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先别说话,剖了你的心尚且不死,咱们再论!(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朝堂上却全都倒吸口冷气。

皇帝这是把密探,安插在他们身边啊!

如今,他们上朝的路,都被戒严,说的话,都被汇总到宫中。

甚至,青.楼营业,又是皇帝监听天下的地方。

现在,要往他们枕边塞人了!

哪怕他们几时几刻放了个屁,估计皇帝都知道了吧!

比太祖更甚!

“诸卿,意下如何?”朱祁钰问。

“陛下关怀百官之心,微臣切身体会到了,谢陛下天恩!”耿九畴率先叩拜。

百官跟着叩拜。

心里琢磨着,若是没续弦的,立刻续弦,可不能让皇帝的手,伸进后院来。

“诸卿放心,这些宫女儿无甚家财,但宫中给补贴一笔嫁妆。”

“不至于入了门,被婆家低看一眼。”

“那也有损天家威严不是?”

朱祁钰笑着说:“家中有嫡妻的,也挑一个宫女儿回去。”

“都是颜色好的,尚且年轻,你们努努力,没准来年抱个大胖小子。”

“以后也好为国效力才是嘛。”

朝臣一听,这是谁也躲不过去啊!

一网打尽!

论狠,还得看皇帝。

胡濙指了指自己:“老臣这年纪,就没必要了吧?”

“哈哈,老太傅,那些宫女儿给您当孙女还差不多大,如何当您的妾室?”

朱祁钰笑道:“朕可不是供养不起这些宫女,像踢皮球似的踢给你们。”

“只是朕也想为诸卿做一点什么。”

“岁数大的,朕就不强塞人了,岁数尚可的,都领回去一个。”

“家中有悍妻的,也不必担心,朕给你们撑腰,绵延子嗣,乃是天伦,谁敢不许?”

您就别解释了!

就是想监听我们,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呢!

“耿九畴,天黑前把名单送进宫中,朕让宫女儿们挑官员,这宫中出去的,可不能受了委屈,朕给撑腰着呢。”

这可坏了伦常了!

女子怎么能挑男子呢?天地乾坤如何颠倒?

可是,皇帝这是在给宫女撑腰呢,进了官邸,那就得端起大妇的架势来,得镇住场子。

朱祁钰才给她们撑腰,省着进了后院,被人往旮旯一塞,他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嘛。

皇帝,坏着呢。

“微臣遵旨!”耿九畴不敢怠慢。

朝臣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到了家里,女人能翻起多大风浪?找个老妈子,好好治她们,说不定还能让她们叛变,汇报给宫中假情报呢。

看谁心眼多。

朱祁钰心情不错。

“陛下,昨晚巡捕营无故鞭打僧道,僧道遭受无妄之灾,心中多有不服,微臣请陛下责罚巡捕营,给僧道一个交代!”太常寺寺卿习嘉言,谏言道。

“无故?”

朱祁钰盯着他半晌,幽幽道:“这个词儿用得好,习嘉言,谁告诉你是无故的?”

“是、是庙观主持去太常寺哭诉,微臣才在早朝上提出来。”习嘉言先把自己摘干净。

“哪些主持啊?”朱祁钰又问。

习嘉言立刻说出几个名字。

“哼,倒是会猫哭耗子假慈悲,褫夺这几个人度牒,勒令还俗!”

朱祁钰冷冰冰道:“你,习嘉言,不问事由,便到早朝上质问于朕,怎么?朕是给你答疑解惑的吗?”

“拖出去,抽二十鞭子,长长记性!”

习嘉言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心里把庙观主持骂翻了天了。

皇帝是故意的,打了他,他就得去报复,报复谁呢?自然是欺骗他的僧道。

“诸卿,知道朕昨晚,为何派人鞭打僧道吗?”

朱祁钰环视一周,道:“隆善寺主持慧静,私自勾连天师道天师张元吉,密谋诡事,蝇营狗苟!”

“上个月,朕便诏令张元吉入京,可这个张元吉,和宁藩勾勾搭搭,视朕的圣旨如废纸!”

“千催万催,好不容易踏上入京之路了,他给朝堂上的奏疏,写着他刚过湖广!”

“结果呢?他人出现在京城,又偷偷摸摸和诸多僧道勾连,他要干什么?”

“是要支持宁藩,造反谋逆吗?”

“当年太宗皇帝,承诺和宁藩共天下,怎么?现在想跟朕讨要来了?”

朝堂上窃窃私语。

听到皇帝最后一句话,吓得都跪在地上,朱祁钰让他们起来。

“来人,把张元吉带上来!”朱祁钰寒着脸。

在京畿,没人能逃过的手掌心。

除非,这个人死了。

很快,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被两个太监带上来。

一个太监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张元吉跪在地上:“天师道张元吉,拜见陛下!”

