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黑衣保镖就算没有在秦漠的身边守着，也会在其三百米处，就像是古时的暗影。

秦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

“开车，去警局。”

秦漠双眸深下，上了药的手指还带着湿湿的凉意，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让他想起了之前那份柔软滑玉。

眸子又跟着深了几分。

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但于此同时，黄局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大概内容就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冒失，如果远程运行没有停止怎么办，危险的是群众。”等等等。

“审讯的事，就全部交给史密斯来做。”那人长叹了一口气：“秦家那位少爷，你劝着一点，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得按照程序来，不要没有申请就做决断，这会让我们很被动，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事，谁来负这个责任，你有没有想过。”

黄局眉头一皱，就想说话。

“好了，相信一点史密斯，他不比秦漠差。”

黄局听着那边的忙音，手指紧了紧。

史密斯正在审讯室里准备，看到走进来的秦漠之后，只抬了下眸：“秦先生是么？久仰大名，不过你也应该得到了消息才对，这一次的审讯，由我全权负责，一会儿你可以旁听，但请不要影响我，可以吧。”

秦漠长身玉立着，眸光很淡，从他的身上扫了过去，不答反问：“你和z的交手次数很多？”

“当然。”史密斯倒也不是那么锋芒毕露的人，还知道收敛：“毕竟我来自第五道，谁都知道那里是z的主场，刚好在一个地方，想不交手都难。”

“是么。”秦漠身形微低：“那她有没有来过江城？”

史密斯笑了：“秦先生，你忘了？现在，z就在江城。”

秦漠：“我是说以前。”

“当然没有。”史密斯半挑着眉：“你就只想问这个。”

那语气，好像是秦漠问了个多么低能的问题。

秦漠看了他一眼：“想问的很多。”

“比如呢?”史密斯耸了下肩，多少有点你总要问点有营养的问题，才值得我回答的意思。

秦漠看着他，语调缓缓：“你在z的手上，输过多少次？”

史密斯：……

如果非要用一种语言来形容此时史密斯的反应，那就像是被人直接从胸口上戳了一刀，真的就是戳到痛楚，连他脸上的表情，都抗拒着这样的问题！

秦漠漫不经心的很：“看来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不过我也说过，我学过一点心理学，就表面反应来看，应该是一次都没赢过。”

这一次，史密斯整个人都僵住了，等到他重重的咒骂了一声，想要找秦漠好好辩解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人已经转身要走了，依旧是很淡漠清贵的嗓音：“以你的水平也确实如此，审讯辛苦了。”

砰！

审讯室的门被人随手带上。

这让史密斯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薄九说的没错，有大神在的地方，毒舌也能把人毒舌到崩溃，实际上也不用什么动刀动枪。

只是薄九没想到，大神会把毒舌这个技能用在打听她的事上。

好在她以前确实也没有来过江城。

有一点实际上史密斯并不知道，那就是薄九来过华夏，在金三角三国交界处。

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那次致命的埋伏……

时间一点点过去。

和秦漠分开之后，薄九想着既然是要陪贺红花参加宴会，总不能穿这样一套清洁工的衣服去。

得买一套像样的西装才行，还有头发也该剪了。

少年单手抄着裤袋，吹了吹挡在眼前的额发。

原本是想先剪个头，再去同层的男装店挑套西装。

谁知道她刚一进店，就被人指着叫出了声：“握草草！高手！大神！救星！”

薄九看着那个指着她的中二病患者：“是你啊。”

“大神！”刺头青年大概是刚剪完头，那造型实在搞笑的很：“让我们暂时抛开一中和二中的恩怨，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薄九慵懒懒的一笑：“不能，我赶时间剪头发。”