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捡起来,呈上来,朕拿金印砸死你!(2 / 2)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开设讲武堂,不许勋臣老将敝扫自珍,将家传秘籍公之于众,为大明培养人才。

那他们自家的传承呢?不要了?

柳溥明白了!

皇帝根本不是要挂他几个时辰,若是不答应,直接就挂死为止!

皇帝的话,真不能信啊。

“前朝开过武科,都是以勇武为主。”

“但朕认为,逞匹夫之勇的不是名将。”

“名将应居中调度,运筹帷幄,而不是亲临战场,奋个人勇武。”

“所以,朕开武科,没有什么练石锁之类的,和科举一样,是用笔写的。”

带兵打仗,靠的不是个人勇武,而是韬略、智慧。

就如这个时代的名将,于谦,连甲胄都披不起来,却依旧决胜于千里。

“所以,朕要立讲武堂!”

“把你们这些名将的经验,传承下来!”

“朕亲自担任讲武堂的祭酒。”

“从讲武堂出来的,俱是天子门生!”

“正好,你们在京中闲着也是闲着,去讲武堂,讲讲课、培养几个衣钵传人,为大明添砖加瓦,也是好的。”

朱祁钰看向柳溥:“安远侯,你怎么看?”

“陛下不嫌微臣蒲柳之姿,微臣愿意入讲武堂授课!”柳溥有的选吗?

他是朱祁镇的人!

皇帝杀了多少他这样的人了?

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这股机灵劲儿,和听话。

所以,皇帝才用他借题发挥。

因为柳溥不敢拿全族的性命开玩笑,自然愿意和皇帝唱双簧。

“嗯,安远侯心里是有天下的!”

朱祁钰赞扬道:“诸卿呢?你们怎么看?”

今日早朝,一些老将没上朝。

“若是讲武堂有用得到老臣的地方,老臣愿意出一份力。”刘广衡倒也痛快。

他没得选。

皇帝想培养他做勋臣,等他有了一定战功后,便会封爵,进入勋臣阵营。

朱祁钰看向成国公朱仪。

朱仪倒是不在乎去讲武堂授课。

只是担心,武科人才被批量制造出来后,勋臣的根子不就被挖断了吗?

以后皇帝需要打仗的人才,未必需要从勋臣阵营中提拔。

而且,勋臣能稳稳屹立朝堂一角,靠的是在军中千丝万缕的联系。

皇帝以讲武堂,控制天子门生,把这些人撒入军中,肯定会撕咬、蚕食他们在军中的势力,渐渐地,他们对军中的掌控力会越来越弱。

而皇帝,则越来越强。

有了武科人才,便能随时替换掉勋臣。

还有一层,物以稀为贵。

什么东西少,才值钱,一百个勋臣很值钱,一万个勋臣,只会卷起来,到时候必须依托宫中,才能得到兵权,只能为皇帝忠心卖命。

以皇帝的手段,恐怕会制造出几万个、数十万个勋臣出来。

到时候,勋臣多如狗,遍地走。

还值个屁钱了!

只能依靠宫中,苟延残喘地活着。

不过,他敢拒绝吗?

皇帝对兵权放在一人之手,十分不放心,没看要求各路大军,日日上密奏禀报嘛。

可见皇帝心里不信任任何人。

他需要把兵权攥在自己手里。

起码让军中各方势力制衡,小乱、小争斗起来,各方都不是一条心,这样的军队才不可能叛乱,他才能彻底安心。

“陛下,微臣愿意入讲武堂!”朱仪跪在地上,只能听之任之。

“好!”

朱祁钰振奋道:“朱仪既然这般说了,想来勋臣方面都能答应!”

言下之意,心里有恨的去怪朱仪,是朱仪替你们答应的,别来找朕,朕不管。

朱仪只能报以苦笑。

“这讲武堂,设在琼华岛上!”

“怎么样,朕对你们不错吧,琼华岛,朕甚爱之,年年都会登岛欣赏风景。”

“在岛内挑一处宫殿,做讲武堂用!”

