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用烛台帮漠北王修理睫毛!(2 / 2)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手拿进来!”许感指了指放手的地方。

朱祁镇摇头,不想把手放进去呀。

许感指了指,让他快点。

“奴婢杀了您,然后把这房子一烧,也能伪装成自焚。”

“神不知鬼不觉。”

许感小声问:“漠北王,是不是啊?”

他没有声音,只是嘴型在动。

在烛火照耀下,朱祁镇听懂了。

他慢慢将手放在枷锁里面。

许感在笑。

他又怂了!

本来可以再咬许感另一只手的,许感真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可他怂了。

退了一步,就会退第二步。

优势尽丧。

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本王说,本王告诉你……”

许感却打断他的话:“奴婢不想听!”

“漠北王不爱睡觉。”

“那就一直不要睡。”

“千万别说,奴婢听不进去!”

他暗骂自己蠢。

被漠北王给耍了,差点就失去先机。

幸好,漠北王够怂,给了他翻盘的机会。

“呜呜呜!”朱祁镇呜咽着。

想说却没人听。

滋味更难受。

闹了一会,安静之后,人实在累得不行,眼皮子发紧,实在想合上。

但烛火转瞬即到。

这回没了眼睫毛保护。

眼珠子发烫。

那火苗的黑烟扑入眼睛,眼泪哗哗地流。

“本王都要说了,你为何还要折磨本王!”朱祁镇厉喝之后,悲惨的痛哭。

全无王者风范。

许感可不敢真把朱祁镇烫瞎了。

但胸口梗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他指了指地上的污秽物:“吃掉!”

朱祁镇惨笑:“本王曾经是皇帝!”

“虽当过俘虏,那也是皇帝!”

“当今皇帝,也要叫本王一声哥哥!”

“本王曾经是太上皇!”

“你个狗奴,算个什么……唔!

帅不过三秒。

许感抓起来一坨,直接塞进朱祁镇的嘴里。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帝?”

“要不是你?大明会衰落至此吗?”

“奴婢虽是个太监,但也知道,宣宗皇帝时的大明,何其强盛!”

“现在呢?”

“被瓦剌欺负,被鞑靼凌辱,连南方的土人,都敢作威作福了!”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皇帝?”

许感玩命往里面塞:“若无当今皇帝,大明就没了!”

“大明延续至今,皆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大明击败瓦剌、消灭鞑靼,都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大明收回故土,整饬地方,还天下百姓朗朗乾坤,都是景泰皇帝的功劳!”

“你!”

“算个什么皇帝!”

许感在嘶吼。

任何一个明人,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荣耀感。

因为我们是明人!

我们是天下之最!

曾几何时,我们才站在山顶上!

天下百族,皆匍匐于大明脚下!

但这份荣耀、这份气节,被一场土木堡,给败光了!

大明再也站不起来了!

开始向漠北奴颜屈膝!

开始满朝清谈,开始自我陶醉,开始自认为自己是天朝上国!

都忘记了!

天朝上国,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太祖皇帝恢复汉人衣衫,让汉人认祖归宗,创立大明,靠的是军事强大!

而不是鼓吹!更不是夜郎自大!

太宗皇帝拓漠北、收交趾、开西域,七下西洋,那是军事强大!

根本不是靠什么议和!

宣宗皇帝虽放弃漠北,却数次巡逻于边关,数次亲历战场,斩敌酋杀胡虏,展汉家雄风!

靠的是文治武功!

靠的是天下百姓,一心向上!

而漠北王呢?

他做了什么?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哪样没占全?

朱祁镇泪水划过眼角。

“你当初就该死在漠北!我大明气节方可不断!”

“你就不该回来,让祖宗蒙羞!”

“你更不配再临帝位,你这种人,连跟奴婢这种奴婢提鞋,奴婢都嫌脏!”

许感松开朱祁镇。

朱祁镇扑倒在地上,枷锁扛着上半身,他呜呜痛哭,痛彻心扉。

这是悔恨的泪水吗?

不是!

这是鳄鱼的眼泪。

朱祁镇喃喃自语:“他做得好,那他就做呀?”

“为什么要折磨本王呢?”

“本王已经不想登基复辟了,为何还要折磨本王呢?”

“你口中的天朝上国,就靠折磨本王做到的吗?”

“你口中的煌煌大明,就靠折辱本王,完成的吗?”

看见许感又过来。

他吓得一哆嗦。

“袁彬!”

“名单在袁彬手上!”

“你去找袁彬,让他交出名单!”

朱祁镇害怕啊,不想再吃那恶心的玩意儿了。

许感动了动嘴唇,还想逼他。

但想了想,还是皇爷的大事重要,立刻让人捉拿袁彬。

倏地,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终究只是奴婢。

漠北王,终究是皇帝的亲哥哥,曾经的正统皇帝,曾经的太上皇。

他一个太监,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睡吧,睡醒后,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别丢您的脸!”

