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盖棺论定,细数朱祁镇七宗罪!鞭打朱祁镇!(1 / 2)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朱祁镇在太监伺候下更衣。

整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换了身衣服,重新进入外殿。

回来才发现,他的案几被搬到下面去了。

台阶上,只剩下两宫太后,和朱祁钰的案几。

就如他的皇位,被抢走了,再也不会还回来了。

这才是皇帝的心思。

朱祁镇慢慢跪在地上。

躲不掉了!

这次,再没人为他遮风挡雨了。

“微臣有罪!”朱祁镇语气悲戚。

“漠北王,一句有罪,太过敷衍了。”

朱祁钰可不打算放过他:“既然承认了有罪,干脆当着天下诸王的面,把罪状都说清楚!一次性说明白!”

躲不过去了!

朱祁镇声音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微臣之罪:其一、大明四代圣君积累,本该开创大盛世,却葬送于土木堡!是微臣大罪!”

“其罪二,微臣不辨是非,重用太监王振、喜宁等太监,违背祖制,祸国殃民,方有土木堡之大败。”

“其罪三,微臣兵败被俘,没有引颈就戮,反而苟延残喘,丢尽了大明的脸!”

“其罪四,在瓦剌大营,微臣为了苟活下去,在瓦剌宴会上吹拉弹唱,丢尽了大明皇族的脸!”

“其罪五,微臣不顾家国大义,叫门于边关,引瓦剌大军马踏中原,兵围北京,导致军民惨死不计其数,都是微臣的罪!”

“其罪六,微臣不顾兄弟情义,无耻自私,试图夺门复辟,简直猪狗不如!”

朱祁镇越说眼泪越多:“其罪七,土木堡之时,微臣是皇帝,却向瓦剌跪下了,大明四代圣皇积累的气节、骨气,一朝葬送,导致大明跟着微臣跪下了,微臣有罪啊!”

“微臣之罪状,罄竹难书,哪还有脸垂涎帝位啊?”

“陛下能让微臣活着,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微臣谢陛下隆恩!”

朱祁镇一叩到底,长跪不起。

整个乾清宫,落针可闻。

漠北王对自己是真狠啊,那些禁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完了?”

朱祁钰却并不满意,目光看向朱见深:“太子,你来补充!”

又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那一套?

朱见深不敢说。

朱祁镇终究是他亲父,子不言父之过,若说了,他还能当这个太子吗?

“太子难以启齿,朕来说!”

“漠北王!”

“你兵败被俘,在瓦剌大营吹拉弹唱,苟且偷生,此乃不忠!”

“你宠信奸臣,葬送了大明四代圣君积累下来的盛世家业,此乃不孝!”

“土木堡之败,五十余万军民惨死,伱叫门于边镇,放瓦剌入寇中原,致死者不下百万,此乃不仁!”

“朕千辛万苦,将你从瓦剌奉迎回来,你不思感恩,反而试图夺门复辟,夺朕之皇位,杀朕于奉天殿,此乃不义!”

“你枉顾家国,不顾兄弟妻子之思、之想,只贪图自己享受,此乃不悌!”

“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之人,居然还想染指皇位?”

“简直是不要脸!”

“当初你为皇帝,不但自己向瓦剌跪下,还带着大明一起跪下,带着天下臣民跪下,你连人都不如!”

“畜生都比你强!”

“朕留你到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不想背负屠戮兄弟的恶名,更不想因为你的死,而伤了皇太后的心!”

“这样的你,还配君临天下吗?”

“你大声告诉朕!”

“配不配?”

朱祁钰是声嘶力竭。

明白了。

皇帝是拿他当靶子,彻底灭掉他的希望,让天下人看清他的嘴脸,不许再有人迎立他!

朱祁镇脸色煞白,皇帝斩去他的金身。

下一步,是干什么?

要杀他!

这个狠人,竟然真的要杀他?

“说!”朱祁钰目光血红,死死盯着他。

“微臣不配帝位!不配!”朱祁镇崩溃大哭。

但这都是装出来的,他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皇帝辛辛苦苦筹备这场家宴,目标不止是天下诸王,还有他漠北王的正统性!

“只不配帝位吗?”朱祁钰又问。

“微臣也不配王位,连人都不配做!”朱祁镇哭着磕头。

“没错!”

“你连人都不配!”

“如何君临天下?谈何正统性?”

“若父皇在天有灵,恨不得立刻下凡,打死你个畜生!”