“朕亲自题字,挂上牌子。”

“至于生源……”

朱祁钰看了眼朱仪,勋臣算是听话的,总该给些甜头。

“勋臣中的家眷,经过审核后,都可入学。”

“再从民间征召一批有志从军的孩子。”

“对了,靖江王献上来的童男,都送入讲武堂内学习。”

群臣眸中闪过一丝嫉妒,这些孩子可是因祸得福了。

皇帝如此重视讲武堂,等这些孩子学成毕业,必然在军中崭露头角。

不过,这对怀柔广西土族,有着重大作用。

“这讲武堂,以三年为一期。”

“诸卿由简入难,讲解在战场上如何用兵。”

“最后一年,为实地学习,朕会派他们入军中,从士卒做起,慢慢往上爬。”

“至于讲课的讲材,由诸卿拟定,朕不懂军事,便不横加干涉了。”

“等讲材编纂好,给于谦送去一本,让他出出建议。”

群臣狂翻白眼。

您不懂,就让于谦挑毛病。

就差说了,你们编纂的,朕信不过,让于谦把把关,然后再拿回来,让你们再看于谦修改过的,再一番争论。

只要一对比,就知道谁忠谁奸了。

说白了,就是让你们狗咬狗,咬出真理来。

“臣等领旨!”朱仪、柳溥跪在地上。

朱祁钰也惊到了,没想到,讲武堂竟这般容易就定下来了。

“所有闲置在家的老将、老臣,都可以入讲武堂授课演讲,把你们的经验,传授给他们。”

“至于一应用度,全部由内帑支付。”

“学生们的食宿,由光禄寺负责,朕出钱。”

朱祁钰会让厂卫去民间挑人,入讲武堂。

可一听花钱,户部尚书耿九畴不乐意了:“陛下,您打算招生多少人?”

“如今京中闲置老将很多,初期招一千人吧,应该顾得过来。”

耿九畴问:“那您可有算过,这一千个生员,一年的吃喝用度是多少钱?陛下,微臣知道您内帑有钱,可钱不能这样挥霍呀。”

这耿九畴什么意思?

让百姓花钱供学生吗?

京中百姓,虽然生活条件还可以,可让他们供养一个武生,肯定是不愿意的。

男孩子到了十二三岁,就是劳动力,该下田干活的下田干活、该去做店铺伙计的做伙计,赚的钱要供养弟弟妹妹,贫苦人家皆是如此。

想说动这些人家,把孩子送到讲武堂学习,都得费一番口舌。

若是再让他们家中负担学费,恐怕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招不到了。

那招的都是谁?

勋臣、文官、士绅、富户家的呗!

耿九畴在帮谁说话呢?

“你有什么建议?”朱祁钰不动声色问。

“回禀陛下,微臣以为,从军户、百姓家中招孩子,是可以的。”

“但学费可让京中商户捐助。”

“肯捐助的商户,可允一子入讲武堂学习。”

耿九畴道:“这样一来,您内帑的银钱就节省下来了;陛下又能收京中商贾之心。”

“绝不可以!”

白圭立刻针锋相对:“陛下,商户乃是贱籍,如何能从军?陛下可从军户家属中招募生员,绝不可让商户进入讲武堂,乱了纲常!”

此话引起不少朝臣的附和。

朱祁钰也点点头。

若让商户之子入讲武堂,未来他们的军旅仕途必然一马平川,因为有银钱开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争不过他们的。

本来,普通人家的孩子头上就有了勋臣家的子侄了,再加一层商贾,前些年还好说,过些年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关闭了上升窗口,他办这个讲武堂又有什么用途?

朱祁钰开讲武堂,就是想进一步把皇权深入军中,把军权牢牢攥在手里。

若是讲武堂的学生,都是底层军官,用途反而变小了。

“陛下,您以为您不允许商贾之子进入讲武堂,就能挡住他们的脚步吗?”

耿九畴语不惊人死不休!

反正,他都被皇帝一脚踢出京城了,再不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说下去!”朱祁钰的脸色阴沉下来。

耿九畴跪在地上:“陛下,京中多少权贵,和商贾藕断丝连!就问这奉天殿上,多少朝臣的妾室,出身商贾?”

轰!

整个奉天殿直接就炸了。

有表忠心的,有骂耿九畴的,有跪下求情的。

但是,朱祁钰冷冷道:“接着说!”

奉天殿内顿时一肃,没人敢说话。

“陛下,就算您拦着,也就表面不允许罢了,这些商贾无孔不入,会把自家儿子变成别人的义子、外甥、侄子,光明正大的进入讲武堂。”

耿九畴豁出去了。

为了留在京中,他无所不用其极。

“呵呵,朕终日捕鼠,以为抓了几只老鼠,就洋洋自得呢,结果才知道,最大的老鼠,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商贾误国!重农抑商!”

