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敢欺(轻)辱(bo)哀家?(2 / 2)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只要哀家活着,你就得奉养哀家,哀家永永远远都是你的嫡母!”

“你和宣宗皇帝比?配吗?”

“宣宗皇帝想杀杨士奇,勾勾手指就够了!”

“你敢杀胡濙吗?你敢杀于谦吗?”

“你敢杀吗?你能杀吗?”

“跟哀家吹,哀家从永乐朝过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孙太后冷笑:“哼,皇帝,你不过是在永寿宫里,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罢了,你能把哀家如何?啊?”

“打呀!再打哀家,打你的嫡母,打先帝的脸!”

她昂着头,仰着脸,逼朱祁钰打她。

“你在逼朕啊?”

“朕不敢杀你,朕承认!”

“但朕能不能杀常德?能不能杀朱祁镇?能不能杀朱见深?”

“你在逼朕啊?皇太后!”

朱祁钰站起来。

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孙太后,浑身一抖,转瞬抱住朱祁钰的腿:“皇帝,哀家年龄大了,说错话了!给、给哀家一次机会,求、求求你了!”

“哀家,哀家,你也配!”

朱祁钰慢慢转过身体,指着脸上的吐沫:“往朕脸上吐口水的哀家吗?啊?”

孙太后嚎啕痛哭,满脸绝望:“哀家给你擦干净,皇帝……”

“滚开!”

朱祁钰推开她,指了指地面:“跪下。”

孙太后颓然跪在地上,她的牵绊太多了。

皇帝随便抓一个两个,都在抓她的心啊,她受不了啊!

“过来。”朱祁钰动动手指。

孙太后绝望地闭上眼睛,像狗一样爬了两步,扬起脸,让朱祁钰捏着。

“朱祁镇不是你儿子,对不对?”朱祁钰声音轻柔。

“是!”

孙太后猛地睁开眼睛,眸光嗜血:“是!镇儿是哀家的亲生儿子!”

“不是!”

“当初朕在奉天广场说的故事,是真的!”

“皇太后,你为了自己的权势,陷害了胡皇后!朱祁镇是你从宫女那里抱养来的!”

“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朱祁钰盯着她。

“没有!哀家没做过!朱祁镇是哀家的亲生儿子!”

孙太后斩钉截铁,她死死地盯着皇帝:“就算你杀了常德,杀了太子,也改不了的现实,朱祁镇就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是真的!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反倒是你,才未必是先帝的儿子呢!”

说到这里,孙太后诡异地笑了起来。

朱祁钰盯着她,她也盯着朱祁钰。

你有哀家的秘密,哀家也有你的秘密,要不,互相伤害吧。

“放开哀家!”孙太后眼神中浮现喜色,喘息几口,终于要翻身做主人了。

她打开朱祁钰的手。

得意地爬起来,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朱祁钰:“跪下!”

你的秘密,掌握在哀家手里!

你的正统性,也攥在哀家的手里!

啪!

回应她的,却是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

孙太后捂着脸,死死盯着朱祁钰:“你、你不怕哀家把秘密给你抖落出去!你就失去了正统性,你还当什么皇帝!”

“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说出去呢?”

朱祁钰指了指地面:“跪下。”

孙太后抽搐几下,慢慢跪在了地上,眼泪又流了出来。

“憋回去。”

朱祁钰抓着她的头发,问她:“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告诉朕!”

“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吗?”孙太后面露惊恐。

“告诉朕!”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喷在她的脸上:“这是朕放过常德的条件。”

“皇帝,我们做个交易吧。”

孙太后看着皇帝,疾声道:“你不许再提镇儿身世的事,你的身世哀家也不提,如何?”

“你觉得可能吗?”

朱祁钰冷笑:“朱祁镇不是嫡子,他和朕一样,都是庶子!还做交易,当朕傻吗?”

“可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孙太后死死盯着他,不怕他再打她。

“胡说八道,朕和先帝长得那般像,为何不是?”朱祁钰死死捏着她的脸颊,眼睛死死盯着她。

“宣宗皇帝长得像朱高煦,你说呢?”孙太后诡笑。

“朝中多少大臣,见过朱高煦,朕是和朱高煦像,还是和先帝更像?”朱祁钰压低嗓子嘶吼。

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

也是他不能杀了孙太后的原因,不把名单抠出来,他是绝对不能杀了她的!

孙太后笑声更大了:“皇帝,你搞这一出,不就是想从哀家嘴里,得到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吗?哀家不会告诉你的,哀家只会和你做交易,保太上皇、常德、太子的命。”

“你有点得寸进尺啊,皇太后!”

朱祁钰几乎贴着她的脸,死死盯着她:“你在这后宫之中,朕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死了,朝堂根本说不出一个错来,你死了,秘密也就消失了,朕何必和你做什么交易?”