“土木堡之败,可以不算在你个人头上!”

“朕允你兵败,却不允许你被俘!”

“更不许你堂堂大明皇帝,在瓦剌大营吹拉弹唱,哄得瓦剌贵族开心,丢光了大明的脸!”

“朱祁镇,你苟活于世的时候,想没想过,大明会如何?你只想着自己苟活,却不顾大明利益,简直猪狗不如!”

“好,这些可以说是你身不由己,你贪生怕死。”

“朕也允许你回国,你丧权辱国,不要自己的脸,可以!”

“但朕何辜?”

“朕为你收拾这烂摊子,好好的藩王当不了,好好的儿子女儿都没了!”

“结果瓦剌被打败了,天下理顺了,你却跳出来,却抢朕的皇位?”

“你的脸呢?”

“被狗吃了吗!”

“来人!”

朱祁钰爆吼:“抽他!”

“除了他的衣袍,当着天下诸王的面,给朕抽!”

“朕要执行家法!”

“若太祖皇帝在天有灵,会不会杀光你这一脉?”

“若太宗皇帝在世,还会认你这个皇太孙吗?”

“仁宗皇帝在世,会不会亲手杀了你,清理门户?”

“宣宗皇帝若天上有灵,一定会杀死你!”

朱祁钰胸腔起伏,不停喘息:“朕是朱家家主,朕来亲自执行家法!鞭来!”

他甩开衣袍,跨步走下去。

从郑有义手里接过鞭子,狠狠一鞭子抽下去!

“啊!”朱祁镇瞪圆了眼睛,痛得他浑身抽搐。

这一鞭子太疼了!

上两个挨抽的一个是宁王,一个是沈王。

两个人对视一眼,竟乐了。

是兄弟,有罪一起遭。

“啊啊啊!”朱祁镇疼得抽搐。

他这辈子,从来没遭过这种罪!

“服不服?”朱祁钰扬手又一鞭子抽下来!

“服!服!”朱祁镇痛得不停惨叫。

“心服还是口服?”朱祁钰又问。

“心服口也服!”

朱祁镇疼得浑身扭曲,眼泪飙出,但他没有哀求皇帝,他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朕骂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不悌,可对?”

“微臣……啊!”

朱祁镇话刚出口,就挨了一鞭子。

身体不由自主地扭曲。

痛到爆炸。

眼看着鞭子又要落下,他赶紧道:“微臣就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不悌的混蛋!”

“求求陛下了,放过微臣吧,微臣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对皇位产生丝毫垂涎之意了!”

“微臣知道错了,求求陛下了,别打了……”

求饶了!

最后一丝尊严,也被朱祁钰踩在脚下了。

“起居郎,都记下来!”

“让后世之君,去看、去读、去记住!”

“大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等畜生皇帝了!”

“朕要为大明重塑金身,后世之君,若被俘之下,没有自杀以谢天下,当诛其一脉!天下诸王,共证!”

朱祁钰扬鞭,啪的一声落下。

一道血痕,出现在朱祁镇脊背上。

朱祁镇痛得想打滚,但被两个太监死死按住,他嘴角溢出鲜血。

实在太疼了!

乾清宫内外,诸王全都倒吸冷气。

皇帝是要彻底将漠北王钉在耻辱柱上,连一块遮羞布都舍不得给!

“别、别打了!”坐在上首的孙太后声音沙哑,眼泪流出。

打在儿子身上,疼在母亲心上。

啪!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记响亮至极的鞭子声!

还有朱祁镇的惨叫声。

朱祁钰的手特别黑,不像郑有义,打人手有准,都是皮外伤,但朱祁钰下手就是狠手。

“陛、陛下,别打了。”孙太后受不了了。

“皇太后,朕在执行家法,无人可干涉!”朱祁钰冷冷开口。

啪的一鞭子落下。

朱祁镇两眼一翻,痛晕过去了。

孙太后从台阶上冲下来:“不能打了!”

“请皇太后安坐!”

朱祁钰让太监,把孙太后拖回去。

“泼醒!”

朱祁钰仍不解气。

“陛下,你不能这般狠心啊,他是你亲哥哥呀,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

孙太后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他已经说过了,不再与你争皇位了,放过他吧!”

堂堂一国之母,确实有失威严。

“皇太后,就是你这般宠他、爱他、疼他,才毁了他啊!”

