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司言语调很柔，窒息感令他的脸颊迅速失去血色，有种苍白的脆弱感。

仿佛将一切都交付给危泽，任他掌控。

“意思是不说？”

危泽眉心紧拧，眸底溢出真切的凶意。

人类兴亡，匹夫有责。

他自认为没有多高尚，但也严苛遵循着自己心中的底线。

戕害同族，就是不行。

“当然……都是我做的，不过初衷是为了人类能够更好的激发自身的能力。”

司言薄唇翕动，声音越来越弱。

稀薄的氧气已经不足以支持他的清醒，整个人如同即将凋零的树叶般在危泽的手中摇晃。

危泽狠狠攥了一把司言的脖颈，紧接着用力往地上一甩。

即使没有动用能力，也依旧让司言后背擦着地板滑了很远，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差一点……咳……我就会被撞断脖子。”

司言捂着喉咙激烈的咳嗽，细密眼睫抬起，似哀似怨的瞥了危泽一眼。

“我当然知道差一点。”危泽大步向前来到司言对面，双臂抱胸垂首看他：“给你三句话的机会，说服我，否则的话我让你没机会走出这间屋子。”

平淡又疏离的语调，不带半点威胁感，反而像是在描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远古时期神秘骇人的巫蛊之术知道吗？传说在蛊婆门口走过去，都有可能肠穿肚烂凄惨而死。”

司言终于咳出胸口那团闷气，嘶哑的不紧不慢开口。

“两句。”

“再把时间往前推，蛊术其实是用来救人的，而在那时，一个或几个寨子中精通蛊术的人，被叫做神医，十分受人崇敬。”

“最后一句。”

危泽挑起食指，根本不为所动。

“有些东西，本是干净的，但大把的人心术不正，将白染成黑，善变成恶，只因为一个词——贪婪，真算起来，和现在的丧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更为残忍。”

“我承认，丧尸的进化与我有关，也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我，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帮助你和你的队员晋级的药剂，和导致丧尸进化的药剂，都是由同一种药剂调配出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两种药剂的成分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完全相同的。”

司言一席话说完，有些疲倦的喘了口气，费力撑着床边站起身，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领。

“所以呢？”

危泽不自觉的屏息，很清楚司言的话还没说完。

“所以，是创造它的我有罪，还是将它磨出锋刃打造成凶器的人有罪？”

“是谁？”

直觉告诉危泽，司言说得是真的。

如果要找理由，无数个借口都比这种把自己绕在里面的好。

“你问我，我问谁呢？”

司言无辜耸肩，动作太大牵动肩颈，又带来一阵咳嗽。

“何……年？”

城中基地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