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兴河西文脉,拆分孔氏!两军并出,逼天下藩王入京(2 / 3)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陛下不可乱说!”没人敢露头,胡濙硬着头皮说。

“罢了,给朕遴选天下美女入宫吧,以后朕也不出宫了,早朝也罢了,大朝会也不必开了。”

“朕垂拱而治,天下事让有儿子的人心烦吧。”

“要不明日让漠北王和太子临朝处政?”朱祁钰幽幽道。

您就别钓鱼了!

信不信,现在谁敢应,您就会诛了谁的九族!

这招都玩烂了!

“臣等皆是陛下忠臣,不敢怀有二心!”胡濙带头,百官齐声高呼。

信不信,谁敢说同意,锦衣卫就诛谁九族!

皇帝要不霸权,能杀了那么多人?

他要是肯放弃权力,能又收复河套、又要奴儿干都司的?

这样的人,敢让他放权?

都是套,谁信谁傻子。

“尔等都是忠臣啊,为太子效劳吧。”

“朕回后宫了。”

“下了朝,便让京中女人全都站在街上,朕派人去挑选,好看的都纳入宫中。”

“以后君王不早朝了,你们也安生了。”朱祁钰来劲了。

胡濙算看出来了,只要不同意皇帝的想法,皇帝就继续耍无赖。

就跟小孩一样,动不动撂挑子了。

问题是,若由着他撂,转瞬皇帝就要动刀子,骂死群臣,说群臣不忠,鬼知道要杀谁!

“陛下,老臣想办法,收降兀良哈便是!”胡濙咬着后槽牙说。

朝中百官都不给力!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陈循在时,都是陈党,所以陈循为他们出头,心甘情愿。

如今呢?除了皇党,就是帝党,压根就没有胡党!

可每次出了事,都让他这个老人家顶缸!欠你们的呀!

被硬顶上去的滋味,胡濙受够了!

朱祁钰想说话,但没人递台阶啊,只能绷着。

“微臣等请陛下,切勿玩物丧志,以江山社稷为重!”耿九畴是会捡便宜的,立刻给皇帝递台阶。

胡濙瞥了他一眼,好处都让你占了。

“既然老太傅开了金口,朕便继续再处理一段时间朝政?以观后效?”朱祁钰试探着说。

陛下您可做个人吧!

皇位是你家传的,您没儿子,怪我干啥?

我们这些人才冤枉!

“求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胡濙不让耿九畴捡便宜了。

朱祁钰目的达成,笑道:“老太傅说说良策吧。”

“良策倒是没有,只有个老办法。”

胡濙苦笑道:“打服,招降。”

他有点明白皇帝的深意了,皇帝哪里是收降什么兀良哈、鞑靼部落啊,更不是更遥远的奴儿干都司。

而是整饬辽东镇啊!这才是他的目的!

借着孔氏迁居,皇帝就有借口收降兀良哈、鞑靼部落,又借口收降兀良哈等,收回辽东镇!

把辽东镇攥在他的手心里。

不然,皇帝为何调刘广衡回京?又调施聚、焦礼回京,等到于谦移镇辽东,就会把曹义调回京中。

这是要打破曹义等将门世家在辽东的势力,然后整饬辽东镇。

皇帝兜这么大圈子,目的在这!

胡濙也暗骂自己老糊涂了,和皇帝犟什么收降兀良哈啊,难怪皇帝想撂挑子不干了,朝臣太蠢了,没人看透皇帝的真实目的。

也怪皇帝,上来就把朝臣一顿臭骂,都骂懵了,谁也没往这方面想啊!

您上来就扣帽子,扣得跟真的一样!

这就是帝王之道,真真假假,爱兜圈子。

“陛下,无论是收降兀良哈,还是收复奴儿干都司,都要先整饬辽东镇、蓟州镇。”

胡濙道:“老臣以为,先整顿好两镇,再谈其他。”

此言一出,朝臣明白了。

难怪胡濙屹立五朝不倒呢!

原来只有他懂皇帝的深意啊!

皇帝哪里是要收什么兀良哈啊,就是单纯地想整饬边镇!

迁居孔家,倒是个好借口,却不能一以贯之,最多征召大军,稳定四平城罢了。

收复奴儿干都司,收降胡人,可就不一样了。

陛下呀陛下,您直说不就得了,非要绕弯子,吓死宝宝们了。

“老太傅此言甚是,辽东镇乃大明东北屏障,绝不能有失。”

耿九畴率先道:“等于太保移镇辽东,便可开始整饬,陛下,微臣愿意去辽东,为陛下尽忠!”

把捡便宜进行到底,耿九畴不会放过拍马屁的好机会。

白圭、项忠、朱英等人皆争着抢着表忠心。

朱祁钰嘴角翘起。

辽东镇和蓟州镇,必须攥在手心里才行,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刘广衡,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曾任辽东总督的刘广衡。

刘广衡出班跪下:“回禀陛下,老臣以为,辽东兵乃天下强军,若一味整饬的话,怕是伤了军心。”

群臣瞪大眼睛,您是真敢说呀!

“如何不伤军心啊?”朱祁钰问。

“老臣以为一切照旧便可。”

刘广衡道:“陛下迁居北孔,尚需十万大军在侧,不如以此替代原辽东镇兵丁,再将辽东镇兵丁北移,再建边镇,陛下想收兀良哈人,自然需要强军在侧,那样的话,收降的兀良哈,才不敢反叛。”

移镇!

让辽东兵离开辽东,再建重镇,便能以此为借口,整饬辽东军,将辽东军攥在手心里。

刘广衡这办法好啊。

朱祁钰翘起嘴角:“不错,你看该在哪里建镇啊?”