朱祁钰痛心疾首:“大明历经四代圣君,国富民强,达到鼎盛时期,就算他成不了汉武帝,安安稳稳当个守成之主,也就罢了!”

“可他呢?”

“一场土木堡,把大明打崩了!”

“归根结底,就是皇太后您太爱他了,宗室太爱他了,满朝文武太爱他了,天下臣民太爱他了!”

“爱,能毁了一个人!”

“今天,朕是家主,不许他再混吃等死下去了!”

“朕就要打醒他,打到他清楚、明白!”

朱祁镇幽幽醒转,听到皇帝的话,还打啊?

他想再晕过去!

我就算改好了,你能把皇位还给我吗?

不能你说个屁啊!

你就是想泄私愤,说得这么好听,就是想打本王!

啪!

一鞭子落下。

朱祁镇浑身抽搐,那种被鞭子支配,皮开肉绽的感觉,让他想死。

尤其是被公开处刑,宗室亲戚们都瞪着眼睛看着呢,看他的笑话呢。

他不禁想起,在瓦剌大营时,吹拉弹唱……

不,那不是献媚,也不是用弹唱取悦瓦剌人,而是大家都是朋友,喝酒喝嗨了,才展现琴艺的,是本王自愿的。

真不是为了活下去,吹拉弹唱的……

“漠北王,朕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说!”

朱祁钰幽幽道:“但是,当着你的面,朕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朱祁镇背对着他,脊背上全是血痕。

“朕作为朱家家主,打你、骂你,都是为了你好!”

啪!

朱祁钰接着抽。

朱祁镇浑身哆嗦,为了我好?能不能别打了,疼啊!

沈王十分惊恐,皇帝不会打完了漠北王,接着抽他吧?

宁王松了口气,幸好跳反支持了皇帝,否则被皇帝抽三十鞭子,肯定抽死了。

啪!

又一鞭子落下。

剧痛之下,朱祁镇一张嘴,呕出一口鲜血,人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不要打了!”

孙太后哭着说:“皇帝,你难道要让哀家给你跪下吗?”

朱祁钰扬起的手,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把鞭子丢在地上。

“皇太后,漠北王就是被您这般给惯坏了呀!”

“朕打他,不是泄私愤,也不是为了大明百姓打他,而是为了让他好啊!”

“皇太后,朕的苦心,您怎么就不懂呢?”

朱祁钰痛心疾首。

心里乐开了花,这顿鞭子抽得爽!

找机会再抽一顿。

“陛下啊,他已经沦为漠北王了,也不敢再和你争位了。”

“就算成为人材,那又有什么用呢?”

“终究是当个囚徒,在南宫中被困一生。”

“陛下啊,放过他吧!”

孙太后竟趁机为儿子谋求职位。

够高明的啊。

朕打了朱祁镇一顿,朱祁镇吐血晕厥,刚好引起诸王恻隐之心,你则乘机想给朱祁镇解封?放虎归山?

做梦!

把他放出去,朕能睡得安稳?

“皇太后此言谬矣。”

“漠北王既然不跟朕争位,朕自然要给他自由。”

“朕之前说过了,让他来做宗室之长,帮着朕管束诸王!”

朱祁钰话音未落。

宁王、肃王等王爷傻眼了。

他们刚刚跳反,支持皇帝的,把漠北王骂得体无完肤,结果皇帝转头就把他们卖了。

让漠北王管他们,他们还能有好?

孙太后眼睛一亮:“陛下,当真?”

“自然是真的,皇太后快些起来吧。”

“您是他的亲母,也是朕的嫡母,朕就算不看别人的面子,也得看您的面子啊!”

“何况,朕与他嫡亲兄弟,怎么能不疼他呢?”

朱祁钰也是个戏精。

给朱祁镇权力又如何?

朕天天去南宫抽他一顿,让他起不来床,看他怎么出南宫?

终究还是囚徒,还是个被虐打的囚徒。

“陛下仁厚!”

孙太后由太监扶起来,让宫女伺候她擦脸,然后坐回主位上:“快宣太医,给漠北王诊治。”

冯孝看向皇帝。

朱祁钰点点头:“皇太后安心,朕下手有准,都是皮外伤,就他去内宫安歇吧。”

您这还有准呢?

打了七八鞭子,比宁王抽了三十鞭子还狠!

孙太后却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皇帝准许朱祁镇出南宫了?

看来钱氏死得值得,朱祁镇这顿鞭子挨得也值得。

太好了!

