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景泰帝跳大神,太宗皇帝降雷劫,劈死皇太后!(3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朱祁钰全程站立,他可不敢坐在床上。

“冯孝。”

他给冯孝个眼神,这太医不能留了,他看见了。

“奴婢遵旨!”

冯孝秒懂皇帝的意思,引领着太医出去,刚出殿,就被一个太监捂住嘴,拖走了。

“皇太后,方才太宗皇帝显灵,您看到了吗?”朱祁钰又故弄玄虚了。

“没有!”

孙太后脸色潮红,脸颊有两道淤青痕迹,面色却苍白如雪。

还在咳嗽。

幸好晚上没什么东西,否则再吐出来,和气息顶住,可就神仙难救了。

“你该看到了的,是太宗皇帝降下神罚,处置于你,记住了吗?”

朱祁钰在她面前,动了动手掌,做捂的手势。

孙太后下意识往里面缩。

“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朱祁钰走出内殿,装作感动的模样:“天可怜见,朕的孝心感动了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决定放皇太后一条生路。”

“但皇太后受了惊吓,太医已经开方子熬药去了。”

他坐回椅子上:“朕也被吓到了,以为、以为……再也不能尽孝道了!”

诸王也有点回过味来了。

太宗皇帝真显灵了?

还是皇帝在故弄玄虚?

只有朱祁镇看到了,母后脸上的青痕,明显是被人勒的,当时只有皇帝距离她最近,能做这种事的,只有皇帝!

刚才,皇帝要置母后于死地!

幸好是太医进殿,救了母后一命,否则他在皇宫中最后一根支柱,也就断了。

如果皇太后死了,皇帝一定会让他陪葬的。

皇帝就是个疯子!

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要捂杀当朝太后!

简直是疯了。

“倭郡王,若皇太后走了,朕与你可该怎么办啊?”朱祁钰声音悲戚。

但仿佛在说,她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朱祁镇不寒而栗,赶紧磕头:“只求一应祸患,全由罪臣承担!”

“朕和你是亲兄弟呀。”

“自然是心脉相通。”

“方才太宗皇帝显灵,你可有看到?”

朱祁钰需要证人。

总不能自己唱独角戏吧?

“太宗皇帝显灵于殿中,罪臣是看不到的。”

“因为罪臣有罪,太宗皇帝不想见到罪臣这个不孝孙儿!”

“所以不许罪臣去见。”

“但隐隐约约的,罪臣感受到了太宗皇帝的气息。”

朱祁镇语气悲戚:“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叨扰祖先英灵,只求用余生还清罪孽。”

这是个聪明人。

作为太宗皇帝的嫡亲曾孙,都没看到,诸王算个鸟呀,能看到太宗皇帝显灵?

只有英明神武的皇帝,才能和太宗皇帝沟通。

又多了层神秘色彩。

“微臣虽是太宗皇帝孙儿。”

“但终究是庶孙。”

“微臣自幼时,太宗皇帝便不喜爱微臣。”

“是以微臣是没资格面见祖先英灵的!”

郑王也是聪明人,立刻跟进,讨好皇帝。

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吐出来。

可不敢吐的,他那是吐太宗皇帝,被贬谪成废人,都是轻的。

但皇帝这般明显,反而说明,是皇帝自导自演喽?

目的何在呢?

诸王没看见孙太后的惨状,当然不知道目的。

“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祖先英灵!”

朱祁钰走到殿门口,对着太庙的方向,三拜九叩:“不孝儿孙朱祁钰,必不敢再以皇位为儿戏,必不敢辱没祖宗英灵,必不敢让大明再受人欺辱!”

“不孝子孙朱祁钰在此起誓,愿重开大明辉煌,愿让大明国祚万年,愿让祖宗之英灵,永远安息!”

“不孝子孙朱祁钰敬拜!”

朱祁钰恭恭敬敬行礼。

所有人全都调转过来,跟着皇帝叩拜行礼。

装神弄鬼的大戏到此结束。

差点收不了场。

“诸王也累了,天也不早了,下去吧。”

诸王如蒙大赦。

但心里却拔凉拔凉的,连朱祁镇都被降格为郡王了,怕是谁的亲王位都保不住了。

皇帝心里没有半分宗室的地位,难道要效仿曹魏吗?

曹丕视宗室如猪狗,结果便宜了司马家。

诸王慢慢退去。

跪了这么久,大家腿部都没知觉了,退得十分慢。

带诸王退去后,朱祁镇却很聪明:“罪臣愿意将名单,呈给陛下!”

“倭郡王,你真想外封吗?”