“你还认得朕啊!朕以为,你已经向朱奠培行叩拜大礼了呢?”朱祁钰怪笑。

“贫道不敢,贫道绝无谋逆之心,请陛下恕罪啊!”张元吉不停磕头。

“没有谋逆之心,为何假传消息,私自入京啊?”

“为何勾连僧道,抵抗巡捕营呢?”

“为什么你和宁藩,蝇营狗苟?”

“来,你告诉朕,你对朕是不是忠心的?”

朱祁钰问他。

“贫道对陛下忠心耿耿!”张元吉快要哭出来了。

“但朕不信啊!”

朱祁钰问:“你该怎么证明呢?”

“这、这……”

张元吉也懵了,他却是心有叵测,但不是密谋造反,而是希望靠僧道的力量,挽救朝天观,救救天师道。

他和宁王朱奠培走得近,也是想寻求宁王的帮助。

不想,皇帝竟然怀疑他密谋藩王造反!

这可怎么解释得清楚啊!

最重要的是,天师道确确实实支持了太上皇!

他只是两头下注,天下人都是这么做的,只想保住自己的富贵罢了,结果两头都不讨好。

“陛下,请听贫道解释!”

张元吉迅速整理词汇,刚要长篇大论的解释。

但朱祁钰摆摆手:“朕不听解释,朕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对朕忠心的!”

“是,是啊陛下!”

“那怎么证明?”

朱祁钰脸色一寒:“你以为,忠心就是嘴上说两句,就是真忠心了?”

“嗯?当朕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啊?”

“你说朕就信?”

“朕让你证明,对朕的忠心。”

我说了你不信,那怎么证明啊?

张元吉满脸懵,总不能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一看吧?

“证明!”朱祁钰道。

“陛下,此举未免强人所难……”

啪!

张元吉话没说完,朱祁钰拿起一沓奏章丢下来,厉喝:“强人所难?”

“你帮助太上皇夺门的时候,可有想过,强朕所难呢?”

“你和宁藩勾勾搭搭的时候,可有想过,朕难不难啊?”

“你表面报与朝堂,说在湖广的时候,人却出现在京城,可有想过,朕会怎么想呢?”

“你满嘴胡言乱语!”

“到了朝堂上,倒是把脏水往朕的头上泼?”

“强人所难,你是人吗?”

“来人,把他的心剖出来,朕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对谁是忠的!”

朱祁钰暴怒。

张元吉吓傻了:“陛下,不、不能剖心啊,剖了心,贫道就、就死了!”

“你不是仙人吗?区区一颗心而已,怎么会死呢?”

朱祁钰冷笑:“朕读过天师道的记载,你出生时,母尝昼寝,梦神人履金龟下降,觉而有娠,十有五月而生。”

“说的是你吧?你是金龟和你母亲生下来的,十五个月才出生。”

“既然是龟,没了心脏也会活着!”

“倘若你死了,那么你们天师道就是骗人的!”

“骗朕的!骗皇族的!”

朱祁钰语气一缓:“张元吉,朕尚且只是天子,你们天师道却是苍天的老师,你是朕父皇的老师啊!”

“比朕大了不知道多少级呢!”

“在朝堂上,可还有帝师?”

“老太傅,您是帝师吗?”朱祁钰开始拖人下水了。

胡濙就知道,皇帝不是要处理一个小小的张元吉。

而是要动天师道!

甚至,天下宗.教!

“老臣不配教导天子。”胡濙躬身道。

“连朝堂上资格最老、朕最敬爱的、先帝钦命的托孤大臣,都不配称之为帝师。”

“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元吉,若你剖了心不死,朕认了你这个帝师的存在!”

“倘若你死了,朕就让你天师道陪葬!”

轰!

张元吉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人,剖了心,怎么会不死呢?

天师道,这个名字确实犯了忌讳!

但太祖、太宗皇帝,都没勒令更改,怎么到了您这,就不行了呢?

说不行也可以,大不了就让我们改了,改了就完了呗!

您非要杀人?

“陛下,天师道愿意改名,改名,求求您高抬贵手,饶天师道道众一条性命!”

张元吉除了磕头求饶,还能做什么?

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必须保住天师道!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朱祁钰冷笑:“堂堂天师道,天下道门执牛耳者,道学宗师,怎么连剖心都怕呢!”

“若是被你的那些信徒看见,还会相信你吗?天师!”

张元吉磕头如捣蒜:“贫道不敢称天师,不配成为天师!”

“您是天子,贫道是您的仆人!”

“求您宽恕天师道之错!”

“这就改名,叫、叫正一道!”

这天师,反应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