“都起来吧。”

“朕让大家看笑话了。”

朱祁钰走上台阶,再次端起酒杯:“朕管束漠北王,确确实实是为了漠北王好!”

“既然他不争皇位,那朕自然也不能薄待他。”

“传旨,任漠北王为宗人府宗令,恢复太祖时祖制。”

其实,从永乐朝开始,宗人府都由勋戚掌事,已然名存实亡。

这道旨意,是有利于宗室的!

以前外人管着宗人府,比如赵辉,就管过几年的宗人府,如今权力回到宗室手中。

“陛下圣明!”诸王叩拜谢恩。

对他们有利的事,自然忙不迭地谢恩。

“漠北王王妃不幸病逝,让礼部挑个好谥号,以亲王妃礼节下葬,再给她未出世的子嗣命名,追封为亲王。”

“但王妃之位,不能空悬……”

朱祁钰扫视漠北王几个夫人。

周氏是朱见深生母,她抱着崇王,正在不断向皇帝献媚。

她应该名正言顺成为王妃的,毕竟大儿子是太子,小儿子是亲王,她来当王妃,名正言顺。

但是,朱祁钰看向了万夫人。

万夫人为了朱祁镇生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夭折一个儿子,如今又有了身孕,怕又是个男孩。

万夫人为人得体,知道轻重。

重点是,娘家无甚势力,她父亲只是一个小兵,现在只是锦衣卫千户,容易控制。

“万夫人为漠北王生儿育女,极有功劳,便封万夫人为漠北王妃。”

周夫人如遭雷击。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是万氏?

那个贱人凭什么啊!

万夫人也被这个大馅饼砸晕了,赶紧跪下谢恩。

为什么选她?

朱见深已经是太子了,若是再加他母族的权力,未来如何制衡?

再说了,这个周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好控制。

“这杯酒,朕敬漠北王!”

朱祁钰举杯,一饮而尽。

诸王跟着喝。

周夫人坐在案几后面,整个人都不好了,哀求地看向孙太后,求她帮忙说说话。

可孙太后眼里根本没她,选谁当正妃,都无所谓,只要镇儿能活着,活得好,就足够了。

又倒满水。

朱祁钰举杯:“这杯酒,朕敬天下诸王,尔等不远万里朝觐,陪朕过这端午节。”

“朕心甚慰。”

“但这半年来,天下变了模样。”

“朕强迁孔氏去四平城,又迁正一道、隆善寺去贺兰山。”

“可以说呀,这半年来,朕毁誉参半,但还是骂朕的多,骂朕不顾祖宗礼法,胡乱折腾,激怒圣人!”

“你们在地方建藩,必然知道,地方生员群情激奋,对朕这个皇帝十分不满啊。”

“幸好,你们能入京,陪朕说说话。”

“朕心中感激。”

“满饮此杯!”

朱祁钰举杯。

强迁孔氏,皇帝已经和纣王并列了。

纣王射天,景泰迁孔,都是取死之道。

诸王也不敢说啊。

这种事犯忌讳。

心里隐隐感觉,皇帝强征各路藩王入京,怕是有这一层涵义在里面。

“纣王射天,景泰迁孔。”

朱祁钰叹了口气:“朕的名声算是崩塌了,和纣王平齐。”

“朕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做了八年勤政皇帝,结果民间一点都没看到。”

“就因为孔氏,骂朕是纣王,骂朕是亡国之君!”

“朕心寒啊!”

朱祁钰又端起酒杯:“这杯酒,朕想敬自己!”

“诸王,看看朕的头发,白了多少啊。”

“朕今年才三十岁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没了儿子,成了绝户,连头发都白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一片骂声。”

“偏偏,这皇位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呵!”

“朕这皇帝,当得苦啊。”

“诸王都是朕的血脉至亲,能不能理解朕?”

朱祁钰眼角含泪,语气悲凉。

“臣等理解陛下!”诸王叩拜。

“站起来,满饮!”朱祁钰一饮而尽。

等等。

又三杯了吧?

坏了,皇帝又要发疯了,这次倒霉的是谁呢?

啪嚓!

酒杯丢在地上,四分五裂。

“冯孝,去把孔弘绪给朕喊来!”

朱祁钰的火,要冲着孔氏去了?

“把随孔弘绪来的孔家人,全都吊起来抽,抽三十鞭子!”

“朕把圣人奉若神明,依旧供奉着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