“这些话,都是你们教朕的!”

“朕想放开商贾的管制,你们不许!”

“朕想杀光商贾,你们也不许!”

“每天谆谆的说,告诉朕这、告诉朕那。”

“结果呢?”

“你们却和商贾蝇营狗苟!”

“朕问你们,心里有大明吗?”

“有吗!”

陡然,朱祁钰爆吼。

奉天殿内,所有朝臣跪在地上请罪。

过了半晌,朱祁钰幽幽道:“谁的妾室是商贾,站出来!”

“谁的家人,有商贾,站出来!”

“谁的父祖,和商贾有瓜葛的,站出来!”

“让朕看看,究竟谁对大明这么不忠心啊?”朱祁钰冷喝。

可是。

朝堂上没人站出来,全都跪着,请罪。

“怎么?一个都没有?”朱祁钰惊到了,难道这朝堂上,都是纯臣?

“陛下,是一个没瓜葛的都没有!”耿九畴高声道。

朱祁钰眼睛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你说什么?”朱祁钰难以置信。

“陛下,微臣说的是,所有人都和商贾有瓜葛,包括微臣自己!”耿九畴苦笑。

群臣没有反驳。

就是说,他说的对!

“呵呵!哈哈哈!”

朱祁钰怪笑起来:“原来重农抑商,是给朕自己定的啊!”

“原来商贾误国,误的是朕啊!”

“原来……天家才是最大的笑话啊!”

“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起来,陡然,笑声一收,爆喝道:“那你们怎么有脸,每天跟朕说什么重农抑商,商贾误国啊?”

“究竟是商贾误国!还是你们误国啊!”

“你们究竟是大明的官啊!”

“还是商贾啊!”

“难怪不许朕查这,不许朕查那呢?”

“原来,后台都是你们啊!”

“难怪不许朕再下西洋呢?”

“原来都赚你们口袋里去了!”

“胡濙!”

“当初你是怎么教朕的?来,在这里,大声说一遍!让朕再听听,你那些羞于启齿的话!”

朱祁钰大发雷霆。

胡濙又被点名了,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陛下,微臣和商贾倒是没关系,但是胡一宁的一个妾室,乃是江淮盐商。”

胡濙苦笑:“老臣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家藏得太深了,防不胜防啊。”

“是啊陛下,商贾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刘广衡哭着磕头。

“那你们为何谆谆教导于朕呢?”

朱祁钰盯着他们:“当朕是傻子?还是玩弄朕,觉得很有成就感?毕竟把皇帝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想必是非常爽的。”

“老臣不希望陛下掉入其中啊。”胡濙哭了起来。

他开始琢磨,皇帝的深意。

皇帝的厂卫遍布京中,早就把他们的家里摸清楚了,早就知道了他们和商贾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何偏偏今天发作?

目的是什么?

再说了,商贾不过是朝臣养的一条狗罢了,皇帝早就知道,毕竟皇帝也养着狗嘛。

可皇帝如此大发雷霆,为了什么呢?

胡濙琢磨着。

等等。

讲武堂缺钱,皇帝要薅羊毛了!

“老太傅,朕真没想到,你也会在屎坑里?”

朱祁钰冷哼:“真是法不责众啊,谁能想到,你们所有人不但皮股下面有屎,本人早就坐在屎坑里了!”

“朕提起来,都嫌臭得慌!”

“若是一个两个,朕直接诛你们九族!”

“可你们全都和商贾有勾连,让朕怎么办?”

朱祁钰冷冷道:“把名单交出来,把家里的小妾,统统打杀了!斩断一切联系!”

“以后天下百官,决不许和商贾产生任何联系!”

“有的,官员本家诛九族,商人家诛十族!”

“今天,朕就不罚了。”

“但是,仅此一次,不要逼朕清洗朝堂!”

“回去后,把名单交给锦衣卫,锦衣卫自然会处理。”

嘶!

朝臣明白了,皇帝是看上这些商贾的家财了吧?