朱祁镇脸色一苦,皇帝难道又要翻脸了?

“陛下已经下了圣旨,难道还要出尔反尔吗?”而在殿内躺着的孙太后,踉跄着走出来,低声质问。

说完,又咳嗽起来。

“皇太后怎能起身呢?”

朱祁钰对门外大吼:“太医的药呢!”

孙太后却脸色一白,这药,是送哀家上路的药吧?

朱祁钰猛地看向她,你想让朕丢丑吗?

可他发现,孙太后以绣帕遮面,而脸上又扑了粉,遮盖大半,又披头散发,几乎看不出异样。

扶着红柱,摇摇欲坠,像极了重病的人。

朱祁钰快速过去,扶住她:“皇太后切勿伤神,朕只是舍不得哥哥而已。”

“许感,请倭郡王去偏殿。”

他则扶着孙太后进后殿。

孙太后低着头:“若陛下一意孤行,哀家豁出性命,也要拉着陛下下地狱。”

“皇太后说什么呢?快,躺下!”

朱祁钰俯视着她:“朕只是担心倭郡王而已,皇太后怎么不信朕呢?”

药送来了。

朱祁钰亲自端起药碗,打发走太监:“朕亲自服侍皇太后服药,以尽孝道。”

看着皇帝手中的玉碗。

孙太后眸中闪过惊恐:“若哀家死在养心殿,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皇太后想多了?来,张嘴。”

侍奉母亲汤药,是要跪着侍奉的。

朱祁钰也豁得出去,也跪着侍奉。

但汤勺放进孙太后嘴里后,使劲使劲地按住她的下牙膛:“你再敢给朕惹事,朕就戳死你!”

“这是养心殿,哀家死在这里,陛下是说不过去的。”孙太后说话含糊不清。

朱祁钰使劲抽出汤勺。

孙太后惨叫一声,嘴唇特别疼。

又蒯了一勺,怒气汹汹地塞进她的嘴里:“朕对你已经足够优容了……”

“优容?你差点捂死哀家,这叫优容!”孙太后目光充斥恨意。

“是你来瞎搅和!”

“若有下次,朕就直接捂杀你!”

“不给你重生的机会!”

朱祁钰使劲抽出来。

孙太后嘴唇剧痛,而汤勺抽出的时候,又磕在牙齿上,牙齿也跟着疼。

“这就是陛下侍奉母亲汤药的态度吗?”孙太后咬牙切齿。

“你也配!”

朱祁钰恶狠狠一勺,又塞进去。

孙太后忍着喝。

“朕最后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没有下次!”

“明日你就宣称病了吧。”

“等朕什么时候气儿消了,你再主持后宫吧。”

朱祁钰冷冷道:“给脸不要脸,既然病了,也不要来回走动了,在宫中好好养着,别闹得真薨逝了!”

“到时候朕不把你放进景陵里,看你能怎么样?”

孙太后脸色一白。

刚刚修复好的关系,彻底破裂。

只要她再敢有异动,就直接弄死。

她慢慢闭上眼睛,不予抵抗。

而漠北王被改封为倭郡王的消息,在宫外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臣连夜入宫。

在广东,此刻人心惶惶。

方瑛回防。

段思娥收到命令,率军镇守零丁洋。

而西半段交给方瑛协防。

欧信则堵住福建、江西和湖南的道路。

将整个广东围起来。

但势力未成。

惠州府的驯雉里土司造反,打开乌禽峰和南岭的通路,北上和南下,瞬间惠州府烽烟四起。

而惠州府北邻江西。

叛军兵锋向北,击溃欧信留守的军队,打开了江西通往惠州府的道路。

消息传到广州。

逯杲整个人都傻了,因为他的失误,导致皇帝满盘算计皆输,他必然是以死谢罪。

“本督也想知道怎么办!”

刘震海也懵了。

惠州府造反,明显是为江西放开道路的,这样一来,江西就出现一个大缺口。

金忠在江西如何围堵,也围不住了。

逯杲满嘴火泡,急得直跳:“都怪我,都怪我!”

“现在怪谁有什么用!”

刘震海也急啊:“要堵上惠州府啊!”

他手中兵力有限,若去惠州平叛,广州可就无兵可调了,这样一来,广州更危险。

广州乱起来,广东就完了。

“我犯的错,我去解决!”

刘震海拉住他:“你去顶个屁用,靠你手里的二百番子吗?”

“那能怎么办?”

逯杲真想抽死自己,都怪自己大意,导致局面变得极为被动。

他想去战场上死。

而不是死在监牢里,太憋屈了。

重点是他害怕被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