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国民之辩,漠北战起(1 / 2)

作品:《开局围观始皇建阿房宫[历史直播]

而在天悬明镜之下,众人讨论之间,早已身化汉室骑兵的元白,却是已随军奔袭至弓闾河畔。

伴随着远山之处渐渐升起赤橙色光线,于河畔边缘,尚未渡河的汉室骑兵也纷纷扬臂勒马,伴河而休。

也是在此时,在下马望眼河畔对岸之际,元白也再次启言轻声道:“岁前身受帝王令,越大漠,深入漠北过河时,生擒单于大臣章渠,诛杀北车耆王。”

“后又转攻左大将双,缴获敌军,军旗战鼓。”

说到这,元白又侧目朝身侧诸多兵士看去,待见其等铠甲之上,所附着的献血已早早枯涸后。

便复是说道:“待得此战后,汉室冠军侯连夜整军夜行。”

“于极速奔袭之间,越离侯山,及至此时兵至弓闾河。”

“不过,”元白说着,目光也从注视河畔对岸,转而看向那彼方河畔最前面,那正手持漠北地防图,同身旁将领讨论后续该如何进发的霍去病。

接着于话语稍顿数秒后,其眼中便是闪过一抹异色,再是说:“此时整军休憩,是以恢复行军元气。”

“但在少年将军引兵骑渡弓闾河后,这汉室骑兵便会骤遇匈奴左贤王队伍。”

“介时,这漠北一战,最为凶险迫人之景,才当是真真切切,显于我等眼中。”

亦是听得元白所言,又见其眼中所显异色。

纵是强迫己身冷静,且谨记战场刀剑无眼,安慰自身,兵士损伤也属正常的汉武帝刘彻,在听到元白以轻描淡写之言,述说接下来的肃杀之战。

刘彻也不禁额间青筋暴起,随即猛然起身,朝天穹明镜中的元白,沉声怒道:“仙神既知预生之战,何故旁观之?”

“仙神尚同秦朝定有三赌注,可见心中当存爱民之心,缘何今日对我汉室子弟,这般冷血无情?”

“生死自有命渡之,汉帝又凭和做此言?”在见刘彻怒言后,正倚靠青石,望眼明镜的成吉思汗,便是淡声怼道。

“明镜所展兵战,已现于汝眼,即是侥天之幸。”

“此时汝不谢仙神予汝端坐龙椅之上,便可见万里之外光景,还陡生不满于仙神。”

“试问汉帝,仙神可是欠于汝否?”

字字犀利,句句刻薄,成吉思汗所言悉数落入刘彻眼中。

可这般指摘讥讽,于一时之间,自是让刘彻忍不住双拳紧握,抬手怒锤龙椅。

但这般之后,其面上怒意也以极快速度,层层消失,直至面上再无表情显现,仅余眼中无尽怒意。

“仙神尚且未言语,汝又何故强出头?”

“再者君处其位,便处其事,吾爱国民,自是不愿见其等,突逢杀身之祸。”

“若仙神可出手相帮,于我汉室而言,当可大开国库,以供仙神挑选。”

刘彻前言反驳成吉思汗,后言便忙是为元白开出帮助条件。

毕竟相比于在天幕之中与人斗嘴,实实在在就下将要突遭敌手的汉室骑兵,才更为重要。

可坐于河畔碎石之上的元白,在瞧见汉武帝言词后,却是忍不住微微摇头,“君说心系国民,爱护子民。”

“可自君继位始,除前七年百姓尚称安康外,后十数年,年年皆有战争起,年年皆有征兵令。”

“此又怎谓,爱民耶?”

“爱民之念发于心,藏乎怀。”

“仙神之言,吾自不认可。”见元白陈述自身登基之后所行事情,且似有判断自身是为暴君。

于未央宫内,刘彻面色也再度暗沉下来,“汉与匈奴通婚日久,可我汉室添为中原大国,所掌疆域辽阔万千,良田沃土,健勇壮汉,于三帝掌权之下,无一不缺。”

“而那外族匈奴,不过一游牧之族,霍尔小族,仅是仗着当年汉室未兴,兵士不济,马匹未丰,便敢围困我汉室之祖,且强行签下这和亲之约。”

“此之于我汉室而言,是谓何等耻辱!”

言说于此,刘彻微微屈身,手扶于龙椅之上,眼中骤显丝丝缕缕血丝后,又强自深吐一口气,才再是道:“我汉室供养其等近百年,若其安分守己,我汉室也不是不可让其承吾汉室恩惠。”

“可小族无眼,骄横难训,吾汉室赏金银食粮于其等,其等还常常劫掠我汉室边境。”

“此等挑衅之为,此等下作之行,何不是无视我汉室尊严,无视我泱泱大国脸面,何不是辱我汉室万万人众?”

“这!让朕何以相忍,又让朕,怎生颜面,见于历朝先祖,面于后世之人!”

“为帝者,一国怎可受辱外族,汉帝之为,当是正确。”于刘彻言说之词落下,在元白还未回声之际,嬴政便是发声于明镜之上。

“若是一国之君,在风调雨顺,良田沃土已产足量粮食下,在粮食供于天下,且民众得体格健壮,身强虎猛下,仍是不向外挥刃,仍是忍受外族欺辱。”

“此当谓之国非国,家非家,时日已久,民众身遇匈奴而自生自卑之心,对于其等暴行,无人敢挺身而出,只敢默默忍受。”

“于百年之后,民心尽毁,国气尽消,国与民之脊骨尽断,及至那时,纵一国不亡,可同亡矣,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