陈循还是当朝首辅呢,是你个武将,说打就能打的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范广也豁出去了。

他已经是皇帝门下走狗了,名声已经臭了,还惯着这些士大夫?

别忘了,今天早晨他就被陈党诬告,自己还身陷囹圄呢,管他个洪水滔天!

“打的好!”朱祁钰直接给他撑腰。

“这个老货,犯了弥天大错!”

“朕如此仁慈,百般给他机会!”

“可他拒不接受,还不断狡辩!”

“他把大明的律法置于何地?”

“将朕置于何地?”

“范广,打的好!”

朱祁钰环顾四周:“太傅,您说打的好不好?”

胡濙脸色微变,皇帝你过了啊。

但皇帝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他,胡濙叹了口气:“陛下打的对。”

他隐隐猜到陈循要说什么,不然皇帝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百官,你们说范广打的对不对?”朱祁钰不放过他们。

“回禀陛下,范总兵打得好。”林聪第一个声援。

他已经看到首辅的位置,朝他招手了。

王文瞪了他一眼,本官才是陛下的忠狗,首辅的位置应该是本官的!

两个人暗中较劲。

朝中百官被迫高呼万岁。

朱祁钰很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朝堂,规规矩矩听话的朝堂,才是大明该有的模样。

范广跪下谢恩,皇帝给他撑腰,心里暖洋洋的。

“回禀皇爷,陈丁带到了。”许感小跑过来禀告。

“快带上来!”

朱祁钰心里没底,万一陈丁死保他家老爷,他精心布下的局,就要成了一场空了。

他给许感使个眼色,把陈丁的家人都抓起来,逼着他咬死了陈循。

朕不杀陈循,不足以平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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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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