“朵颜三卫之地,便适合建新镇!”刘广衡明贬暗吹,换着法逗皇帝开心。

“蓟州镇也北移,去草原上建镇。”

朱祁钰一出手,就要拿下两座边镇。

辽东、东北的军镇,都该替换上他的人,刘广衡给的建议是,以移镇为借口,替换总兵,整饬军心。

而原辽东镇,则以新兵填充,皇帝想派谁去,就派谁去。

有了这几根肉骨头,投靠皇帝的勋臣,必然更多。

“都平身吧,这事就这般定下。”

朱祁钰悠悠道:“朕派李震出京,督促正一道,搬迁至贺兰山。”

“正一道乃是道教执牛耳,地位和衍圣公一脉不相上下。”

“衍圣公不容有失,正一道也不能灭了教统!”

“诸卿有什么办法?”

陛下您就瞎折腾吧!

在辽东征召十万大军,在贺兰山还要征召大军,朝堂有多少钱,扛您这样祸害的?

征召容易,裁撤难啊!

以后有你受的。

“陛下,贺兰山尚且是大明领土,由毗邻银川,可令宁夏镇协防便是。”

张凤老大不情愿:“陛下,瓦剌退去后,西北暂无战事,我朝应该以重建为主,而且陛下可令正一道的道士们强身健体,若有外族攻山,可令其跑去银川。”

朱祁钰送他大白眼,银川虽然依贺兰山而建,但多远路程呢?

你让道士跑过去?还不如让他直接投敌了呢!

“张凤。”

“朕派正一道去,是想让道教传到草原上,同化牧民。”

“总不能让道士去死吧,道士也是明人,朕岂能忍心让孩子去死呢?”

朱祁钰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逼着道教为大明收复边镇做背书。

道教牛耳都被逼去了贺兰山,以后谁敢说,放弃贺兰山?

连道教,都得逼着鼓吹,正一道何其气节,为天子守国门云云。

贺兰山,没人敢丢掉了!

“京中隆善寺乃是朕亲建的。”

“朕打算牵隆善寺去贺兰山,令宁夏镇建造一座整个西北,最宏伟、最壮观的寺庙,为隆善寺。”

“隆善寺主持慧静禅师,佛法高深,常常入宫为朕讲解佛法,朕听完都有遁入了禅宗的念头。”

“所以,慧静禅师亲临,担任贺兰山隆善寺的主持。”

群臣狂翻白眼!

还您的座上宾,听说那老和尚,被巡捕营折磨废了,不然能去银川?不就为了保一条性命吗?

慧静被派去银川,必然老老实实做您的忠狗,不敢反刺儿。

您就折腾吧。

“治理河套不易,劝人向善更难。”

“但有了正一道和隆善寺,道佛之首,为朕经营河套。”

“朕无忧矣!”

朱祁钰又道:“这北孔族人数万,何不拆出一脉,去贺兰山,再立道统,一来教化河西百姓,二来也让河西文人,有了朝圣之所,岂不美哉?”

嘶!

群臣算看出来了,皇帝是非要折腾死孔家啊!

人家孔家多听话啊,您让迁去辽东,就乖乖从了;

您把一个五十岁的宫女嫁给十岁的衍圣公,衍圣公也没说什么呀。

您怎么还不放过孔家啊?

您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能这么折腾衍圣公的后人呢?

“诸卿,是不是认为朕在折磨孔家啊?”

“这是好事啊!”

“人皆有野心,难道孔家就没有吗?堂堂圣人之子孙,岂能庸庸碌碌一辈子?”

“去贺兰山,再立圣统,将圣人的光辉,光照河套,何其荣耀啊!”

“当然了,朕会让孔家人自己选,他们若是不愿意,朕可就将这好事,送给南孔了。”

朱祁钰笑道。

白圭咂嘛着,陛下说话的真对。

丁口越多,人心越乱。

衍圣公只有一个,孔家有上千房,岂能都是混吃等死之辈?难道就没有想另立门户的人吗?

当年南孔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野心滋生嘛!

“陛下此言甚是,给孔氏另立西孔,乃是大好事啊!”

耿九畴坦然道:“吾等皆读圣贤书而成人,所以明事而懂礼,岂能不允许河套百姓,读圣贤书、沐浴圣贤的教化呢?”

“微臣以为,北孔必然雀跃,此乃流传青史美名的好事啊。”

百官都微微颔首。

只是,你们看是好事,对混吃等死的人来说,却是灾难!

“那此事就定了,北孔不愿意,就去问南孔,总有人愿意的!”

朱祁钰道:“朕为河西重建文脉,也是操碎了心。”

“因为,朕希望河西好起来!”

“这些年科举,看看北榜的士子,朕都不想说,怎么连本书都读不好呢?”

“再看看朝堂上,有几个北人站在这里啊!”

“北人又不是脑子不好,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考科举,就考不过南人呢?”

“所以呀,朕要为河西立文脉,让他们好好读一读圣贤书,别满脑子放牧,放牧有什么用?放一辈子牧,都不如读一天圣贤书!”

朱祁钰又生气了。

如今的西北,已是各民族杂居,所以朱祁钰是想快速用佛道儒整合思想,切勿被某种不良思想侵袭。

朝堂上下全都点头。

“陛下,微臣就是北人。”

“微臣认为,北人不是脑子不行,而是缺少更好的老师。”

白圭坦然道:“微臣幼时求学时,家父走访千里,尚且寻不到一位名师!”

“北人文脉不通,盖因名师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