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歪打正着,把舌头咬断了,原来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许感也一肚子火,被漠北王给玩了。

曹吉祥递进宫里的名单,是不全的。

说明朱祁镇早就藏了一手,给袁彬的名单也是一半,真正有价值的名单,还在朱祁镇手里。

“请漠北王默写一遍名单。”许感真的窝囊。

皇帝还命他去抓名单上的人。

他分身乏术。

就派手下陈舞阳去南直隶,清查此案。

“那么多名字,本王怎么记得住?你去找袁彬,去找袁彬啊!”朱祁镇关闭殿门,回去睡觉。

许感看出来了,朱祁镇就是咬死了,不肯松口。

他也没辙了,上刑也没用。

漠北王的命门是什么呢?

而在甘肃。

覃礼尚且还未出发去答司麻万户府。

因为中枢批复后,要运送过来一些财货,丝绸、茶叶、瓷器、僧衣、金银等等。

嘴上说是赏赐。

其实就是去买地。

“覃公公,今年怕是不行了。”

寇深进了府衙,抖了抖毡帽上的雪:“今年的雪下得太早了,要不等明年开春再去吧。”

覃礼是来求寇深给其精锐部队,准备前往答司麻万户府。

答司麻万户府设在昆仑山下的玛沁。

其首领绰思吉坚灿于景泰二年遣使来朝贡马。

和大明关系算是密切。

圣旨还说,可为答司麻修建一座寺庙。

皇帝是极尽诚意。

覃礼不苟言笑,坚决地摇头:“督抚大人,您的野心不局限于小小的甘宁。”

“既如此。”

“您不觉得,大雪漫天,是练兵的最好时机吗?”

朵干都司的兵将战斗力没多高。

限制明军的是气候,恶劣的气候。

大冬天练兵,最重要的冬装。

明军不是不能打仗,也能吃苦,重要的是吃饱穿暖。

今年的冬装已经到了一部分,质量都是好的,和往年比起来,好太多了。

“皇爷并没规定何时去,何时回。”

“只是嘱咐务必打探清楚朵干都司的情报。”

覃礼站起来,帮他拍拍肩膀上的雪,问:“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寇深一愣:“陛下想明年兵锋向西?”

覃礼颔首。

“但西宁卫残破,尚且不足以当做稳定的后方啊。”

“想兵锋向西,必须要修缮好西宁城,囤积海量的粮食,再让兵卒适应河西气候。”

“方可兵锋向西啊。”

让寇深苦恼的也是气候。

若四季如春,早就兵锋向西了!

西北这恶劣的气候,要屯兵屯粮,规划行军路线,耗时很长。

现在就该玩命发展自身,搅乱外部,让哈密、吐鲁番、河湟之地全都乱起来,明军等着摘桃子。

“前些日子,您可比皇爷还急呢。”覃礼打趣。

寇深脸色赧然。

看完中枢对甘宁的规划,他才知道任重而道远啊。

中枢没任命原杰为宁夏督抚,就是让他中和甘、宁的劣势和优势,彼此融合。

等到宁夏建城完毕,或者甘肃人口不缺,粮食不缺的时候,他这两省总督,就要被拿掉一省督抚了。

“督抚大人,河湟地理环境恶劣,才需要适应。”

覃礼认真道:“皇爷给甘肃的密旨,归根结底就两个字,适应。”

“咱们只有训练不辍。”

“有朝一日,中枢下旨,就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

寇深深深一礼:“就依覃公公所言。”

“这次打算带多少人去?”

覃礼道:“两千人,优中选优,本镇率领甘肃最精华的骑兵,去会一会答司麻万户府!”

“好,军将都交给你来选!”

寇深还有太多事要忙。

秃巴思部的人口,大大弥补了甘肃的人口不足。

安置,建造房子,建造城池。

有家人的,以家人为单位安置。

把有亲戚的安置在一起,还要发放一些口粮。

这次安置是寇深亲自主持的,非常人性化,尽量让秃巴思部找到回家的感觉。

重点还要加固西宁。

西宁要建大城,辖制西北的大城,巨城。

河流封冻,今年肯定不能建造了,但要把规划做好,提交给朝堂,乞求中枢明年多多运输原材料,中枢多多拨款。

寇深不担心中枢不批。

但钱得用到实处,用在刀刃上。

修建西宁大城的人丁也不用担心,哈密和吐鲁番给包了。

最缺的还是能臣,他岁数大了,身体力行实在吃力。

他给朝堂写信,希望陛下允准,调派一些今年高中的进士来帮衬甘肃。

而在南直隶,颍州。

沈瑄上船快跑,岸上的银子全都不要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一员骁将,白马银枪,一身银甲,腰间别着火铳。

近千人骑兵在骑马疾驰。

远远看见船支启航,靠近河边。

“副守备大人,岸上全是银子!”传令兵吞了吞口水。

李震目光凌厉:“看什么银子?”