“皇帝,你可以试试,哀家死了,你的秘密就会被公之于众!”

孙太后狞笑:“你别忘了,你这皇帝,是哀家的懿旨让你当的皇帝,而不是先帝遗旨做的皇帝!”

“倘若你的身份遭到了质疑,你还有什么资格呆在皇位之上?”

“啊?哪怕是流言,也足以压垮了你了!”

啪!

朱祁钰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贱人!”

“废人!”

孙太后哈哈大笑,挣脱开朱祁钰的束缚,站起来:“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哀家又不是皇帝,天家死绝了又如何?这是你的江山,不是哀家的!”

她癫狂地看着皇帝,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看谁能威胁谁?

“你不在乎太上皇、常德了?好,那宫外,你的哥哥孙继宗呢?弟弟孙显宗呢?你都不在乎了?”

“好,一并赐死,诛族!”

朱祁钰坐在椅子上,眸中厉芒闪烁:“和他们有姻亲的,一概诛杀!”

噗通!

孙太后软软地跪在地上:“不是,不是他们!”

“不是也该死,你威胁朕,拿大明江山开玩笑,朕赐你们孙氏一族去死,难道不应该吗?”朱祁钰爆喝。

还收拾不了你了?

孙太后眼泪呛出来,爬到朱祁钰的面前,把脸扬起来,抓着朱祁钰的手,求他捏着她的脸,泪如雨下:“皇帝,你我母子,为何非要你死我活啊?”

“求求你了,放了孙家吧!”

她脸面什么的都不要了!

就这样让朱祁钰捏着,求着朱祁钰!

只要他喜欢,做什么都行!

“名单!”朱祁钰冰冷吐出这两个字。

“就算哀家给你,你能信吗?皇帝,这是你的心病,你不把老朱家的人杀光,你是不会放心的?”

孙太后苦笑:“当初建文,就是疑神疑鬼的,削藩削藩,把江山削没了!”

“皇帝,没有什么名单,这些年来,只有哀家、徐宾和聂氏知道,没人知道的!”

“你觉得朕会信吗?”

朱祁钰冷笑:“唉,皇太后好算计啊,在朕的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真如你所说,没有名单,朕只能把老朱家的人杀光了,才能坐稳这皇位啊!好算计啊皇太后!”

猛地,他眸光一厉:“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名单!”

“真没有名单啊!”孙太后痛哭。

“皇太后是真以为朕不能杀人啊!”

朱祁钰松开了她:“反正老孙家人多,朕随便诏几个入宫,当着您的面,剁了他们,不,让您亲自动手,把他们杀掉!”

“那时候,你就会说了!”

孙太后疯狂摇头:“不,不要!”

“皇帝,哀家没说谎,哀家没说谎啊!”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哀家的话啊!”

“朕只要名单。”朱祁钰声音冰冷。

孙太后满脸绝望,无论如何说,皇帝都不信啊。

这完全是一个死结。

“请皇帝杀人吧,哀家真没有名单,真没有啊!你要如何才肯相信哀家啊?”

孙太后哭个不停:“皇帝不信,把哀家圈禁在宫中,哀家永远守着这寂寞,终生不见人,如何?”

“皇太后也和太宗皇帝讨价还价过吗?”朱祁钰冷冰冰地问她。

孙太后浑身一颤,皇帝这是非要把疑心病,变成杀戮,不杀光了,他是不会安心的!

“呵呵呵!”

她惨然而笑:“哀家早就不该心慈手软,让你坐这八年皇帝!镇儿回来的时候,就该不顾一切,推翻你!也就没有今天了!哀家悔啊!”

“哼,皇太后少做了吗?”

“景泰二年的金刀案,景泰四年的朱见济。”

“朕后宫里的女人,朕吃的药……”

“不都是皇太后一手策划的吗?”

“哪件少了?”

“只不过朕命大,活到了今天而已。”

“成王败寇,皇太后便服了吧。”

朱祁钰语气一缓:“交出名单,朕让薛厦出宫。”

“否则,出宫的就是诛孙家九族的圣旨了!”

孙太后惨笑,不说话了,求饶也没用了,当狗也没用了,皇帝疑心病犯了,只有杀戮才能治这个病。

朱祁钰走出仁寿宫正殿。

他一直在等孙太后叫住他,可是没有,孙太后没叫住他。

难道真没有名单?

皇太后没骗人?

“传旨,皇太后忧思成疾,朕心难过,国朝正值多事之秋,朕无暇侍疾,便让常德公主代朕侍奉皇太后。再在宫外贴出告示,召集天下名医,为皇太后诊病。”

看见朱祁钰走出仁寿宫,常德以为皇帝真杀了母后呢?