许感解开他的枷锁,心中颓废萎靡。

推门出去。

停在门口,却道:“您若要报仇,奴婢这条贱命,您随时收走。”

门外的漠北王夫人拥过来。

“漠北王睡着了,请诸位夫人莫要打扰。”许感不敢造次。

刚走两步,他身体一晃,差点晕倒。

他也三天没睡觉了。

朱祁镇三天没睡,他就陪了三天。

“扶着本督上轿,入宫,快!”许感让人去抓袁彬的同时,他必须入宫请罪。

皇帝不让他折磨朱祁镇。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折磨了。

而在江西。

金忠正在审问胡可培。

胡可培被吊在一个火盆上,身上一点伤没受,唯独双脚被烤化了。

骨头都烤焦了。

他已经欲哭无泪了。

火苗越来越高,烤完了脚,就是腿。

整个审讯室,传来好闻的肉香味。

“胡先生啊胡先生,您家里的宝贝是真多呀。”

金忠的头发被烧得一绺一绺的,成为焦炭,贴在皮肤上,显得十分恶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已经没了根儿了,不能再损毁头发了。

他请了剃头匠,帮他修理一下,眉毛烧焦了,全都剃光。

此刻,他面白无毛。

脸上一根毛也没有。

“本督估摸着,你家也就抄出个两千万两。”

“结果呀,大大出乎本督的预料呀。”

“三千七百万两现银!”

“本督报上去,皇爷怕是都不敢相信呢。”

“你说说,运回京师都要走几百艘船。”

“还有数不尽的珠宝古董,还有不计其数的田产、农庄,粗略价值在五千万两以上。”

“您家呀,真是太富了。”

胡可培面无表情。

整个胡家人,都完了。

和胡家有姻亲的,一个也跑不了。

甚至,整个饶州府的人,都要遭殃。

金忠就是个疯子。

“你以为你把银子埋在别人家里,本督就找不到了吗?”

“你以为狡兔三窟,就能逃过锦衣卫的手段吗?”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而已!”

“就算你埋去海外。”

“本督也给你抠出来!”

“就像本督在抠你一样!”

金忠的手抠着胡可培的肚子,生生撕下一块肉来,然后丢进火里,火里蹿出一股焦香味。

胡可培怆然惨笑。

“本督跟你说过。”

“阎王爷不收本督,就是让本督荡清世间污秽!”

“而你胡家,就是污秽的源泉!”

“本督希望这天下,干干净净的,没有污秽!”

金忠又抓住一块肉。

胡可培不吭声,因为哭喊叫骂都没有用的。

金忠就是想折磨他。

折磨死他。

“提督,我没杀死你,是我的命。”

胡可培声音沙哑,被烤了这么久,嗓子早就烤干了。

“我不怨任何人。”

“但,杀了我,您除了解气,还能得到什么呢?”

金忠松开他:“你想说什么?”

“我胡家的钱,和某些人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

“景德镇的瓷器,铅山的纸,吉安的木雕,哪一个差?”

“家家巨富,家财不知凡几。”

“而在整条产业链中,生产的人又能赚几个钱?”

“大头都被二手贩子赚走了!”

“但真正的大头,却是在海上交易的人。”

“江西不靠海,想把东西卖出去,就得走南浙。”

“他们才是大头!”

胡可培朝着金忠露出讥讽的笑容。

你敢去清理南浙吗?

敢吗?

我江西是软柿子,但南浙绝对不是,信不信,你按照在江西的手段做,你活不过三个时辰。

“你在嘲讽本督吗?”金忠在笑。

手却狠狠撕下一块肉,丢进火盆里。

胡可培咬牙道:“不敢!”

“我就想说,提督,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你都这样了,还想活?”金忠反问。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我也是人,当然不想死。”

胡可培道:“而且,您可以用胡家人要挟我,我会为您做事的!”

但这些可打动不了金忠。

“您知道这些银子是从哪来的吗?”胡可培仰起头问。

“自然是外贸来的。”

胡可培笑他愚蠢:“外贸?哪来的这么多钱?你就没发现,江西的银子,比大明市面上的都多吗?”

“我胡家这么多,铅山刘家会少?”

“吉安的李家会少?”

“江西十二府,会有多少银子,您算过吗?”

他这么一提醒,金忠察觉猫腻儿了:“你想说什么?”

“放过胡家,我帮您找出银子的来源。”

“哈哈哈!”

金忠低笑:“来人,烤死一个胡家人!”

胡可培脸色一变。

就听见有人惨叫,那是他的堂弟,是胡穆一支的。

“再烤死一个!”

金忠很怕火,但同样,他也喜欢火。

喜欢用火,烧死人。

在火里的滋味,他永远不会忘记。

也让这些始作俑者尝一尝,相信他们会永生难忘的。

“提督!”

胡可培知道自己打错算盘了:“大人,给我留下一份香火,好不好?”

“把他儿子拉过来,投入火盆里!”

金忠可以和任何人讨价还价。

唯独胡家不行!

胡可培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投入脚下的火盆,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没了性命。

“金忠!金忠!我与你势不两立!”