皇帝是真狠啊,缺钱了,不是薅羊毛,而是杀死羊吃羊肉啊。

“这讲武堂的学费,由朝臣负担吧。”

朝臣都想一头扎死在这。

一年到头,俸禄赚不到,还年年往里面搭钱。

这官儿当的,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

胡濙却看得明白。

皇帝这是要动天下商贾呢,先切断商贾和朝臣的联系,再强征天下商贾入京,到了京城,就是待宰的羔羊。

省着皇帝杀商贾的时候,朝臣跳出来反对,让他难做。

皇帝学会布局了。

“都起来吧。”

“此事到此为止,朝野不许议论。”

朱祁钰冷冷道:“诸卿,以后要做到知行合一。”

“这是你们当初教朕的,朕原方不动的,送给你们。”

“臣等领旨!”朝臣又叩拜。

朱祁钰收敛怒气:“好了,说完糟心事,说些开心的,端午节要到了。”

“朕让宫中准备了粽子,下朝时候,诸卿带回家里去。”

“端午节,朕额外发一个月的俸禄。”

“诸卿好好过个好节日,忙乎了小半年了,心惊胆战的,朕都能理解。”

“今年端午,朕打算对诸卿开放太液池,让诸卿也泛舟河上,算是朕额外的赏赐了。”

让臣子入太液池?

这是逾制的事情啊!

太液池乃是天子的西苑,岂能让臣子泛舟于上?

皇帝对皇权看得那般重?怎么会允许这种事逾制的事情发生呢?

“哈哈,朕打算让宫女儿们,站在景山上,挑选挑选诸卿,哈哈哈!”朱祁钰得意大笑。

明白了,皇帝是非要把暗探塞到每个人的枕边,方能安心。

陛下啊,管制太甚,反而会引起反弹。

管制越重,反弹越大。

胡濙深深地看了眼皇帝,幽幽一叹。

“靖江王进献来的童女,全部进入医学局,由谈选侍亲自教导医术,以后也能为朝堂效力。”

朱祁钰安置好这些孩子,目光一闪:“靖江王就在门口,尔等下朝的时候,扇完了耳光再走!”

然后宣布下朝。

朱祁钰心情不错,让人去藏书阁,把武经七书找出来。

“皇爷,还有本武经总要,可用?”从藏书阁回来的谷有之,气喘吁吁地问。

“要!”

朱祁钰接过来书册:“把武学有关的书籍,全都找出来,交给经厂刊刻几套,送去讲武堂。”

“冯孝,你亲自去盯着,讲武堂务必要大,简陋些无妨,琼华岛上的建筑都可以用。”

“让蒯祥亲自去盯着。”

冯孝知道,皇爷十分重视讲武堂:“奴婢遵旨。”

朱祁钰翻开《黄石公三略》。

很快,谷有之带回来十几本书:《阴符经》、南宋陈傅良撰的《历代兵制》、陈规、汤涛编纂的《守城录》等等。

“大明也该有兵书啊!”

朱祁钰目光闪烁:“该让朝中的老将,一起汇编成一本书,把他们的宝贵经验,传承下来。”

“等编纂成功了,朕亲自做序!”

“让每个讲武堂出来的武生,都熟读于心。”

“皇爷壮志凌云。”谷有之拍个马屁。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交给经厂刊刻,然后送去讲武堂,那些老将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派几个对兵法韬略感兴趣的翰林过去,帮着他们,读懂这些书,再编纂一本讲材出来。”

“奴婢遵旨!”

朱祁钰放下兵书,装不下去了,实在看不懂。

还是继续批阅奏章吧。

“冯孝,朕的柿子,可以吃了吗?”朱祁钰歪头问冯孝。

冯孝担心,柿子树有毒,所以先让狗服用后,要过几天,确定狗无事后,再让太监吃,又过几天太监无事,让宫女吃……

反复确定无事后,才能给皇爷食用。

“皇爷,还要再等三天。”冯孝回禀。

“你可别把朕的六月柿都吃光了啊!”朱祁钰瞪了他一眼。

冯孝不敢应答。

和柿子相比,皇爷的性命是天底下一等一重要的事。

“皇爷,广州市舶司送来的密奏。”怀恩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

“快呈上来!”朱祁钰眼睛一亮。

又有傻鸟举报章节,还得修改,红眼病是真多啊,这本书都扑街了,作者完全在为爱发电,居然还有人盯着,这心里多阴暗啊……不要怪作者多写实事情节了,写得爽的就被举报,都是他们逼的……作者当初开书时承诺写三五百万,还会坚持写到三百万以上的,大纲是五百万字的,感谢订阅的大佬们,为了你们,作者也会写完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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