可听到圣旨,微微松了口气,又如遭雷击,皇帝这是把他们母子三人和皇太后一起,圈禁在永寿宫中了!

不过,孩子不用死了!

该死的张軏,本宫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如此待本宫,狼心狗肺啊!

常德搂着两个孩子,走进永寿宫中。

“吃食上别亏待她们,吃饱吧。”朱祁钰嘱咐一句。

去银作局的路上,朱祁钰阴沉着脸。

先切断了永寿宫对外的交通门路,再徐徐图之吧。

“皇爷。”冯孝唤了一声。

朱祁钰歪头看他,冯孝压低声音道:“若皇爷想,奴婢可动手!”

“滚一边去,皇太后、常德毕竟与朕是一家人,吵吵闹闹罢了,吓唬吓唬她们就算了。”

朱祁钰倒是想杀,名单不到手,怎么杀?

冯孝没转过弯来。

皇爷不是恨到跳脚嘛,怎么就又不杀了?

“启禀皇爷,南和伯传来消息了,已经到京畿了,最迟明早就能入京。”冯孝低声道。

“带来多少人回来?”朱祁钰正愁无人可用呢。

“七百人。”

朱祁钰颔首:“够用了,传旨方瑛,入京后便来宫门拜见,朕在宫中等他。”

“让金忠抓的人,抓来了吗?”

冯孝回禀抓到了。

“抓去银作局,朕一并审了。”朱祁钰清理完了内宫,就要开始清理宫外的各监、各局。

其中,他最看重的是御马监,御马监下辖养马军,养马军下辖勇士营和四卫营。

也是他在京畿之中,必须掌握的一支军队。

九门提督府、侍卫军、禁卫、巡捕营、养马军,攥在手里,内城的安全便无忧了。

至于养马军,他属意由太监掌军,但没有合适的太监,如果让方瑛掌军的话,又太屈尊了,恐怕方瑛也未必愿意。

先看看御马监可不可用吧!

“令阮让滚去银作局。”

阮让是御马监提督太监,朱祁钰也摸不透,这个太监是谁的人,朱祁钰猜测,应该是兴安的人。

“奴婢遵旨!”冯孝领旨。

御辇从西华门出宫,直奔银作局。

……

东宫。

“把手伸出来。”项司宝板着脸,手里拿着戒尺。

朱见深战战兢兢的摊开手掌,手掌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伤。

“皇爷让奴婢管着你,是为了你好,别嫉恨奴婢。”

项司宝扬起戒尺,狠狠打在朱见深的手心上。

朱见深惨叫。

“不许叫!”

“这点疼痛都受不了吗?”

“受不了就不要抽鼻涕!不要结巴!”

“皇爷让奴婢帮您改掉这个毛病,是为了您好!”

项司宝语气冰冰冷冷的。

她和初入东宫时判若两人。

那时的她,带着几分讨好,如今不一样了,偌大的东宫里,只剩下三个活人了。

作为东宫的主人太子朱见深,最受气。

啪!啪!啪!

项司宝跪在地上,抡着胳膊使劲打。

每打一下,万贞儿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跳动一下,打得实在太狠了。

朱见深痛得直抽搐。

“说话!”

项司宝明明跪着,却仿佛站着,朱见深明明站着,还不如跪着呢。

“本、本宫……”

“摊开手!”项司宝又举起戒尺。

朱见深泪如雨下,两个手掌,没一块好肉了。

项司宝看了一眼,着实没地方下手了,干脆道:“把屁股撅起来。”

“啊?”朱见深瞪大眼睛。

“项姑姑,太子受了重伤,要不今天就到这吧?”万贞儿帮着求情。

项司宝冷冷地瞥她一眼:“等皇爷来问,你来替太子受过吗?”

万贞儿浑身哆嗦一下,垂下头,不敢吭声。

“转过去!”

项司宝语气冰冷,狠狠一道戒尺,抽在朱见深屁股上。

朱见深一哆嗦,一个屁没憋住,放了出来。

刚巧,对着项司宝的脸。

他立刻意识到犯错了,惊恐地告罪。

“太子放的是龙屁,奴婢甘之若饴!”项司宝还陶醉的闻了闻。

啪!

就在朱见深发懵的时候,项司宝狠狠一戒尺,抽在他的腰上。

朱见深痛得跳起来:报复啊!

“项姑姑,您不能打太子的腰啊!”

见项司宝还要打,万贞儿护住朱见深,疾声道:“项姑姑,您不能再折磨太子殿下了,若把殿下打出个好歹来,奴婢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去乾清宫告您!”

“告我?”

项司宝指了指自己,气得站起来:“好你个溅蹄子,还敢告我?给我跪下!你不是要帮太子殿下挡着吗?好,那本司宝就打你!”