胡可培目眦尽裂。

可他忘记了,自己当初放火,烧死锦衣卫的时候了。

“本督会和你站在一起吗?”

金忠指着眉毛:“看看,还有吗?”

他摘下官帽。

头发仍有烧焦的痕迹。

“这些都拜你所赐!”

“还有我锦衣卫三百多条性命!”

金忠冷笑:“杀你一子又如何?你家上下,都得死!”

胡可培嚎啕大哭。

一步错,步步错。

但让他再来一次,他一定还会烧死金忠,但不会站在院外烧,而是派人进去烧。

做事不够绝,所以反受其害。

金忠也不再审问他。

走出审讯室。

审讯室是民居,被征用,做成的临时审讯室。

张善却跪在门口。

金忠目光含怒,却压下去。

张善没做错,他督建船支,封锁鄱阳湖,日日巡逻,谨小慎微,没有过错。

“标下知错,求提督大人恕罪!”张善磕头。

金忠目光一闪:“当时你若能神兵天降,该多好啊。”

张善满嘴苦涩,纯纯的无妄之灾。

谁也不是能掐会算,怎么飞到您身边啊?

“罢了,起来吧。”

金忠走出院落,门口有个老人家往院里看,仿佛担心锦衣卫破坏了房屋。

“没给赏钱吗?”金忠回眸问张善。

锦衣卫都去修养了。

张善刚来,他也不知道,看向朱仪手下的一个土兵。

那个土兵表情糯糯,眼神躲闪。

“拿出来。”金忠就知道,他私吞了钱。

征用房屋,是给钱的。

这钱是要记账的,上交宫中审计的。

这点小事,不可能金忠过手,朱仪也没工夫管,所以就交给了一个小兵。

那土兵见钱眼开,就私吞了。

“什、什么钱?”那小兵操着土话,对金忠没啥敬重之意,他也不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拿出来!”

金忠确定。

这小兵不给,那户百姓也不敢要。

“什么嘛,我什么都没拿。”说着那小兵就要走。

铿锵!

金忠抽刀,一刀劈在他身后。

抽出刀刃后,反手一刀劈在脖颈上,狠狠把脑袋削下来。

然后金忠亲自去搜。

搜到了一个大钱袋。

里面有碎银子,有铜板,估摸着超过十两。

金忠拿出一两银子,丢给那个老汉。

然后把钱袋系好,丢在死尸的身上。

“把钱寄给他的家里。”

金忠提起这小兵的脑袋,走去城中简单营帐,朱仪在此地办公。

径直走进去。

嘭的一声,把脑袋砸在朱仪的案上。

把朱仪吓了一跳。

发现这是自己兵卒啊。

“此人贪赃,把头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金忠冷冷道:“皇爷组建军纪司,就是要纠察军纪,这军中有军饷、有抚恤,就不许吃拿卡要!”

“听到了吗?”

朱仪打了个哆嗦,被金忠的模样吓到了。

苦笑道:“提督,这蛮人和汉兵不一样,要是不让他们占点贪点,怕是要造反的。”

他认为金忠小题大做。

“曹泰率领的玄戈军已经入境,他们敢造反,就造给本督看呀!”

金忠根本听不进去:“人生地不熟的,敢造反?本督接着!”

朱仪叫苦不迭。

蛮兵就是蛮兵,怎么能用汉法约束呢?

再说了,他手里可是二十万大军啊。

别看只配备了狼筅,真要打起来,也就杨信手下的虎豹军不是对手,江西卫所兵,那是横扫的局面。

一旦二十万大军祸害江西,整个江西就沦为一片战火。

您要从大局着想啊!

金忠却道:“肃清军纪,刻不容缓。”

“这些土兵还没媳妇吧?”

“正好,清扫出一批叛贼,陛下心慈,怕是不会赶尽杀绝,但江西肯定不能呆了。”

“干脆,把女人留下,嫁给这些土兵。”

“按照军纪优良,择优配偶。”

朱仪一听,这是好事啊!

只要有了婆娘,男人的心也就安定了。

过年再生个孩子,也就是个家了。

都是军户,肯定是要分地分房子的,到时候就能变成江西人了。

“可蛮人丑陋,又不懂汉话,那些婆娘能愿意吗?”朱仪有些担心。

“由不得她们!”

“都已经是戴罪之身了!”

“还挑挑拣拣的?”

“这是圣恩浩荡,否则,她们都该死!”

金忠语气凌厉。

二十万土兵的军纪要搞,江西也要清理。

干脆就一起做。

等江西清理完毕,二十万土兵,就成为新江西人。

而在江西清扫出来的罪人,则迁入广西,成为新广西人。

这是国策。

不容动摇。

今天病好了,结果我出去取快递,回来又发热,晚上又吃片药写的,这病怎么如此诡异呢?三四天了,一直不好,明天再不好我去挂水吧。这个月预计要建峮的,里面会大家喜欢看的内容,我打算写完五篇就建,被病耽搁了,等我病好就开写,写完了就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