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轰然炸开，自古以来都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天道，第一次折戟在了他们面前！

那抹天道分身缠绕在揽月的指尖，像是一簇跃动的金色火焰！

所有人都拼命瞪大了眼睛去看，那可是世间主宰的一抹分身啊，它该是......该是......

众人的思绪走到这里，忽然间面面相觑，满目茫然。

等等，天道该是什么样子的？

似乎，从来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们几乎是本能地就去信仰天道，可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天道，这世间甚至没有任何画像、任何文字描述过天道的模样。

他们一直信仰和尊崇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这一刻，这个疑问回荡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揽月静静地捏着天道分身，连她也是一脸迷茫。

指尖除了一丝温热，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甚至......没有任何特别的气息。

若不是信仰之力包裹着它，揽月甚至都在怀疑，这抹天道分身会不会就这么消散在天地间，犹如虚无......

这......就是天道分身？

揽月不敢确定，但是很快，身旁暮远山的反应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没有了天道分身的庇护，暮远山体内那虚假的生机开始不断抽离，原本胸前狰狞恐怖的伤口再次显现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血肉散出了腥臭的气息，他的面色迅速惨白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阴沉狼狈。

显然，天道分身并没有真正治愈暮远山的身体，它就像是虚假的繁荣，加诸在暮远山的身上后，迷惑了所有人，也骗过了他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

暮远山魔怔了一般，一双发黑的手在眼前胡乱捞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