“当兵吃饷,该给的朝堂一分不欠,不该拿的谁也不许碰!”

“这是军令!”

兵卒惊恐。

而靠近之后,发现银子怎么是黑色的。

没见过这种银子,这玩意能花吗?

而沈瑄乘坐的楼船已经行远。

沈瑄认为已经安全了。

结果,嘭的一声,像是火炮声?

他走出船舱一看,登时眼前一黑。

正对面十几艘战船,郭瑄屹立于船头,指挥战斗。

郭瑄的父亲是郭懋,郭懋在土木堡之战中拖延住瓦剌军,立下功劳,升任为都指挥使。

景泰六年,郭懋死亡,郭瑄承袭父职。

随宋伟一道出京。

他在讲武堂学了半年,就被临时启用。

因为明朝稀缺水战将军,所以他专攻水战。

他从寿州而来。

逆江而上,截断沈瑄。

先用炮轰,然后近船后射箭射铳,最后就是撞击,接舷而战。

战法僵化,毫无新意。

沈瑄船上只有弓弩,没有火器,很快就被俘获。

一应人等被押解上岸。

“参见副守备!”郭瑄行礼。

李震颔首:“把这些东西装船,拉回新蔡。”

然后目光看向沈瑄:“把他的舌头管好了,别弄死。”

李震扑了个寂寞,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匪类身上,他入霍山剿匪,然后沿着颖水剿匪。

顺便在等消息。

而在新蔡。

朱仪看到了沈瑄。

一路上,沈瑄想死,却根本死不了,郭瑄就盯着他,还派五个兵卒盯着他,不许他吃喝动弹,拉尿都在裤子里。

沈瑄就见到了朱仪。

朱仪乍一看沈瑄,竟觉得眼熟。

“你父亲是沈蔚?”

沈瑄低下头。

但他被朱仪拖着下船,裤腿里流出了带颜色的东西,流了一地。

进了院门,院门关闭。

进入房间,只有朱仪一个人。

“你是沈蔚的儿子?”

朱仪太认识沈蔚了。

沈蔚是宣宗皇帝身边的力士,而举荐他的就是朱仪的父亲朱勇。

因为,沈蔚的父亲,就是沈瑄的爷爷,是祖父朱能的家奴,是成国公一脉。

“认、认错人了……”

沈瑄下意识要咬牙自尽。

打死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朱仪审问!

“你敢死?本官把你的家人全都挖出来,让你死不瞑目!”

朱仪捏住沈瑄的脸颊:“你就是沈蔚的儿子,本官不会认错的!你家人是逃不掉的!”

“死啊!你试试,能不能死!”

沈瑄呜呜痛哭。

那些银子,竟成为埋葬他的窠臼。

“宣德八年,沈蔚家中大火,一家十几口葬身火海。”

朱仪松开他:“你从宣德八年开始说!”

但也防备他随时自尽。

沈瑄慢慢抬起眼眸:“成国公,您忘记了该效忠谁吗?”

果然!

这是条大鱼!

啪!

朱仪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当今皇帝难道不是先帝亲子吗?”

“承继大统,乃水到渠成之事!”

“你还在做什么痴心妄想的美梦?”

沈瑄惨笑。

他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朱仪的嘴里说出来。

英国公、成国公是最支持漠北王复辟的。

可,英国公一脉断绝。

成国公当了当今皇帝的走狗。

他们还有希望吗?

沈瑄慢慢闭上眼眸:“先帝的交代,句句在耳边萦绕,沈某从未忘怀,更不敢忘!”

“先帝把皇位传给谁,谁就是吾等效忠的对象!”

“永远不变!”

啪!

朱仪又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身为臣子,效忠先帝,乃是人臣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