万贞儿吓得一哆嗦。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项司宝是陛下派来难为太子的,陛下肯定为项司宝撑腰啊,自己去乾清宫告什么告呀!

“站住!”项司宝阴沉着脸,朝着万贞儿而去。

万贞儿不敢躲了,她担心项司宝再去找太子的麻烦。

啪的一声,戒尺抽在万贞儿的身上。

万贞儿疼得直掉眼泪,却不敢叫出声来。

朱见深见万贞儿被打,直接炸了:“你要干什么!奴大欺主了是不是?”

“本宫豁出去了,这太子不做了,本宫这就去禀明圣上,本宫不做这太子了!”

“项氏!本宫就算不是太子,也是皇子!是圣上的亲侄子!也是亲王!”

“岂是你这般奴婢敢欺辱的!”

“走走走,咱们去御前说个明白!”

朱见深顾不得手疼,拖拽着项司宝往东宫外走。

项司宝却害怕了,她福至心灵,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您不结巴了,也不流鼻涕了,奴婢恭喜太子殿下!”

“奴婢为了治太子殿下的疾病,才出以下策,请殿下饶命啊!”

她磕头如捣蒜。

把朱见深给气乐了,你真是要治本宫的毛病?不是公报私仇?

等等!

聪慧的朱见深明白了,项司宝折磨自己,不是皇帝授意,肯定是太后授意的!

若真有皇帝撑腰,她不会怕成这样!

“项司宝真是为了给本宫治病?”朱见深坏笑。

“是是是,奴婢一心为了殿下,激怒殿下是为了给殿下治病的!”项司宝神情惊恐。

她的确受到了皇爷点拨,却没让她如此折磨太子。

是吴太后,看太子不顺眼,授意她折磨太子,最好把太子给打废了。

她很清楚,一旦闹到御前,皇帝是不会袒护吴太后的,所以她只能告罪求饶。

“如今本宫好了,也该感激项姑姑。”

朱见深伸手要戒尺。

“您,您要干什么?”项司宝表情惊恐。

“感激项姑姑啊。”

朱见深一把夺过戒尺,狠狠抽在项司宝的身上:“你个贱婢!打了本宫不说,还敢打本宫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本宫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啊!”

“啊啊啊啊!”

项司宝的惨叫声,充斥整个东宫。

“还敢躲?跪下!”

朱见深抓着把柄,就往死里收拾她:“要不就去御前,看看圣上是给谁做主!”

啪!

朱见深拿戒尺狠狠抽在项司宝的脸上。

戒尺应声而断。

在项司宝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项司宝痛得嗷嗷痛哭。

“你的脸皮是真厚啊,能把戒尺给打断!”

朱见深得理不饶人:“贞儿,把木杖拿过来,孤要好好感谢感谢项司宝!”

一听木杖,项司宝吓得晕厥过去。

“殿下,见好就收吧,奴婢不疼。”万贞儿担心闹出事来。

朱见深心疼地看着她:“圣上不会因为个奴婢,就处罚本宫的!”

“她也不是圣上派来整治本宫的,这点小伎俩,圣上不屑于用!”

“肯定是咸安宫那位,借机收拾本宫的!”

“你不必害怕,本宫心中有数!”

朱见深安抚她:“本宫告诉你,如今朝堂不稳,圣上需要孤,会哭的孩子有乃喝,孤这次就哭给他看。”

“你看看孤的伤,重不重?”

“不重的话,你再狠狠打几下,只要孤的伤足够重,别说处置个奴婢,就是让圣上杀了舒良,圣上也得捏着鼻子杀!”

朱见深目光深邃,有个蠢奴婢,不是什么好事!

万贞儿捂着嘴,会吗?

“相信孤,圣上的心思,孤最清楚了。”朱见深露出与年纪不符的笑容。

“殿下,您、您真的不磕巴了,也不流鼻涕了?”看着意气风发的朱见深,即便他身上都是伤,但万贞儿就是莫名的安心。

“不装了,反正都被戳破了,没必要装下去了。”

朱见深傻傻地笑了。

“奴婢都听殿下的,您这伤看着不太重。”万贞儿掀开衣衫查看。

“那就再打,弄得恐怖一点,让圣上、让朝臣看见孤的惨状。”朱见深笑容很傻。

万贞儿却知道,他才是世上最聪明的人。

感谢【书友20220304214322034】【是我阿龙】【长安ChangAN】【暮光青柠兮】【汤姆呀】【世萌殇紫夜】【錦衣鎮國錦衣衛指揮使】【我本无心】【成败山上自己蛊】【山鬼不听】【江榕】打赏的大佬们!感谢!

详细的内容,以后建裙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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